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偷襲縣令大人?”一名侍衛驚懼地叫喊起來,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邊跑還邊喊:“快來人啊,有刺客,有人要行刺陳縣令。”
子琥不理會那驚恐的侍衛和縣令,走了出去。剛剛走到庭外,就看到數十個護衛各持兵器圍了過來。子琥滿懷欣喜地應邀來到縣衙,本以為能夠拿到豐厚的賞金,沒料想居然會遇到這樣的事,心裏不禁有些氣惱,看著這麼多人要來對付自己一個人,更是惱怒不已,直接提著狼頭和黑尺衝了過去。
那些侍衛負責守衛縣衙的安全,多少還是有些本事,不過畢竟沒有開啟文心,還隻是普通人,所以遠不能和子琥相比,子琥衝將過去,就如同狼入羊群,不可阻擋。
由於內心很生氣,子琥沒有留手,狼頭耍得虎虎生風,血肉橫飛,不一會兒,庭院裏除子琥外再無站立之人,所有的縣衙護衛都躺地呻吟。
做完這一切,子琥頭也不回,提著狼頭出了縣衙。
陳縣令從內堂出來,看到滿地呻吟的侍衛,勃然大怒,立即發布了追緝令,全城搜捕子琥。而作為當事人的子琥卻毫無察覺,慢悠悠地走在街上,心裏則為早上吃什麼而苦惱。
子琥大鬧縣衙的事很快就傳遍端陽城,子琥頓時成為了全城議論的焦點。這陳縣令乃是十足的偽君子,口蜜腹劍,好大喜功,不少人都受到過他背後的剝削,所以他在端陽城百姓中的口碑並不好,許多人聽說了這件事後都暗自拍掌稱快。同時,也有很多人為子琥擔心不已。
手提狼頭,背負黑尺,衣著破舊,這樣的特征再明顯不過了,幾乎所有人隻要看到子琥,第一眼就能夠認出來。
有好心人看到子琥,趕忙給他提醒,並給了他一些食物,讓他趕緊離開端陽城。子琥對此並不畏懼,不過他也不想招惹麻煩,而且他本就打算要離開端陽城回到赤縣,於是便打聽了一下道路,向著城外走去。
子琥在城內耽擱了不少時間,來到城門處的時候城門已經戒嚴,不得隨便出入。而當子琥一來到城門口,那些守兵就瘋狂的衝了過來。
子琥在城門口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不多時,一波穿著像讀書人模樣的人趕了過來。這些人都是縣城中誌向境界的讀書人,陳縣令為了避免子琥逃脫,特地讓他們前來助陣。一個誌學境界的讀書人抵得過十餘個成年人,不過在天書大陸讀書人學習的是文道,至於近戰能力則是大多都不值一哂。這些人來了之後並沒有能夠把子琥留下,反而討了一頓打,倒是給他們這些盲目自大的讀書人上了很好的一課。
子琥出城後,陳縣令的人馬並沒有繼續追上來,看來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不過這筆賬他一定是記下了。
子琥不知道陳縣令怎麼想,也不想管他怎麼想,隻是一直在氣憤。
沿著大路一直走著,不知不覺間已經遠遠離開了端陽城,而麵前則出現了兩條岔路。子琥本就記性不好,再加上剛剛一陣大鬧,便記不清了指路的好心人告訴他到底是要走哪條岔路,子琥隻得隨意選了一條走去。
走了許久,已經是正午,子琥又累又餓,心裏的氣憤也越來越旺盛。正好走到一條河前,河上是一座簡易的木橋。
忽然覺得右手有些酸痛,子琥把右手抬起來看了看,發現自己的手上沾滿了一些紅白相間的東西,黏黏糊糊的,特別難受,而且還有些臭味。而手中的狼頭因為之前被拿來當做武器,一陣亂砸後已經破碎不堪,不成樣子,一些白色的東西從中溢出,與已經凝結的血塊混雜在一起,散發著熏天的惡臭,令人作嘔。
“哼!”子琥氣呼呼地哼了一聲,猛地一甩手,把狼頭向著河裏扔去。
“噗通!”一聲水聲,狼頭入水後帶起幾個水泡又浮了上來,染紅了一片水流,向著下遊緩緩飄去。
子琥懶得再理會那狼頭,到河邊把雙手清洗幹淨,把掛在黑尺上的那個紙包打開,取出一個饅頭吃了起來。這些食物是那個給他指路的好心人給的,如果是尋常像子琥一般大的孩子,大概夠吃兩頓,不過子琥飯量較大,不一會兒就吃了個精光。
吃完那些饅頭,子琥的心情好了許多,不再是之前那個氣嘟嘟的樣子。他又洗了洗手,把那張包裹饅頭的皮紙折好放在懷裏,也不再管那早已沒影的狼頭,開始繼續趕路。
又走了一段路,子琥聽到有車馬聲從後麵傳來。子琥回過頭去,看到是一輛華麗的馬車,馬車的前麵是一頭與馬車差不多高、頭生犄角的巨大白虎,白虎上坐著一個身披金色輕甲的大漢,看上去威風凜凜。馬車的左右各有兩人騎著高頭大馬護著,後麵還有數十人則是步行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