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話長,也不過眨眼的工夫,鄭無因被困在中間,周圍五個人擺出各種姿勢,時不時有人打出一拳或是踢出一腳,落在鄭無因的身上,雖然很難對鄭無因造成大的傷害,畢竟打的生疼也不好受。
幾個人有進有退,配合的天衣無縫。這人冒出一拳,那人踢出一腿,等鄭無因想去反擊之時,發招之人卻已經抽了手腳回去,躲避開鄭無因的反擊,而背後的拳腳也又再次襲來。
鄭無因心中越來越急,雖然圍住他的幾個小混混都隻有連初級武者都算不上的水平,畢竟好漢難敵四手,武功再高也架不住人多!如此下去,恐怕等自己體力耗盡,也就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兒了。
就在鄭無因被困其中無法自解之時,遠遠傳來一聲“住手!”幾個人同時望去,隻見一個身材高大,西裝革履之人,踱著方步走了過來,身後跟著的正是剛剛走開的幾個保安。原來那幾個保安見到剛才的情況卻不敢管,隻得去找來了酒店的經理。
那圍著鄭無因的幾個人見到來人,馬上收了手,神態恭敬,而受傷之後抱著胳膊躺在一旁的黃毛卻大聲叫了起來:“舅舅,這家夥把我胳膊打斷了!”鄭無因這才知道,原來此人是和幾個人一夥的,卻不知道為什麼要幫著自己。
“你閉嘴!混賬東西,你忘了這是誰的地盤了?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準在這裏鬧事,你的記性都讓狗吃了嗎!”那酒店經理看了躺在地上的黃毛一眼,見無大礙,便出聲嗬斥。
“舅舅,他。。。”黃毛此時也已經站了起來,還要說什麼,卻被打斷了。
“好了,夠了!郭子義,你給我閉嘴,還嫌不夠丟人嗎?”酒店經理不怒而威,嚇得黃毛不敢再說半句。然後轉過頭來對著鄭無因說道:“這位小兄弟,你是我們的客人,招待不周之處,還請不要放在心上。我叫劉明威,是這水晶宮的經理。”
有道是“不打笑臉人”,人家既然是客客氣氣,鄭無因也不好過多說什麼,心想雖然受了些皮肉之傷,也無須放在心上,自己生死都已不在乎,還在乎這點兒傷嗎?也就懶得過多計較,隻要白若溪平安,就當被瘋狗咬了一口又何妨!
“劉經理客氣了。”鄭無因笑笑說道,然後就要過去帶著白若溪離開,白若溪卻有些不肯罷休,想要討個說法,別扭著不肯走。就在兩人無法統一意見之時,那劉明威卻又說話了。
“隻是。。。這位小兄弟,無論如何,你不該打傷了人。既然打傷了人,就該負責,難道想一走了之嗎?”劉明威語氣忽然變得生冷,露出本色。
“哦?怎麼,你們還想要我們賠償不成嗎?”白若溪原本就有氣,此時更是氣不打一出來,站出來遠遠指著劉明威的鼻子喝道。
“欠債還錢,打人治病,這還有什麼好疑問的嗎?”劉明威卻也不急不鬧,慢條斯理地說道,隻是話音冰冷。
“那他呢?!他被你們的人打了這麼多下,鼻子臉的都是血,衣服也破了,難道就不用賠償了嗎?”白若溪把滿身是傷的鄭無因拉到麵前,責問劉明威。
“他?他受傷了嗎?不過是些皮外的磕碰罷了!而他。。。”劉明威用手一指站在自己身旁的外甥說道:“手臂斷了。若是有個一差二錯,說不定還要落下殘疾。”
聽自己舅舅這麼一說,郭子義趕忙很配合的“哼哼”幾聲,以示自己受傷嚴重,旁邊的幾個混混也“對,就是”的附和著,其中一個更是喊道:“起碼賠十萬!沒有十萬你們別想離開這裏。”“十萬?劉經理,你這是想訛人嗎?”鄭無因簡直想要笑出來了。自己不跟他們計較,他們卻步步逼人,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沒有公理嗎?還是自己太過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