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妞的母親衝了進來生氣地喊：“又耍瘋，嚇著孩子。”見了妞的母親又她立馬抽搭起來：“大姐啊！我心裏苦啊！你說我那一對兒子呀聽說著呢！可就是看不著，看不著呢！我那閨女和妞一邊大，淹死了，淹死了。都說我是掃把星，掃把星......”說著，說著嗓門又尖細起來：“大姐，我不是掃把星，我是神仙，你看我頭上的光圈，看到沒有？”妞的母親弄得苦笑不得，隻能附和：“看見了，看見了，你是神仙。”“神仙有九條命，我續你一條......”瘋媳婦在喋喋不休的胡說著，有了母親的陪伴，妞不再害怕，愣愣得看著她在耍瘋，以前那她那漂亮的影子在妞眼前浮現，此時妞覺得她真是是個可憐的人兒，對母親說：“媽，我們送她回去吧！”正在這時，“老申頭”急急地進來：“呀！一下看不住，就跑出來了，滿院子尋，尋半天了，也尋不見。妞媽給你添麻煩了。”母親拉著“老申頭”媳婦的手：“妹子，回去吧！跟你老漢回家。”
瘋媳婦甩開母親的手，冷眼看著“老申頭”對母親說：“妞媽，你看他又醜又瘸，我哪裏看得起他，妞媽我原來那個老漢比他強白倍，可是人家不要我了，不要我了。”“老申頭”的臉並沒有不堪，而是好脾氣地哄著：“我不如，我不如，人家不要，我要”又對妞的母親說：“病的類，真病了。”
妞的母親對“老申頭”交代著：“以後可不敢犯混了，你看看，好好的個人，說瘋就瘋了。你又身體不好，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老申頭”一臉懊悔神色，長長地了歎了一聲，拉著他瘋媳婦出了門。妞追出去望著，直到兩個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妞沉思著：母親迷信，常常說善惡終有報，拿了別人的總是要還回去的，無論物也好，情也罷，不是自己的終歸不是自己的。妞永遠搞不懂“老申頭”和他的媳婦到底是誰拿了誰的，誰又該還回去，大人的世界真的是太難懂了，不是自己的，為什麼有要去拿呢？妞黑暗裏似乎看到了王小軍，妞拿了他最珍貴的生命，妞怎樣還才好呢？妞寧願王小軍瘸了，或者瘋了，等妞用盡所有的物和情償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