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那隊人馬中的淩破夭二人,此時可謂是心提到了嗓子裏,生怕那刀拔海再插進來搗亂。
若是在拖延片刻,這易容千變的藥性便會失去作用,他們的麵貌氣息都將還原,到時候,恐怕就真的要命喪黑風城了。
高大的城牆,由一塊塊巨石鑲嵌,百米長的大道,在淩破夭眼裏,卻是格外的漫長。
仿佛每走一步,都是步步驚心。
終於,隨著混雜的人馬,淩破夭二人都是安然走出了城門,在經過一個拐角出之後,便是飛也似的朝著前頭狂奔而起。
這種驚心的場麵,可謂是淩破夭有史以來第一次經曆,心中竟然也不由得微微驚歎。
若不是那突然出現的人馬,他恐怕早就被那黑風城城主識破了修為,揭了老底。
約莫狂奔了數百裏的路程,淩破夭方才感覺到身體力行不支,氣喘籲籲的停下身子,找了一處隱蔽的灌木叢,同荊易風一同鑽了進去。
“呼!”重重的吐了口氣,荊易風此時也是跑的上氣不接下氣,連連拍胸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你我二人都使用了易容千變,竟然也能被刀拔海這鳥人給看出端疑來。”
“嘿嘿,那可不是,刀拔海與我們可是生死仇敵,上一次設計害他喪失了三個兄弟,這一次又殺了他請來的靠山,他能不記住我們麼?”淩破夭微微笑道。
拍了拍腦門,荊易風撇撇嘴:“你說也奇怪了,這刀拔海兩次都被咱們給逼到絕境,可偏偏在最後時刻都能讓他逃走,老天爺也太不長眼了吧。真是好人無報,壞人多福!”
淩破夭一笑:“這話怎麼聽著有點別扭,什麼好人無報,壞人多福。天理循環,哪有這等道理?惡人惡報,自是他時機未到。刀拔海這廝,終歸要毀在我手裏頭。”
望著對方那等無比自信的表情,荊易風對於淩破夭更是看不清透了。
從接觸認識到現在,一路上,淩破夭表現出的種種,都超乎了荊易風的想象,在他眼裏,淩破夭就像一團謎,總是讓人難以看清他真正的一麵。
不過,荊易風知道對方性格,那是一個油鹽不進啊,心中有許多疑問想要問個明白,但想想還是算了,以免又吃幾個閉門羹。
\"怎麼樣?接下來你有何打算。回南陽城你可有地方去處?”似乎猜透了對方的心思,淩破夭轉移話題道。
這不說還好,一經淩破夭提醒,荊易風還真是發起了愁:“說實在的,雖然我是個地地道道的南陽城本土人士,但在南陽城內,連一間茅房的地片也沒有。”
聞言,淩破夭心中也是暗生同情。
對於荊易風的了解,淩破夭也還算知曉一些他的事情。
荊易風從出生那一刻開始,母親便是離開了認識,等到他八歲那年,父親也因病去世,留下他孤零零的一個人,那些個所謂的親戚,血脈關係又不是很近,自然是怕會連累到自身,都是能離多遠就離多遠。在社會的底層打摸滾爬,活下命來。能夠有今天這等作為,也算是不錯了。
這也是淩破夭願意與其結交的原因,雖然其本身看似圓滑無比,但若要與人真正接觸,便能夠感覺到他那股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