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陳航都已經有點無語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嘲諷的聲音忽然在他身後響起來:“小子,你沒有推薦信就不要來這裏渾水摸魚了。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進去的。”
說話的是一個看上去挺年輕的醫生,他在排隊的時候就跟在陳航的身後,看到陳航在前麵拖時間,他馬上就不耐煩了。
說實話,有信心來這的醫生,大部分都是有些來頭的。就像這個年輕男子就是這樣。他名叫蔡永鏗。他的父親就是某醫大的副校長。他老爸想要把他提拔上去,至少也得讓他有點功績吧?於是,他就打算用這一次的事件來作為跳板了。當然了,他還並不知道這一次的事情有多嚴重。
“你稍等一下,等我打個電話。”陳航知道王淮安已經到了現場了,於是就想要打個電話去讓他出來。
誰知道,那個蔡永鏗卻是沒有好氣地推了陳航一下,然後說道:“要打電話一邊兒打去。別妨礙大家。”
陳航抿了抿嘴,也知道現在並不是跟這種人置氣的時候,於是就點了點頭站到了一邊去。
他拿出手機,撥打起王淮安的電話。可是過了幾十秒,那電話都沒有人接。
而那邊那個蔡永鏗已經很迅速地辦理好進入的手續了。他看到陳航依然在打電話,就冷笑了一聲道:“還沒有找到人接你進去?沒有能力就別裝逼了,還是回家吃奶去吧。”
聽到了這番話,不少還在排隊的人都忍不住發出陣陣笑聲。似乎都在嘲笑著陳航想要打腫臉充胖子。
陳航皺了皺眉眉頭,正想要發作。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洪亮的聲音忽然就在不遠處傳來:“陳航,你來了啊。”
是鄧景勝的聲音。那位國家的少將健步如飛,不一會兒就從裏麵走了出來。
看到了鄧景勝走出來,四周圍的幾個軍人都同時向他敬了一個軍禮:“少將!”
“你們繼續工作!”鄧景勝朝著幾個軍人說了一句,然後就走到了陳航的旁邊說道:“陳航,你跟我進來吧。王院長還在處理事情,我帶你進去吧。”
陳航點了點頭,然後用輕蔑的眼神看了那個蔡永鏗一眼,就跟著鄧景勝走了進去。
看到這一幕,那幾個軍人的臉色不太好看,蔡永鏗的樣子更像是吃下了一隻蒼蠅似的十分難看。後麵的人也不敢發出任何笑聲了。
原來,剛才那個人並不是在裝逼,而是真的在上麵有人。
單單從衣著來看,剛才從裏麵出來的軍人就不簡單了。而且那些軍人還叫他少將,就更加代表了他的地位不低。
而像他這樣身份的人,居然會親自出來接陳航進去!那麼那個叫陳航的年輕人是什麼身份?
一想到這裏,蔡永鏗也害怕了起來。本來,他來這裏也是想要立下一些功績的。要是得罪了上麵的人,功績或許都還沒有來得及立下來,估計就要背黑鍋了。
這個時候的陳航可不管其他人是怎麼想的,跟在鄧景勝的身後,他很快就來到了室內體育場。
室內體育場的內部麵積很大,估計可以容納三四百人。可是現在這裏大概就隻有一百多人在。而且,看外麵排隊的人數,估摸著頂多也就一百二三十人左右。
“來的人,比想象中的要少很多啊。”陳航淡淡地說道。
那些進來的人都拿著一份表格在填寫資料,包括自己的身份,特長,在醫院裏麵是負責什麼工作的。
而包括王淮安在內,幾個醫院的院長正在整理手上的一些資料。
王淮安的樣子十分憔悴,似乎一整夜都沒有睡好似的。讓陳航也不好意思過去打招呼了。
都一把年紀了,老王確實是辛苦了。
在十來分鍾之後,王淮安才注意到陳航的存在。他放下了手上的資料,朝著陳航這邊走了過來。
“老王,你……”
王淮安搖了搖頭,開口就說道:“昨天晚上,在我們醫院隔離的那個華崗鎮的醫護人員,確定是感染了死亡零點,淩晨三點四十分,他出現了病發的症狀。我馬上回去,使用乾坤十二針,勉強保住了他的命。”
聽到了這裏,陳航也是一愣。難怪王淮安的表情這麼憔悴了,原來三點多被叫回來救人了。
“可是我的手法不如師兄,不知道可以拖多長的時間,而且這個病跟你的也有不同的地方。至少病發的周期更短了。而且,大部分的人都沒有你這樣的體質……所以,我估計最多半個月,乾坤十二針就無法壓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