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住帽簷,馮千尋揚起那粉色的戰衣,猛地收攏韁繩。
“駕!”她大叫。
隻見破風突地調轉方向,竟往回衝!
馬蹄再一舉越過紅黃相隔的一道一道護欄,筆直繞開陷阱後,不斷地狂奔!
不消片刻,馮千尋自信地望著眼前的新賽區,這是一條幾乎沒人敢踏入的沙石路,考驗的是馬兒的耐心和靈活性。
馮千尋相信破風有這個實力!
“啊——烈風——你怎麼回事?讓開——讓開啊!”
這時遙遙領先的秋珊妮發出驚險的叫聲!
隻見烈風筆直地往界外衝刺!
帶著秋珊妮整個人衝破了比賽場地!
“珊妮小姐出局!”
冰涼,刺骨,錐心的評判聲落下,秋珊妮沉默地聽著裁決,那雙眼冷靜,沉暗。
利索地脫下那白色優雅的手套,秋珊妮死死地握住失落的韁繩!
“哼!”再咬牙,秋珊妮一把扔下韁繩,伸手接過冬英遞來的麵巾擦拭臉上的汗漬。
冬英柔聲提議,“珊妮小姐,隨我去換身衣服。”
“你說,這場比賽,誰會贏呢?”眯眼,秋珊妮口氣冷然。
冬英搖了搖頭,不多言語,“勝負難定。”
“冬英秘書,你一定也是知道的——”秋珊妮的眼中滿是玩味,“無論勝負,結果早就決定了!掙紮,堅持,不認命——那些,不過是軟弱者的武器!”
顏媚兒望了眼落寞的秋珊妮,率先衝到首位,眼中大喜!
其後是冷傾城!
馮千尋去了新賽道,秋珊妮被判出界,這場比賽,早已失去女人們為了愛情而戰,爭奪陸俊顏的初衷!
陸赫很滿意地眼前這一切,他神采飛揚地望著秋市長,語調低沉,卻有力,“不過是孩子們的胡鬧,一場比賽難有任何說服力,況且婚約自是大事!”
頓了一頓,陸赫揚笑,“你的大女兒珊妮,雖然很好強,但氣質不凡!有你當年風采!”
秋市長先是眼神一躍,而後款款地談笑道,“陸總裁的意思我很明白。”
這時陸赫的目光落在陸城身上,是那幽暗又鮮少的笑!
平穩地駕馭那馬兒,顏媚兒一邊冷靜地踢那馬肚,一邊和冷傾城周旋,“冷傾城,記住你的身份,你追過我,可不是什麼好事!鋒芒太露——下一句便是惹禍上身!還是說——你喜歡的,是陸俊顏?”
冷傾城搖頭,紅唇扯開一道冷然的笑意,“媚兒小姐誤會了吧——這隻是比賽,一場沒有任何意義的比賽,你想爭取的是你的愛情!可我,想爭取的,並不是誰的目光,取悅的不過是我自己——還有,不管結果如何,秋珊妮和陸俊顏少爺的婚約都不會改變。傷心的那個人,會是誰?”
“我明白的告訴你!陸俊顏和陸城都喜歡我——所以,你不要試圖超過我!”
故技重施,顏媚兒猛地一揮那馬鞭,順勢拉扯住冷傾城的馬蹄,再用力地往後一扯。
幾乎是同時,冷傾城也揮鞭,直接往顏媚兒臉上襲去。
冷傾城很懂得,容顏是女人最尖銳的武器,也是女人最懼失去的武器。
瞪大眼珠,顏媚兒後仰,手鬆開那韁繩!
冷傾城就趁機甩開顏媚兒!
“你找死!”不過,顏媚兒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快速追趕冷傾城,單手扯住冷傾城的手臂。
“你放手!”可掙紮不開,冷傾城死命地咬牙道,“是你先動的手!任何不會禁止的行為都算數,隻要不落馬!”
“但我們身份不同!我是少奶奶,,而你,不過是傭人。我動手有什麼錯?”哈的一聲冷笑,顏媚兒嘲弄冷傾城的天真。
“打狗是不是要看主人?”扯開唇,冷傾城幹脆和馮千尋攤牌。
神色淩厲,馮千尋正要說什麼。
這時從不遠處傳來哧溜哧溜的聲音!
隻見馮千尋駕著馬兒,輕易地從冷傾城的身側擦過,揚長而去。
“破風!你好帥——駕!”
“駕——”手當即甩開冷傾城,再費力地揣緊那馬鞭,顏媚兒乘著冰裂的寒風,重重地拍打馬尾,朝著馮千尋飛奔過去!
很快和馮千尋並駕齊驅,顏媚兒望著她的側臉,“沒想到你能從那兒鑽出來!你愛陸俊顏——還假戲真做了,對吧?”
“你錯了——我不愛他!”
先是一愣,顏媚兒再恨不客氣地,戳穿了馮千尋的虛假,“不——你的表情,你的動作,和你的思想,已經將你出賣!”
“那麼,你又何必質問我?”吐出一口憤懣的氣息,馮千尋忽而又笑著說,“喜歡一個人,本身沒有什麼錯。錯在時間,還有相遇的時機不對——我就是這樣!卻又沒辦法抗拒,抗拒,那愛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