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儀到了教會,就去尋養父和教皇,卻被信徒告知教皇和主教早在昨日就分別去兩個王朝去為國王舉行加冕儀式了。
張子儀無奈,也不打算等他們回來了,準備回自己房間收拾下東西就去客棧去找喬瑩她們。正走著,有人叫住了他,“等一下,子儀賢侄。”
循聲望去,來人有些麵熟,卻是一個與他養父關係甚好的神父,“原來是亨利叔叔。回來的匆忙,沒來得及拜訪。怎麼,叔叔找我有事?”亨利點了點頭,也不說是啥事,“且隨我來。”
……
兩人來到亨利的房間,亨利從書桌的抽屜裏掏出一本厚厚的法典。邊翻邊說道,“你開學後第二天,就有一老婦人拿著你的便服和書信找到了教會,說是你有封信忘到她那了。我看那衣服像是你的,就向她確認了下。之後那老婦還說,她感謝你贈衣的恩德,隻是第二天洗衣服的時候從你的口袋裏掏出了這封信,隻是她不識字,也不知道這信是否重要,就馬上送了過來。這信我拿到之後一直都夾在這本法典裏,我雖不知道上麵寫了什麼,不過想來你既然會忘記也就不會是什麼大事,就沒有派人到學院通報。”說著,亨利果然從法典裏掏出了一個發黃的信封,遞給了迷茫的張子儀。
張子儀小心的掏出了信紙,打開一看,便呆滯了半晌,忽的,張子儀激動地抓住了亨利的肩膀,“亨利叔!借你的馬一用!”見張子儀一臉激動,亨利也沒有怪張子儀的無禮,反倒也是嚴肅了起來,“好,你先到門口等著,我這就去牽馬。”
……
門外,張子儀已經騎上亨利的駿馬絕塵而去。待張子儀走遠,亨利也好奇的看了看手裏發黃的信紙。信上寫著,“大木頭張子儀,謝謝你這些年一直陪著我,容忍我的稚嫩和纏人。那個……本小姐突然發現我好像喜歡上你了。哼哼,可是不管你怎麼想都一定要給我一個回複!我在教會外的大紫藤樹下等你。”末了,信圍還加上了句,“一定要來啊,不然讓我空等一夜的話就要你好看!”
一向淡定的亨利看了這信也是有點哭笑不得,最後隻感歎了句,“年輕真好啊……”
……
卻說張子儀這邊,當他馬不停蹄的趕到學院門口時,卻發現幾十米寬的柵欄門早已緊閉。好在門內還有個倚著門睡著了的看門酒鬼,張子儀認出了酒鬼,就把手伸進門內想搖醒他。“愚兄,愚兄!李愚兄!快醒醒啊。”
李愚正在坐著美夢,聞言囈語了聲,“別鬧……”然後又翻了個身繼續睡了起來。張子儀見此法沒用,就心下一恨,祭出了殺手鐧,“李愚!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告訴如花說你偷看過她洗澡。”
話音剛落,騰的一下李愚就躥了起來彎腰抱拳道:“不知是子儀兄大駕,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張子儀一臉黑線,“喂,李愚,你往哪拜啊,我在你身後呢。”李愚轉過身來,嬉笑道:“子儀兄不是畢業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難道是想我了?”
張子儀臉一黑,“沒時間陪你胡鬧,快開門讓我進去,我有話要跟安娜講。”一聽這話,李愚的臉也變得發苦起來了。“子儀兄你也是知道的,咱們學院一向是出去難進來更難,我隻是個看門傳話的,鑰匙在學院長和主任手裏……要不,今天換班後我幫你約下安娜,你明天這個時候再來?”
張子儀顯然也是知道此事的,就歎了口氣,“我等不了那麼久了。也罷,你就幫我帶幾句話吧。”李愚終於樂了,“你說你說。”心裏也開心的吐起了槽,這瘟神走了就好,哎,自那日不小心看到如花洗澡被他發現之後,這廝就拿著我把柄不放。想如花那副尊榮,要是知道我看了她洗澡……她再非要我負責……嘶……想想都不寒而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