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眾人一陣吸氣的聲音,隨即剛剛直視張子儀的人也都小心的低下了頭,沒人再敢造次。
見眾人如此,張子儀也放下心來,不過也對這些人多多少少有些失望。他隻是報了一個名號,這群人竟再無一人敢直視自己,當真是沒有一點膽識,怪不得喬玄會被逼得讓女兒去聖都請人,看來以後這強國之路還是任重而道遠啊……
張子儀正想著,那邊喬玄卻是笑道:“來人啊,備宴,為我軍師接風洗塵。”
張子儀收攏了下心思,對著喬玄拱手道:“主公,如今東吳之危迫在眉睫,這酒宴就免了吧。還請主公把最近大紡軍隊的動向告訴我,再給我一張詳盡的地圖,之後再屏退眾人,我也好用心的想想辦法。”這話說的狂妄,張子儀也隱隱希望有人能站出來反對他一下,但這些人又一次讓張子儀失望了。
“這……”喬玄猶豫了下,“好吧,就依軍師所言。來人啊,酒宴就免了,去把地圖給我掛上來。”
“謝主公成全。”張子儀拱了拱手。
……
幾十分鍾之後,張子儀也多多少少對這個偏遠小國有了些許了解。此東吳的位置和三國時期東吳的位置差不多,都背靠大海,且北依一條大江作為天然屏障,不同的隻是地盤沒那麼大,隻占了真水一郡及周圍商水郡的柘城,丘邑兩城。至於大紡公國……數據就好看的多了,南依如江,雄踞如州半州六郡之地。有民五百八十餘萬,軍隊更是達到了四十萬之巨。此次伐吳,甚寵太子的大紡公爵也很是大氣,大手一揮撥給於傑空(大紡公爵的大兒子,也就是被喬瑩拒絕的那個太子。)二十二萬的軍隊。此時大紡大軍得前鋒已突破如江天險,正北麵以三萬人馬奇襲攻下了真水郡下臨江的好水、上水兩城。並且以此兩城為據點據城不出,並靜待後續部隊的支援。
張子儀歎息了一聲,大紡軍既有如此大優勢還穩紮穩打、勝而不嬌、步步為營,顯然對麵營中也是有能人的。
雖說眼下的當務之急乃應該是拔了好水上水這兩顆釘子,不然等如江對岸的十幾萬大軍渡河,那這再也無險可守的東吳可真就有點回天乏術了。可苦的是,近三萬多吳軍都在西麵被大紡六萬大軍拖著走不開,還有近萬的軍隊分布在邊境的各個城池守城,如今喬玄的手中可用之兵不過七千。試問,僅憑手中的這七千人馬又如何能撼動這死守不出的三萬軍隊分毫。
張子儀又何嚐不想用奇謀,隻是一來大紡軍一心守城,不求其他,俗話說無欲則剛,所以這無求之敵最是難克;二來則是張子儀初來乍到,不知己又不知彼,這兩個小國他以前也隻知道名號、來曆和屬地罷了,實在沒有可以下手的地方;三來,剛剛張子儀也考驗過眾位官員,這實在是無人可擔大任……所以,即使張子儀這個以奇謀見長的怪才一時也是沒了主意。
喬玄也明白自己這情況確實快到窮途末路了,於是也不著急催促這個年輕的軍師。喬玄不催,那就更沒人敢催了,張子儀倒也樂得清靜。
可誰知張子儀在大廳裏拿著地圖一看就是一下午。大廳裏的人來了又走,都是輕手輕腳的,沒有人敢去打擾張子儀。此時的張子儀對於他們來說,隱隱已經是類似於救命稻草般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