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說過規則,不過我再強調一遍”,五皇子突然大聲道,“曆練場以狩獵為主,總共五天時間,五天後午時必須返回,否則排名廢除,此外,曆練場狩獵範圍是一千裏,超出這個範圍的,一切後果自負,當然,曆練場內不論生死,各位也可以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他說著,象是有意,又象是無意,瞟了樊忘一眼。
眾弟子不禁愕然,雖然以前也有過曆練場狩獵比試,也都不可避免地會有一些陰暗算計的事情發生,有矛盾仇恨的人可以在這裏決鬥,有人為了排名分數獲得獎勵不惜向別人下手,甚至有人聯合起來擊殺別人……,可謂此類事情,司空見慣,眾弟子也都了然,隻是心知肚明就可以了,自然不能擺在台麵上,哪裏象五皇子如今說得這麼直白。
不過眾人也都知道,五皇子這麼說,也恐怕是意有所指,甚至不少弟子不禁抬眼順著五皇子的目光向樊忘看去。
樊忘此時麵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在紛爭解除之後,別人鬆了口氣,他的壓力卻沒有變小,當然早就心中有數的樊忘也是不怕,可還是有些頭疼,本來按照他的想法若是沒有人發現他的話,他便可以在裏麵做個殺手,擊殺一些各派弟子,但沒想到的是在即將要進去的關頭被孫易發現,導致他成了人人喊殺的老鼠。
而他之所以需要嶽家與龍家的幫助也是抱著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的準則,先一步做好打算而已,卻不料就是因為他的小心而救了他一命。
此時樊忘他明顯的感覺到始終有幾道仿佛實質般地目光盯在他身上,有種鋒芒在背地感覺。
樊忘的一番話語,固然替他解決了暫時的麻煩,但是也把他推到了風口浪尖地高處,因為他知道隻要進入曆練場那就將會成為很多人必殺的目標。
恐怕在進入曆練場後,就是真正的生死抉擇,因為在那裏不不隻需要與人戰鬥廝殺,還要與妖獸搏鬥,隨時都有可能被殺,這不是嬉戲,而是真正的生死磨練,所以即使死了,也是白死,誰也不能追究,是最不成文地規定。
所以曆練場裏,也成了暗殺與明殺,解決仇恨最好的地方,沒有人會去管,而這也是樊忘說服美婦暫時放過他的原因。
估計不隻黃家想殺我,五皇子恐怕都想要把我撕成碎片吧,樊忘心想。
另外還有道目光,來自五皇子的陣型,樊忘雖然沒有回頭,但是也能感應出是兩個八段戰士的強者。
其中一道稍微溫和,但是壓力卻是極強,另外一道目光壓力稍微輕些,卻是帶著極大的挑釁之意。
除此之外,還有兩道目光,既不溫和也不挑釁,但是卻給夏塵一種極其危險地感覺,就好象古井不波地神靈,默默地注視他卻是來自其他大勢力之中。 此外,還有幾道目光,雖然也異常強烈,但是卻沒有這幾道目光讓樊忘感覺驚心動魄,可也隱含深深殺機,那是屬於南宮曉峰,李飛等人地的目光。
想必這些道目光都是與我有仇或是對我天賦產生壓力的人所發出的吧……樊忘心中思忖著,他有把握對付戰士八段哪怕是巔峰也沒有問題,可是對於戰士九段的強者,樊忘也是沒有太大的信心,尤其是九段巔峰,樊忘更是心中沒底,但即使如此樊忘也相信誰勝誰敗也不一定,而樊忘真正怕的還是被一群或是多個九段以上的戰士圍起來攻擊。
看來隻有小心一點不被他們圍住,才能真正做到安全無患……樊忘又想著。 “第一批進入曆練場的弟子,龍落,張韻、華雄風……”,一名戰王大聲念著榜單上第一批的弟子姓名,被叫到的弟子一個個的走出來,總共一百名。
為了顯示公正,這名戰王是與三名其他勢力樊忘並不認識的戰王隨機選取的名單,這些弟子分別來自不同的地方,相互之間基本都不認識。
很快,這一百名弟子便消失在曆練場裏麵,按照規則,他們進入曆練場後不能停留,必須按照不同地方散開,直到看不見人影的時候,第二批弟子才能進入。
兩名九段戰將負責監督,如果有隱藏起來的弟子,隻要懷疑圖謀不軌,馬上便可以取消曆練場資格。
過了半響,見到第一批弟子已經無影無蹤,那名戰王這才念到第二批弟子的姓名。
然後便是相同地程序,眾弟子分批進入,分批散開。
當有強大的弟子出現時,現場總會響起騷動聲,不少人輕聲議論著,這是人之八卦好奇的本能。
“第六批進入曆練場名單,張勇、龍嬌,樊忘……”眼看著山穀前眾弟子人數減少了大半,那戰王也終於叫到了樊忘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