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新長出來的胡渣滑過我的臉龐,對著我的左耳溫柔地說:“不管外界怎麼變化,你要記住:你是我的唯一,我是愛你的,從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上了你。這段時間之所以沒有跟你聯係,是因為……”我把右手的食指放在他的嘴唇上麵,做出停止的姿勢。他的柔情蜜語從此紮進了我心裏,直抵心髒,永遠難以忘懷。
“不用解釋了,當消息出來的那一刻,我就全明白了,不怪你,隻怪我自己喜歡胡思亂想。”我自責道。
“其實這段時間好想見你,想跟你暢快地聊聊,但是壓力太大,不容有絲毫分心和鬆懈。”後來聽說,總經理的職務當時有幾個候選人,各個都是身懷絕技,競爭可謂是激烈殘酷。作為沒有家底和背景的曾澤軒來說,壓力是可想而知的。想起在他最艱難的時候,不僅沒能幫到他,反而胡思亂想,就感到羞愧不已。
“你這個壞蛋,你知道我這段時間有多煎熬嗎?”我握起拳頭,拚命地捶他雙肩,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滾滾而下。
“你打吧罵吧,打是親罵是愛。”他露出狡黠的微笑。
“你這個壞蛋,誰愛你啦。”我故意一本正經地說。
他把我拉入懷中,輕輕地撩動散落在我背後的長發。“那天見到電梯上你失魂落魄地樣子。你知道我看了有多心疼,你這個傻瓜。”
“誰讓你不理人家。”我埋怨道。原以為見到我狼狽不堪的樣子後,他不再喜歡我了,沒想到換回來的是他的心疼。也許這才是愛情真正的樣子。真正愛一個人是不會因為她外在的變化而改變的。
“以後再也不許這樣了。答應我?”他乞求地看著我。
“遵命。你們的活動怎麼那麼早就結束了?”本以為他們又會喝得天翻地覆到淩晨,見到他那麼早出來,不免有些擔心。
“他們還在唱歌,我找借口先出來了,就為了能快點見到你。所有的快樂,隻有和你一起分享,才是真正的快樂,才變得更加有意義。”他深情地望著我。
“謝謝你。”再次把他緊緊擁入懷中。
“傻瓜。”他用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頭發。
“對了,你那天為什麼不坐領導專梯,偏要坐員工電梯?”我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好奇如一個又一個冒出來的泡。
“傻瓜,就為了見到你啊。坐了幾次員工電梯,就碰到你一次。中獎幾率太低了。”他雙手捧起我的臉頰,認真端詳著。
“看著你要跟那麼多員工打招呼,感覺你好累。辛苦了!”感覺自己是一個十足的笨蛋的笨蛋,他的用心良苦,我竟全然沒有察覺。
“你這個家夥,把我的計劃全部打亂了。我的計劃是先立業再戀愛。原本打算30歲之前是不談戀愛的,堅持了好幾年,就因為你的出現,讓我一下子亂了方寸。”今天終於明白,他這些年不戀愛的原因。
“對不起。”我把頭壓得很低很低,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
梁詠琪的《中意你》在車裏輕輕地流淌著,他深藏的心意一股股地流露出來,潛入我的心田,灌溉著一顆叫愛情的種子。
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一個除了父親以外的男人如此嬌寵,仿佛是中大獎,這幾乎用盡了我一輩子的運氣,遺憾的是當時的我並未能真正領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