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二 平阿四一上昆侖 柳仙子兩番遇敵(中(1 / 2)

“劈啪!”

半空之中,陡然間傳來了一記劇烈爆響,車廂被這五個血紅骷髏頭迎麵一撞,登時片片粉碎,碎片落了一地。骷髏頭擊碎車廂,去勢兀自不停,仍是向那乞兒追殺過來。那乞兒嘿嘿一笑,身子一矮,躲到了平凡身後。骷髏頭收勢不住,迎麵向平凡撞了過來。

“來得好!”

平凡一聲大喝,伸手將如意乾坤袋取了出來,伸手一揚,袋中黑氣一股黑氣湧出,脫手飛了起來。那胡人見了,倒也不敢怠慢,趕忙念動咒語,把手中經筒一轉。紅光閃處,五個血紅骷髏頭一收即發,張牙舞爪的直撲過來。平凡冷笑一聲,把手向那袋中一指,隻見袋中一團黑霧湧出,化作了兩隻碩大無比的巨手,一把將五個骷髏頭抄在手中。隻見他把手一指,兩隻大手猛然合攏,隻將骷髏頭擠得不住吱吱慘叫。這一下奇變陡生,眾人盡皆嚇得呆了。

要知這如意乾坤袋雖然隻是一件法器,然而卻是由玉真子這個元嬰期高人親手練就,期間不知裝了多少正邪高手,化了幾多精血,威力之強,隻怕比起任何極品法器都不見得遜色多少。這胡人手中的經筒,雖是由族中修士以生魂練就,卻怎有如意乾坤袋這般神妙?因此隻一個照麵不到,這五個血紅的骷髏頭便被袋中黑氣鎖了起來。

那胡人落了下風,心中登時大急,匆忙之下,隻得把口一張,一大口精血疾噴出來。鮮血與那經筒一沾,這五個骷髏頭忽然間齊聲鬼哭,五張黑洞洞的大口之中,同時噴出一團粘膩膩,滑溜溜的紅色液體來。這些紅豔豔的液體與那隻黑色大手一觸,登時發出一股腐臭之氣,當真是中人欲嘔。平凡眉頭微皺,險些拿不住法訣,如意乾坤袋上法力一散,竟被那五隻骷髏頭衝了出來。那漢子脫了困境,登時氣焰大盛,伸手把經筒一轉,一道紅光當頭罩將下來。隻聽他口中喝道:“哪裏來的小賊,竟敢阻你大爺的事兒,不要性命了麼?”

平凡聞言,不由得皺了皺眉,渾沒想到這漢子竟會如此憊賴。一時惱將起來,便再也不肯留手,伸手向如意乾坤袋一指。眾人把眼一瞧,隻見一股黑氣急湧而出,把紅光連著那五隻紅色骷髏頭一並收了進去。接著右手一揚,把赤霄劍祭在空中。那漢子隻見一道劍光飛來,慌忙把手中經筒一擋。隻聽“啪”的一聲脆響,那經筒被劍氣劈中,登時四分五裂,碎了一地。可憐那漢子未及躲避,竟被他一劍揮作兩截。如意乾坤袋袋口一張,把他屍首連著滿地鮮血一並卷起,一股腦兒的收了進去,轉眼間化得幹幹淨淨。

這名胡人漢子一死,立時又有兩個紅袍胡僧跳將出來,指著平凡鼻子罵道:“兀那蠻子,下手太也狠毒!怎的一言不和,便出手傷人性命?”

平凡回頭一瞧,隻見這二人一個脖頸上掛著一串拳頭大的血紅佛珠,另外一手持一對笆鬥大的寬邊金鈸,二人皆是高鼻深目,身材魁偉,眉目之間,盡是悍惡之氣。

平凡見了二人模樣,肚內不由暗暗好笑,心想:“這二人腦子當真有些不大清楚。常言道:‘容情不下手,下手不容情。’既然雙方鬥起法來,自然是強存弱亡,非死即傷,哪有什麼狠毒不狠毒的?再說那人向我出手在先,我也不過是出手自衛罷了。我看你們二人身上血光隱隱,隻怕比我殺的人不知多了多少哩!”

就這麼微微發怔的當兒,那個頸掛佛珠的胡僧忽然間陰陰一笑,一把扯下脖子上的佛珠,“撲”的一聲,著力往地下一摔。但見紅光起處,佛珠早已化作了數百隻張牙舞爪的血紅色生魂,這些生魂,個個神情悍惡,模樣凶狠,粗粗一瞧,竟似與森羅殿中惡鬼也沒什麼區別。

平凡見了這些生魂,心中倒也有些發怵,當下回過頭來,情不自禁的向柳寒汐望了過去。一看之下,隻見柳寒汐麵色鐵青,雙眸赤紅,整個人似乎都要氣得冒出火來。過得半晌,隻聽她冷冰冰的說道:“傻蛋,這是蠻荒之地,以魔門血煉之法練就的魂兵,你可要小心些了!”

平凡聞言,不由得奇道:“魂兵?什麼是魂兵?”柳寒汐搖了搖頭,蹙眉道:“所謂魂兵,乃是魔門之中,魂煉的一道...小心!”

平凡得她提醒,立時回過神來,眼見無數人形排成陣勢,幕天席地的撲了過來。他心中一驚,自然而然的向後急退數丈,接著把身一縱,把赤霄寶劍招了出來。寶劍浮空,把他身子托了起來,躲過了這山崩地裂的一記衝擊。隻聽一陣隆隆聲響,這些魂兵一衝而過,在地麵上留下了一大灘又濕又黏的紅色液體。遠遠望去,隻覺又是詭異,又是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