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佚名
麵對真愛,任何遠離的理由都是褻瀆和曲解。
他是一個很優秀的男孩兒,帥氣、聰明、有魄力,大二的時候,就已經是係裏的學生會主席了。但他卻沒有像很多男同學那樣,有紅顏左右。很快,一個成都的女孩兒開始追求他。成都女孩兒也是漂亮、聰慧、優秀的。他們成為了戀人,每每和女孩兒的目光相對,他總是能夠感受到溫暖和激情,他覺得自己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可是,大三的時候,一個清華的更優秀的男生開始追成都女孩兒。他很快就知道自己的競爭對手的底細,當他知道清華男生已經獲得全美排名第三的大學的全額獎學金,可以帶成都女孩兒出國,可以讓成都女孩兒一輩子享受榮華富貴……他躊躇起來。他的家在一個偏僻的小鎮,父母是依靠種地將他供到大學,升入大學後,因為昂貴的學費和生活費,他不得不邊讀書邊打工,供養自己。對比了層層麵麵,他都覺得自己比清華男生差得太遠,他覺得,成都女孩兒和清華男生在一起會更幸福的。一個黃昏,他向成都女孩兒提出了分手,並告訴了成都女孩兒分手的原因。分手之後他和成都女孩兒仍是很好的朋友,他的朋友都很佩服他,都覺得他很大丈夫,是男人中的男人。
很快,他畢業回到了家鄉的縣城。整整八年,他心裏始終有著一個疙瘩,那個原來他自認為可以放得下的對成都女孩兒的牽掛、惦記和思念。每每夜深,他就會悄悄地拿出和成都女孩兒的合影,淚落如水,淒涼如水。可不管思念怎樣剖割他、疼痛怎麼撕扯他,他始終遏製著自己想要了解成都女孩兒近況的欲念。
八年後,他決定要結婚了,因為他發現自己可以平淡地回憶成都女孩兒了。結婚前,他到了成都,他想徹底根除掉心底裏成都女孩兒的影子。輾轉著找到了成都女孩兒的家,成都女孩兒的父親遞給他一本日記,是女孩兒的日記。日記上有這樣一段話,讓他整個人整顆心都抖顫起來:“這個世界在迅速地物質化著,似乎愛情也一樣。我愛你,是因為你將來可能會富貴;我愛你,是因為你現在就已經富貴……可我不要這樣的愛情,就算是逆時代潮流,我也不怕。我愛你,我會愛你的全部,不管你的將來如何,榮華富貴和愛情無關。因為,我始終相信,你既然已經吸引了我的目光,你就有讓我心動快樂欣賞的地方。如果注定我們會是一對糟糠夫妻,我也會實實在在地過好每一天……這就是我對愛的定義,很簡單。而你,卻不懂啊……”
——當年,清華男生畢業後去了國外,而成都女孩兒卻拒絕了清華男生,黯然地回到了成都。不久就鬱鬱早亡。醫生說,成都女孩兒可能死於一種心病。
他如同一個被抽空血液的軀殼,回到家後,他解除了原計劃的婚姻,並立誓一生不婚。
錯了一次,又錯第二次,卻都是一個相同的原因——不懂得愛啊!不是把愛看得複雜,就是把愛看簡單了。
真的愛,任何遠離的理由都是褻瀆和曲解;而不婚表達的忠誠又多麼膚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