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1 / 2)

原來上次江濤、高澤成二人挑釁不成,反而碰了一鼻子灰,無奈之下,隻得灰溜溜的逃了回去。經過此事,二人均各懷恨在心,連番商議之下,決心另尋機會報複。他二人雖然沒什麼法力,然而口甜舌滑,善於逢迎,因此在水月宮一幹弟子之中,倒也頗有幾分地位。二人回去之後,分別在自家師長麵前哭訴,添油加醋的說了不少平凡壞話,哭告平凡仗著師長恩寵,百般詆毀辱罵雲雲。那兩位師長禁不住苦求,又惱他出言無狀,於是每人各賜了一件法器。江濤所得之物,乃是一件金剛巨杵,隻需念動真言,催動法力,那杵就能變得如小山般大,一把將人砸成肉醬;至於高澤成手裏的,仍舊是一套六六三十六根一整套白眉針,隻是威力之大,比起原有那套打出百倍罷了。

二人得了法器,一時之間,倒也不敢生事,而是花了數月時光,直到將手中法器祭煉完畢,方才約作一處,決意一同前來報複。誰知平凡吸收了上次教訓,早已另辟洞府,躲進裏頭修煉去了。江、高二人尋他不到,怒氣未不消,罵罵咧咧的回來,直到有一次遇到了從峨極殿中出來,前往天蒼峰采藥的司徒明月。

司徒明月說到這裏,略有幾分憤然道:“那一次我去天蒼峰采藥,無巧不巧,偏偏遇上了他們兩個。他們見到了我,居然,居然...”說到此處,忽然間臉上忽然一陣飛紅,再也說不下去了。

平凡皺了皺眉,問道:“後來便怎樣了?”

司徒明月咬了咬下唇,眼圈一紅,續道:“後來他們兩個出言不遜,說要帶我回去做個通房,二人共享。我見他們說話yin褻,自然翻臉動起手來,隻是一來寡不敵眾,二來法力遠為不及,不多時便被他們二人打傷,中了那姓高的一把白眉針。我自知不敵,於是帶傷逃走,他們自然不舍,直到逃回峨極殿中,他們才住了追趕。”

平凡聞言,頓時雙眉一挑,怒道:“他們二人如此可恨,師姊你怎麼不去告發他們?葉師叔公正嚴明、嫉惡如仇...”一言未畢,便見司徒明月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道:“不,不,這等事情,怎能驚動她老人家?此事沒傳出去,倒也罷了;若是傳到她的耳中,那兩個狗賊固然性命難保,可是我的小命,卻也保不住了!你若是不想害我,千萬...千萬不可張揚出去。”平凡奇道:“咦,這又是為什麼?”

司徒明月臉上一紅,低聲道:“傻瓜,難道你沒聽過‘餓死事小,失節事大’這句話麼?此事一旦張揚出去,你教我以後怎生做人?再說...”頓了一頓,歎了一聲道:“你也知道,我這峨極殿管事的名頭,也就說著好聽,其實還不是被人當做奴才一般看待麼?他們兩個名為弟子,卻都是本門前輩的孌寵,平素橫行霸道慣了,莫說隻是打我一頓,就算當真把我殺了,也決計不會有人為我出頭。”言罷,不由得怔怔流下淚來。平凡見她哭泣,不由得慌了手腳,忙道:“好,好,你別哭了,我答應你不說便是!”司徒明月這才破涕為笑。她這麼放聲一笑,觸動傷勢,登時又痛得齜牙咧嘴起來。

平凡見她模樣,不由得連連搖頭,說道:“不知師姊傷在何處,礙不礙事?小弟岐黃之術雖不甚精,好歹略通一二,等閑傷勢,隻怕還將就對付得了。師姊若是信得過我,小弟便大膽為師姊診治一番。”司徒明月聞言一怔,臉上飛起兩朵紅暈,聲如蚊蚋般道:“你...你要為我治傷?你知道我傷...傷在哪裏麼?”平凡搖了搖頭,答道:“小弟不知。”頓了一頓,又道:“不過,無論師姐傷在哪裏,隻要小弟力所能及,自當為師姊解除病痛。師姊若是信得過我,我便不揣冒昧,為師姊診治一番。”神色之間,顯得十分真誠。

司徒明月點了點頭,輕聲道:“看來也隻能如此了。不過我你要答允我一件事,我才肯放心讓你治傷。”平凡點頭道:“好,小弟答允便是。”司徒明月咬了咬牙,厲聲道:“你為我治傷之事,我要你守口如瓶,決不可對第三個人提起,若是今日之事,有半個半個字落入旁人耳中,我便立時一頭撞死。你做得到麼?”平凡微微一怔,正色道:“好,我答應不說便了。師姊你可以讓我治傷了罷?”司徒明月微微頷首,向自己胸口指了幾指。平凡一見,不由得吃了一驚,低聲問道:“怎麼,你傷在胸口麼?”司徒明月咬緊要關,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