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蘭醒來時,自己躺在床上,而後又感覺痛一陣疼痛,似又要暈過去,可一會兒後,痛感便消失了,她努力回想起自己這幾日的經曆,心裏五味陳雜。她想起身,可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全身的骨頭酥軟,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又想說話,可發現一個音節也吐不出來,隻好做罷,隻能在床上幹瞪眼。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又睡到了自然醒。再醒來時,她才發現床邊放著一碗粥,雖不是凡人之軀,可這一昏就昏了多日,且在天牢時就滴水未進,現在是又渴又餓,那碗粥無非是極大的誘惑。她又試圖起身,可是天不遂我願,身體還是分毫未動,她又餓又氣又委屈,心想定是這開渝故意為難於她,不由得無聲的哭了起來,任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在嘴角邊,弄得麵頰癢癢的。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推開了,走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罪魁禍首”開渝。
開渝進來,見鳶蘭麵頰餘淚,眉頭皺了起來:“哭什麼?就這麼點小挫折就受不了了?就你這樣怎麼在魔界生存,真是丟臉。”
見這個“罪魁禍首”還這麼振振有詞的指責她,她心裏更不好受了,想張口反駁,卻還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能動動口型。
見鳶蘭這樣,開渝笑著說:“哼,竟被那冰牢給凍住了喉嗎?真是廢物,被凍一會兒就成了啞巴。不過這樣也好,省的亂說話,惹本尊生氣。”
聽他又是一番言語攻擊,鳶蘭的怒火是直直地往上冒。陰差陽錯,身體的酥軟感也沒有了,她蹭地從床上坐起來,連鞋也顧不上穿,便走到開渝麵前狠狠地瞪著他。
開渝見他這樣,不由得大笑:“哈哈……怎麼?不服氣,想打本尊?你打的過嗎?”
鳶蘭的氣勢一下子落了下去,低著頭,是啊,跟他打,跟找死有什麼區別?說不定自己一招都挺不下來,就當場一命嗚呼了。
開渝又道:“還有,你別忘了,現在你是本尊的仆人!”
鳶蘭的頭更低了,唉,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再說,人家還救了自己不是。
“怎麼?沒氣勢了?嗯?”開渝滿臉戲謔。
鳶蘭不抬頭看他,隻顧自己低著頭,也不想道歉,就算是自己錯了,他不也還是對自己惡言相加了嗎。
“好了,少那樣,趕緊穿上鞋,起來幹活!”
鳶蘭抬頭,一副疑問狀。
開渝自然看懂了:“幹嘛?聽不明白,還是耳朵也聾了。你忘了嗎?終生與我為奴!當然要聽本尊的。”又打算走,鳶蘭急了,趕忙拉住他的衣袖,指指桌上的粥,示意他:我還沒吃飯呢。
開渝一臉不屑;“吃什麼吃!你又不是凡人,不吃餓不死!快點!不要讓本尊等,後果你付不起。”說完一拂袖離開,留下鳶蘭一臉哀怨的看著他的背影。不過迫於開渝的打壓,她馬上穿上了鞋子,將青絲隨意的綰起便走了出去。
出去時,見開渝正在宮殿外的一棵千年菩提上休息,鳶蘭抬頭看他,見他不動,她便跺了跺腳示意他自己來了,可是剛跺完腳,便被開渝的法術擊倒在地。隨後就聽見開渝道:“不要打擾本尊休息。”
鳶蘭滿臉憤恨,狠狠地瞪著他。結果就是——又挨了一擊。鳶蘭見這樣,幹脆罷工了,來到樹底下,靠著樹幹休息起來,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醒來時,開渝正一臉漠然的盯著她,袁蘭不由得打了個寒蟬,馬上坐了起來,用她自以為誠懇的眼神看著開渝。誰知開渝一臉嫌惡:“不要那樣盯著本尊,惡心。”
這次鳶蘭也不理會,誰讓自己犯了錯呢。哪知開渝接下來的話,令她瞬間石化了。
“竟敢在在職期間偷懶!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長記性!本尊限你一晚時間,將宮殿四周給本尊打掃幹淨,一絲灰塵都不能有!要是打掃不幹淨,我看你也不用睡覺了。”開渝說完,就馬上離開了。
鳶蘭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宮殿四周,打掃幹淨,這是要累死她啊!就算用法術,也得打掃上兩日吧!他就是故意的!正在鳶蘭一人憤憤不平之際,就有聽到開渝用千裏傳音說:“還在那兒杵著,是嫌一晚上太長時嗎?那就半晚吧,到時我會來親自驗收。”鳶蘭徹底無語了,魔尊大人,你的無恥程度真是人神共憤呐,難道打壓我很好玩嗎?不過還是要認命的,她馬上拿了一把掃帚過來,開始用法術操控著掃,奈何老天偏要她作對,她每掃完一個地方,不一會兒,葉子就又落了一地。
鳶蘭在心裏抱怨,不是千年古樹嗎?不是千年才落一次葉嗎?怎麼到我這兒就開始落了,難道正好趕上千年?怎麼這麼倒黴啊。就這樣一直掃啊掃時間應經過去了一大半,可是還是遍地落葉,鳶蘭又累又困還很餓都快昏過去了。
於是,鳶蘭幹脆停下來不掃了,她拿著掃帚坐在宮殿前的碧玉台階上,開始托腮沉思,怎麼樣才能在瞬間就將落葉都掃光,還能保證不再落葉呢?用法術?不行,還是會落葉的。自己幹,還不如前一個呢。怎麼辦?就在思考良久後,鳶蘭靈光一閃,馬上有了點子。於是,她開始安心地靠在了石階上休息起來,等開渝來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