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紀,中國的某個城市
除夕,天氣陰冷,冰冷的風呼嘯著,繁華的街道上,卻空空如野沒有一點人氣,大家都趕回家過團圓節,歡慶祥和一片,家家燈火通明。
霓虹燈點亮整個城市,街角一個陰暗的角落,有個很小的身影蜷縮成一團,雙手抱膝,身上卻著一件單薄的秋衣,整個身子瑟瑟發抖,那是一個女孩,發絲淩亂目光呆滯,臉上沒任何神情,看到她稚嫩的圓臉,可以猜出她年紀不足七歲,街燈打在她身上,卻溫暖不了藍可馨落寞的心,她的世界麵臨崩潰。
她的母親為了給她買一個蛋糕,因為心急怕她吃不上新鮮的,過馬路的時候太過匆忙,撞上一輛卡車出了車禍,而她就站在馬路對岸,她親眼目睹事故的發生,卻無力阻止。
臨終前母親才告訴她,她有一個很了不起的父親,n市的地產商藍正豪,因為當時各種誤會,母親沒有嫁給父親,卻做了單親媽媽,遠離他鄉獨自撫養她。
母親死後,藍可馨抱著母親的骨灰前往n市尋找父親,終於打聽的赫赫有名的藍正豪家位置,沒想到卻被一個四十來歲的夫人攔在門外。
“你是我老公的私生女?哈哈!真是笑話,我老公這麼有名,每天都有十幾個人來冒充,勸你還是放棄這個念想,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竟然也當起騙子來,小心我送你去公安局。”
“我老公可是藍正豪,不是你這樣低賤的人可以高攀的,像你這樣乞丐,就不要做白日夢,趕快走,別賴在王這裏髒了我的地盤。”
“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麼教養你的,這麼鐵不知恥,不要在我麵前哭哭啼啼的,我可沒那麼多的同情心,你這樣的人王可見多了,快走,快走!”
那個女人惡毒的話語還在腦中不停的反複著,女孩抱著腦袋,眼淚似乎已經決堤,她抬頭望著天空璀璨的煙花,心一陣陣的抽痛。
畫麵突然轉換,時間似乎過了一年,小藍可馨似乎長高了不少,她已經在城市裏遊蕩了一年,每天是乞討人生,坐在冰冷的地麵,有好心人,她還有飯吃,如果是下雨天,街上一個行人也沒有,她就隻能餓肚子,幾不飽腹,風餐露宿。
直到有天她經過一家小餐廳,這個餐廳很是獨特建築在半山腰,很有愜意,她看到玻璃上貼著“招聘”二字,她識字不多,僅能看懂一點點,於是推門而入。
店主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胖婦人,頭發短短的,一臉富態的神情,她以為半路行討的小乞丐,拿了五塊錢準備打發她,沒想到小女孩搖搖頭一臉倔強的說,“我是來應聘的。”
店主搖搖頭,還是很熱情的告訴小女孩,“我們這裏不收童工,這個是犯法的。”
藍可馨當場就跪下了,眼淚婆娑哽咽道,“求你收留我吧,我不要工錢,隻要一口飯吃就會,這樣不會犯法的,我已經無家可歸,隻能靠自己,好心人就給我機會,我什麼都會做,洗碗,打掃衛生,我都會……”
“你無家可歸?你不是離家出走的孩子?”店主也震驚,一個小女孩又那麼禮貌,不像是沒有教養,沒人帶的野孩子。
“我的母親已經出車禍去世了,父親也已經不在人世,家裏沒有親人了。”藍可馨編了一個慌,他的父親是高攀不起,也不想再去認親,她要靠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
聞言,店主似乎也被觸動,於是便收留了這個女孩在店裏。
自此,白天她在廚房洗碗洗菜,晚上她點著台燈,窩在店主收拾不足十平方米的雜物室裏看著書,遇到不懂的就拿著字典翻找。
畫麵忽然一轉,時間似乎過去了五年,那個青澀的小女孩也變得亭亭玉立,隻是她不再窩在雜物室,那家餐廳的店主把店轉手去了美國安度晚年,臨行前,店主送了藍可馨一串珍珠手鏈,這個手鏈兩串為一,一串是珍珠,中間有個銀管子鑲嵌著水鑽,中間是一個四葉草的花形,一串是銀珠子,似乎是襯托珍珠的靚麗,銀珠子上墜著一個鏤空雕花圓球,和一個福字銀袋,小巧而緊致。
“你我算是有緣,這個送給你,就當作紀念吧。”店主的話似乎一直在耳邊回響,這個人,讓藍可馨看到溫暖。
藍可馨也沒繼續留在小餐廳,她換過很多城市,做過很多工作,清潔工,發傳單,蛋糕店員,ktv服務員,酒吧買酒小妹,臨時替身演員。
時光匆匆,又過去八年,她的人生崎嶇,幾乎可以寫成一部小說,她還是咬牙忍著,她要好好活著,從一無所有的小乞丐,到小有名氣的小演員,一路走來多少心酸……
她想要站在最閃亮的位置,讓那些曾經蔑視她的人抬頭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