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金蟾麾下漠昭國(1 / 2)

碧血剛落地,鳶蘭就醒了過來。她抬頭一看到自己正在開渝的懷裏,不由得愣了一下。此時的開渝見她醒了,麵色一冷,把她放下來,嘴裏責怪道:“真沒用!才剛進去就鬼哭狼嚎!”

鳶蘭立馬不好意思的紅了臉,仔細一想,自己確實挺沒用的。

開渝也沒有繼續打擊她:“回去休息吧,明日卯時,在殿外等本尊。”

有了上幾次的教訓後,鳶蘭很識時務的沒有問緣由,省得再吃閉門羹。“哦。”隨即悻悻地離開了。

開渝見著鳶蘭離開的背影,眼睛眯了眯:“這丫頭倒是聰明了。”

第二日一早,還沒到卯時,鳶蘭就已經來了殿外。為什麼?笑話,她當然知道,人家讓你卯時來,你還真那時來啊?找死啊。不過,顯然,鳶蘭出來的有些過早了,等了好久,開渝依舊沒來,奈何困意如滔滔江水般襲來,鳶蘭很沒出息的靠著菩提樹睡著了。

開渝來時,鳶蘭正在睡夢中呷呷嘴。見她這樣,開渝無奈,竟也沒去打擾她,隻是靠在樹的另一邊,看著她的睡顏,等她醒來。

他不由得想起,幾日前,他用窺天鏡來看鳶蘭的前世,竟又看到了那副閣樓上的情景,他不由得奇怪,按說,這窺天鏡雖能看到身主前世的記憶,卻也隻有一幕而已,而那一幕,便是身主前世最難忘的一段回憶。顯然,那段記憶於鳶蘭於他,都彌足珍貴。可是,開渝更加疑惑,自己是上古之神,按理說,應該沒有前世輪回,那這記憶又是為何?

自天地開辟後,他就與其他三人一起掌管這三界,然天災後,就隻剩下了他一人,仙界與人界之神都死在那兒,自己與同為魔界之神的月魔雖活了下來,卻都已身負重傷,月魔本就已支撐不住,奈何為了救自己,又挨了一道天雷,終是化為了灰燼,而自己眼見著月魔在自己眼前化為灰燼,瞬間癲狂,被一道天雷劈中,昏了過去,這一昏,便是千年,待他醒來時,世間已千變萬化,他隻身一人,征服了三界,他是魔界之王,更是三界至尊,卻無人知道,自己是如何死裏逃生,如何曆經了這幾萬年的時光。他看遍了世間滄桑,海枯石爛,心早已如磐石,再也不會變,從此,目空一切,傲然天下。

他思索著,卻絲毫沒有頭緒,自己怎會有那段記憶,鳶蘭為何也會有。更不知……

鳶蘭似是睡夠了,已醒了過來,隻見她蝶翼輕顫,睜開了眼,看到開渝站在自己身邊,依舊保有了白癡的頭腦,與以往一樣,又是一愣,然後是大驚失色,一下子站了起來,誰知沒站穩,一個趔趄,趴在了地上。她抬起小腦袋,滿臉的驚慌:“大人,我不是故意睡著的……”越說聲音越小,她自己都不信。

開渝臉色冷了下來:“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鳶蘭決定了,自己也要骨氣一回。

“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鳶蘭是打算死不認賬。

“不是故意的。”

“嗯?”

“不是故意的……”越說越小聲,鳶蘭就像泄了氣的球,哪還有半點的氣勢?

“鳶蘭!你可敢再給本尊說一遍?!”開渝眼中的冷色已足以凍死人。

“我不是……”鳶蘭支支吾吾。“回大人,鳶蘭……不敢。”看著開渝手中越燃越烈的魔界之火,鳶蘭立馬閉了嘴。

開渝這才滿意:“哦?那你就是故意睡著的了?”

“我……”鳶蘭無奈,這可怎麼解釋啊,開渝這分明是在故意刁難於她。

“嗯?”

“是!”鳶蘭認命的閉上了眼睛,反正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認了算了。哼,開渝!你就知道打壓為難我!鳶蘭還不忘誹謗開渝一句。

“嗯,鳶蘭,膽子大了不少啊!都敢欺騙本尊了!你可知罪!”

“鳶蘭知罪。”

“看來你是又想來打掃本尊的宮殿啊!”開渝的眼睛眯了眯。

“……”

“哼,本尊現在沒空同你計較,事後再找你算賬。”說完,拂袖離開。

鳶蘭愣愣地站在那裏,絲毫未動。開渝見狀,不耐煩的回頭:“在那兒站著幹嘛?還不快點兒跟上!”

鳶蘭立馬跑過去跟上。

走了沒多久,鳶蘭便看到了一片湖,湖麵上開滿了蓮花,湖中心有一朵巨蓮,蓮葉搭成的台階自湖麵通到蓮花上。蜻蜓在上麵飛舞,水霧氤氳,還能隱約聽到蛙叫聲。鳶蘭好歹曾是上仙,一看便知這裏靈氣彙聚。開渝先踩上了一片蓮葉,而後又踩上了另一片,就這樣走了幾步後,遍回頭對鳶蘭道:“上來。”

“哦。”鳶蘭也踏了上去。

走著走著,就到了湖中心的巨蓮上,開渝一下子停了下來,鳶蘭見開渝停下來,便立馬跟著停了下來,開始抬頭向蓮花四周打量。這時,開渝開了口:“今後,你便在這裏修煉,你本是仙,若是與其他魔一樣修煉,會對你不利,今後這裏就是你修煉的地方。”

“哦。”鳶蘭點頭答應。一會兒又抬頭問:“那我的師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