柳丁得意的對我道:“你歎氣幹什麼?現在找到物證了,看來我們可以審訊鄭昊了。”
我搖搖頭道:“審訊鄭昊幹什麼?他又不是本案的真凶。”
柳丁急了,拉著我的手隻搖晃,道:“鄭昊怎麼不是凶手了?現在不都找到飛刀可以做證據了嗎?”
“正是因為找到的這把刀,才更加證明了鄭昊不是凶手。”我語出驚人。
這下子連吳輪立也有些不解了,他皺著眉道:“找到刀反而證明鄭昊不是凶手?”
柳丁也不解的道:“鄭昊明明是從舞台左上角滑落的,現在在舞台右角找到了飛刀,難道還不能證明是鄭昊從台上往下滑落時,利用飛刀割斷了鋼絲繩?就算沒有指紋,我們隻要找與鄭昊熟悉的人查證,也能證明這種款式的飛刀是不是他所有。而且,用習慣了的飛刀,換一種樣式肯定就會在準頭上大打折扣,為了保證一擊必中,鄭昊應該選擇的是自己所熟用的飛刀。指紋可以抹掉,但飛刀的樣子可變不了。”
“柳丁,你還不明白嗎?正是因為飛刀上沒有指紋,所以才證明了鄭昊的清白啊。在我看來,這把飛刀存在的原因,是有人想嫁禍給鄭昊。”
“這是個什麼道理?”柳丁睜著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一臉疑問的望著我。
“如果飛刀是鄭昊利用演出時自己從天而降的機會射出的話,那麼刀上怎麼可能會沒有他的指紋呢?”我提醒柳丁。
“刀上怎麼會沒有鄭昊的指紋?”柳丁沉思了一下,片刻之後展顏道:“我明白了。鄭昊在演出時並沒有穿戴手套之類護手的道具,如果飛刀是他射出的話,那麼在他射出飛刀時,刀上一定會留下他的指紋。而事後,如果他有清除指紋的時間,還不如把刀收起來省事。正因為刀上沒有指紋,反而證明了這把刀不是出自鄭昊之手。如果說,我們發現飛刀是因為有人想嫁禍給鄭昊,那麼就一定是知道鄭昊有一手飛刀絕技的人了。這麼說,凶手難道是……”
我歎了口氣,打斷了柳丁的話道:“你不用瞎猜了,其實在傳招涉案人員來詢問口供時,不論他們每個人說的話何者是真何者是假,都無法掩飾誰是真正凶手的事實。”
柳丁瞪著我道:“這麼說,你已經知道了凶手是誰?”
“我是知道了案件的真像,但又能代表什麼呢?不該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有些傷感。
話一說完,我就發現柳丁用她的眼神牢牢盯住了我,一字一句的道:“你不是總說,這世上再沒有什麼比生命更寶貴,更值得尊重的了!既然這樣,貫徹你的信念,為了你所尊重的生命,揭開事件的真像,即使有所不快,但你會為此而後悔嗎?會對你的決定猶豫不決嗎?”
我感激的看著柳丁,還是她最為了解我,也許在本質上我們就是同一類人,同樣的對每一個鮮活的生命充滿了尊敬。她的話如同當頭棒喝,又給我注入了活力,於是我精神一振道:“好,那我們就去找那個真正的凶手吧,不管結局如何,總要讓這個案件水落石出。”
說完,我、柳丁、吳輪立一起走出了化妝間,在詢問了值守的刑警後,知道了我們的目標所在,於是一起又回到了劇院的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