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業火紅蓮,造化神威!(下)(1 / 3)

眾人一聽有戲,盡皆住口,就連望著他的目光,也均充滿了熾熱之意。張春江被這多目光一瞧,頓時老臉泛紅,幹咳幾聲,笑道:“各位,俺老張既不是絕色美女,臉上又沒長出花兒來,諸位何必目光灼灼,對俺如此熱切?各位再這麼瞧著,俺可不好意思了也!”袁鳳姑聞言,啐了一口,笑罵道:“滾你奶奶的,好稀罕麼?”眾人盡皆大笑。

經此一笑,氣氛登時時緩解了許多,就連在座眾人的臉色,也漸漸變得緩和了下來。張春江籲了口氣,正色道:“話說冥皇入主冥獄之後,勤於政務,決斷公平,冥界上下,盡皆誠心拱服。他自從繼位之後,深知自己上次鬥法取勝,全是倚仗法寶之功,自身法力可說不值一提,萬一遇到強敵來犯,不但冥獄基業不保,連自家十位兄弟的性命,也全然由不得自己做主,於是在入主冥界的第三年上,開始潛心修煉。他天資聰穎,悟性又高,再加上六道業火紅蓮之助,因此毫不費力的練就元神,成了世間最了不起的幾位元神高手之一。”

“冥皇自家修煉之餘,也並沒忘了自家兄弟,每日修煉出來,都會將自家的修煉心得,毫無保留的傳授講解。隻有上代冥皇遺留的那本地書,隻能由冥皇本人修習,他便不敢胡亂傳授,免得壞了規矩。短短幾千年後,冥皇十兄弟先後練就元神,踏入最頂尖的高手行列。”袁鳳姑聽到此處,神色頓時變得十分古怪,她張了張口,卻終於忍了下來,耳聽得張春江接著說道:

“冥皇見眾位兄弟如此爭氣,自然十分歡喜,於是依照行序,將九位兄弟分封為九殿閻羅,再加上他本人一起,正好湊成十位,後人便稱他們作十殿閻羅。”

“原來如此。”袁鳳姑聽到此處,終於忍不住叫了出來:“先前我在師門之時,便曾聽師尊言道,冥界有所謂十殿閻羅之說,可是無論我怎麼追問,他總是堅持不說。想不到其中竟有這等因由。張春江點頭道:“是啊!這十殿閻羅的來曆,本是冥獄的一個天大機密,若非諸位都是好兄弟,好朋友,在下又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將此事說了出來?這話諸位聽在耳中,隻可放在心裏,千萬不可掛在嘴邊,否則,將來若是冥皇追究起來,在下可吃罪不起。”眾人聽他說得嚴重,都道:“這是自然!”

張春江拱了拱手,說道:“如此便多謝了!”眾人還禮道:“不敢,不敢!”

一派雍容揖讓之中,忽然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道:“不說便不說罷了,有什麼了不起的,犯得著這麼謝來謝去的麼?當真好生沒趣。”眾人一聽,均知是袁鳳姑出言譏刺,於是齊齊一笑,都不言語了。

袁鳳姑哼了一聲,低聲道:“無聊!”隨即轉過頭去,滿臉堆歡的問道:“對了,後來變怎樣了?”這話卻是對張春江所說。張春江聞言,微微一笑,說道:“仙子見問,在下怎敢不答?仙子暫且安席,聽在下一一道來便是。”袁鳳姑秀眉一簇,嘟噥了一句“沒趣”,終究還是回到座上,目光炯炯,向他這邊望了過來。

張春江清了清嗓子,說道:“話說冥皇分封十殿閻羅之後,冥獄中秩序井然,有條不紊,開創了前所未有的嶄新局麵。可是常言道:‘人無千般好,花無百日紅’,就連遠離塵世、似乎風平浪靜的冥獄之中,也隱伏了一個極大危機。”

眾人聽到此處,盡皆豎起了耳朵,心道:“終於要進入正題了。不知他說的這個危機是什麼?”

隻聽張春江說道:“那是在冥皇統領冥獄的五千年上,有一次冥皇傳下法旨,命卞城王、泰山王二人,也就是第六殿、第七殿兩位閻羅前往人間,拘拿一個人的魂魄。這二人領了法旨,即刻起身,隻道此番定然馬到功成,不費半分力氣,誰知在半路上卻出了岔子...”

“出了什麼岔子?”袁鳳姑插口道:“難道有兩位元神高手出馬,還不能將一具魂魄抓回冥獄麼?”

“這倒不是。”張春江搖了搖頭,說道:“有他們二位出馬,還有什麼人的魂魄是拘不到的?應該說,他們拘魂的過程一帆風順,幾乎沒花什麼力氣,可是壞就壞在,這一次岔子,偏偏就出現在二人拘了魂魄之後,返回冥獄的途中。”

袁鳳姑道:“莫不是有人半道攔路,出手劫奪不成?”

“不,不是的。”張春江搖了搖頭,說道:“話說那日二人出手,拘了那人魂魄之後,泰山王主張立刻返回冥獄,好向冥皇交差,那卞城王卻想再玩幾日,再回冥獄不遲。泰山王拗他不過,隻得答應了他,決定玩上兩日,等第三日天明再走。”

“可是人間繁華,實是勝過了冥獄百倍,這二人八歲修道,從未見過人世間的繁華,因此這番停留,竟然一待就是七天。七天一過,那魂魄錯過了投胎時機,自然就此灰飛煙滅。二人情知闖了大禍,倘若回到冥獄,當然少不得一番重責,於是把心一橫,索性多留幾日,玩個夠本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