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老瞎子和那個年輕漂亮的大美女領進了學校附近的餐館:春風大酒樓。
這是一個我平時根本不屑於來的地方,好吧,主要原因是因為太tm貴了,一碗大米飯要tm25塊錢。我尼瑪25塊啊,勞資在學校食堂25塊能有酒有肉大吃一頓了,到這隻能吃一碗大米飯,還不能續碗,最可氣的是想來份鹹菜都得收我十塊錢。我把老瞎子迎了進來,用巨大的聲音喊道:“服務員,給我來個包廂。”我發誓,那絕對是我長這麼大以來說話底氣最硬的一回,為啥。多廢話,老瞎子幹嘛的,給股民算命的啊。這年頭,窮人怎麼炒股啊,沒聽過那個流傳了已久的傳言麼,你想成為百萬富翁麼?很簡單,來炒股啊,隻要你之前是千萬富翁,炒完咱們這個股,嘿,立馬變成百萬富翁。老瞎子四處掃望了一眼,輕輕點了一下頭,沒有說話,倒是邊上那個漂亮妞開始不樂意了。
“哎我說你誠心的是不是,在這吃一頓飯得多少錢啊,今兒你不跟我說說你啥意思,老娘絕對不饒了你。”一邊說著一邊挽起袖子,露出兩條雪白的胳膊。
“你就是為了讓別人看看你的胳膊事麼。讓別人看看你的胳膊有多白。多誘惑人。不對啊,一般女人都是拿大腿誘惑人啊,你怎麼還用上胳膊了。”我這輩子幹啥都不行,就三個事足夠引以為傲。一個是能吃,拳頭大的饅頭我一頓能吃3個,要是不花錢免費吃的話我能吃5個。一個是睡,周末的日子過得基本沒有上午,別人醒著我睡著,別人睡著我睡著,別人睡醒了我還睡著。在宿舍那幾個****的都叫我覺主,睡覺的覺。再一個就是耍嘴皮子。
小美妞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眼看就要發作。這要動起手來,還手了我就是打女人,不還手,嘖嘖,小美妞雖然看著比較瘦弱,但是一拳下來肯定也得疼。憑我的機智,我肯定不能讓她爆發了。我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老瞎子麵前。拱手抱拳,微微弓腰
“義父,咱們今兒就在這吃吧,這飯菜還行,我常來。”我的確是常來,這邊上有一個薄利飯館,一份鍋塌裏脊小半個鍋那麼大才20塊。我們宿舍聚會什麼的都去哪。恩對沒錯,我口中的常來意思是路過。
“什麼義父,老子是你二叔,老子跟你爹是把兄弟。叫二叔。”老瞎子隔著墨鏡瞪了我一眼,不知道為什麼,我看不見他的眼睛,但是我卻能感覺到他在瞪我。
“先生幾位,來跟我走,咱們移步雅間。”一個男服務生彬彬有禮的側身對著老瞎子。擺出一個請的姿勢。老瞎子漫步走過去,我跟在他後邊。小美妞還在原地站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要是她有胡子的話,絕對是一個俗語的形象代言人:吹胡子瞪眼。
“走吧小美妞,站著幹啥,叫喚了一天了不餓啊。”我笑的那叫一個燦爛,走向她,貼在她的耳邊輕語,為什麼一定要貼在耳邊?嗬嗬留著豆腐不吃我有病?“曾經我也是有女朋友的人,知道後來為什麼沒有了嗎?因為我吵架能吵過女人。”說完還往他耳朵裏吹了口氣。
事實證明我完全的低估了小美妞的忍耐能力,應該說,我完全的低估了女人的忍耐能力。在我轉身準備像小說裏的貴公子一樣翩然而走的時候,小美妞一腳飛踹給我蹬出了三米多遠。結結實實的摔了個狗吃屎。
“曾經我也是有男朋友的人,知道後來為什麼沒有了嗎?因為我能打得過男人。”小美妞學著剛才我的樣子,跟上了她師傅。
我在底下趴了十秒鍾,然後掙紮著站了起來,心裏一直咒罵這個飯店:“什麼狗屁飯店。服務員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上帝都摔這樣了,扶都不說來扶一把。”在我起身的一刹那,手腕處傳來一聲脆響——我的鐲子碎了。
老瞎子也聽見了這個聲音,前腳還是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此刻就像剛從掃黃大隊手裏逃出來的禿頂男一樣身子敏捷,雙手按在了我的手腕上。像拎小雞一樣把我拎了起來。我就這樣被他拖著進了包間。
不是我不想反抗,我的手腕就像被一圈火燙了一樣,疼的要死,老瞎子攥著我的鐲子,這種疼痛緩解了好多,就跟冬天我就不想出被窩一樣,此刻的我無比貪戀老瞎子手掌的寒冷。
“我草,這貨不會練過寒冰掌吧,是不是個隱居市井的大俠啊。”我繼續在心裏默默腹誹,讓我跟人耍嘴皮子我在行,但是如果讓我跟一個有真本事的人耍嘴皮子我真是不敢,我怕人家一怒之下滅了我,畢竟我還年輕,我還小,我還沒娶媳婦還沒給我爹我爺留下個香火呢,我不是怕死,我這叫孝順,沒聽過那句話麼,不孝有三,無後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