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安安呀,你們也要小心,千萬別讓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
花聞雖然和屠以安未曾見麵,可婆媳兩的感情那是真好。
“婆婆放心,我們有完整的計劃。”
屠以安在花聞手心寫下這一行字,便離開了。
翌日,秋高氣爽,大雨過後難得的晴天。
一輛馬車緩緩從皇宮駛出,看似隻有十來人貼身保護,可暗中觀察的屠以安等人知道,那明晃晃的十來個暗衛,不過是誘餌而已。
人群中,一個帶著蒙巾的少年郎隨手指了指攤位上的紙傘,問:“這多少錢?”
“五十文。”
老板抬了抬頭,話剛說出口,就見少年郎扔給他一兩碎銀子,而後隨手拿走了一把傘,不緊不慢地跟在花聞所坐的馬車後麵。
“那小子是誰?幹嘛跟著馬車?故意引我們暴露嗎?”黃明看著那少年郎,若有所思。
屠以安瞥了一眼,“不用管他。”
東家曾經的宅院位於皇城最東方,規模宏大,裏麵亭台樓閣、小溪流水,雖然不比皇宮的威嚴大氣,卻比皇宮更加別致。
隻是隨著東家被滅,這裏已經暫定為皇家別院,一直有人打掃,卻無皇室成員過來居住。
馬車緩緩停在東家大門外,花聞一抬頭,看著匾額上“皇家別院”四個字,說不出的諷刺和沉痛。
“東夫人,你隻有半個時辰的時間,請吧!”
夜盈下馬,來到花聞身邊,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花聞側首看了夜盈一眼,“你爹可真舍得,竟然將你派到我身邊來了。怎麼?是防止我逃跑嗎?”
“東夫人想多了。走吧,祭奠的東西早已經準備好。”
夜盈眸光清冷地看著花聞,花聞冷笑一聲,提步進門。
不過三年的時間,再次進-入這裏,花聞卻又一種恍如隔世的恍惚……
曾經,這裏是她的家,她可以肆意而為的家。可是現在,她卻好似走進了另外一個牢籠,周遭的空氣都帶著令人窒息的冰冷。
沉著臉一路來到後院,祭奠亡魂所用的香燭、火紙等果然都準備好了。
花聞提步上前,先是打開一壇酒,緩緩倒在地上,“這一壇酒,我敬所有為東家而亡的同伴。你們的死,是我心中最痛,如果有機會,我會替你們報仇。”
夜盈默默地站在身後,看著花聞祭奠亡靈,內心毫無波動!
砰地一聲,酒壇子落在地上,摔成碎片!
就在這時候,後院突然煙霧彌漫,隱約中,一道人影朝花聞所在的方向飛奔而來!
“哼!等的就是你!”
其實在少年郎跟著馬車的時候,夜盈就已經發現了他,隻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她一直冷眼旁觀著!
這時候見這少年郎終於忍不住出手,一個閃身朝他越過去,刀光劍影間,已經將少年郎逼得離花聞越來越遠。
“隱部其他人呢?他們不會都成了縮頭烏龜,隻派了一個少不更事的少年郎過來吧!”
夜盈出聲譏諷!
少年郎至始至終不言不語,隻見他雙手往腰間一伸,以他為中心驟然出現一片黑色的毒霧,夜盈皺了皺眉,當即逼退,捂住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