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好!”
素問見了,兀自半點不慌,雙掌一拍,同時捏了一道法訣,衣袖一振,神木藥王鼎滴溜溜一陣旋轉,猛然間紅光大放,隻一跳,便飛了起來,“呼”的一聲,當頭向那小蛇罩去!
“五花,分身化影!”
吳道子見了鼎來,心中兀自不慌,一伸手,打出一道法訣,居然搶在神木藥王鼎頭裏,沒入了花蛇體內。那花蛇吞了符印,體型登時脹大了十倍不止,“砰”的一聲,在鼎下炸了開來,化作數百條一模一樣的小蛇,竟然繞過了神木藥王鼎的籠罩範圍,四麵八方的向素問撲了過去!
“不好!”
素問見狀,登時花容失色,趕忙念起咒語,將神木藥王鼎在空中翻了個跟頭,成了口朝下,底朝天的模樣。神木藥王鼎一番過來,頓時射出了一道金黃的光柱,分毫不差,恰好將素問籠在其中。空中花蛇撲至近前,無不渾身冒火,直痛的不住扭來扭去。吳道子見勢不妙,隻得一聲呼哧,將數百條花蛇仍舊合一,收入了衣袖之中。素問這一下死裏逃生,也不禁出了一身冷汗,眼見對方收了毒蛇,自然暗叫僥幸,哪裏敢放手來追?
雙方正自僵持,天羅尊者忽然叫道:“喂,你們幾個男子,合起來欺負一個姑娘家,到底要不要臉哪?你們要打,就和那小子打去,欺負人家小姑娘算什麼本事?”眾人一聽,盡皆吃了一驚,不由得齊刷刷的回過頭來,齊聲問道:“怎麼,那小子還沒死麼?”素問更是又驚又喜,顫聲道:“前輩,我大哥他...他...”
天羅尊者嗬嗬一笑,向場中那少年的屍身望了一眼,道:“丫頭放心,那小子還沒死呢!你們所見的屍體,隻不過是三清小兒使的障眼法兒罷了。這法術也隻好去瞞別人,如何逃得過我的眼去?”素問一聽,越發信息若狂,急道:“前輩,此話當真?”
“當然!”
天羅尊者點了點頭,正色道:“我天羅尊者生平從不打妄語,向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可不想某些奸狡小人,一旦見勢不妙,就來個腳底抹油,一走了之,那就讓人瞧不起的很了。”說到此處,天羅尊者忽然哼了一聲,大聲道:“三清小兒,你還要弄鬼到何時?”言罷,袍袖一拂,一股勁風激射而出,“嗤”的一聲,穿過了那少年身子,頓時將一具好好
的屍體生生震成了漫天齏粉!
“哈哈哈哈...”
巨響聲中,忽然有一個小小的人影從天而降,正好落在了天羅尊者身前。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那人俊眼修眉,一身華服,除了三通童子還能有誰?
三清童子現了身形,伸手在天羅尊者肩頭一拍,微笑道:“天羅老兒,這法兒可不是我使的,你拿我撒氣作甚?再說了,區區一個替身法兒,又怎能瞞得過你的眼去?你這不是怪錯了好人麼?”
“哼,我怪錯了人?”
天羅尊者回過頭來,狠狠的瞪了三清童子一眼,冷冷的道:“我想不出世上除你之外,還有誰的替身法兒有此造詣,就算是大荒教的紅雲老鬼,昆侖派的選選老道,隻怕也沒得你這般造詣哩!”
“過獎,過獎!”
三清童子聞言,倒也不惱,反而嬉皮笑臉的道:“放著你這大行家再次,哪裏有我賣弄的餘地?實不相瞞,這替身法兒的確不是我使的。”天羅尊者眉頭一皺,冷冷的道:“不是你還會是誰?”
“是我!”
便在此時,空中忽然又一個清越的聲音傳了過來,話語聲中,隻見一個身穿雪白長袍,容貌俊秀的少年緩緩飄落,一步步向場中走了過來!
“大哥!”
素問一見那名少年,登時眼圈一紅,低低喚了一聲,撲進他的懷中,嗚嗚咽咽的哭了出來。那少年攬住了素問身子,輕輕拍她背脊,低聲道:“沒事了,沒事了,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麼?”素問聞言,抬起頭來,伸手在他臉上一摸,笑道:“嗯,是熱的,你果然沒死!”說著甜甜一笑,目光中喜悅無限。那少年微微一笑,便不言語了。
且說這邊廂二人溫柔繾綣,輕憐密愛,那邊廂早憋壞了紮木合這名莽夫,隻聽他雙掌一拍,大聲叫道:“兀那小子,咱們這場比鬥還沒完呢,你來是不來?”那少年抬起頭來,輕輕一搖,淡淡的道:“算了吧,紮木合,就算你們四人齊上,此番也絕不是我的敵手。”紮木合一聽哪裏忍得,一聲虎吼,將冰蠶寶網劈頭蓋臉的打了過來。
“妹子,你在這裏等著,我且會他一會,去去就來。”
那少年聽得喝聲,點一點頭,輕輕在素問腰間一抱,伸手一推,將素問向三清童子的方向退了過去,衣袖一振,整個人便如一隻大鳥一般,隻一閃,便退到了百餘丈外。紮木合收手不及,冰蠶寶網“嚓”的一聲,纏住了林中一根兒臂粗的樹枝,“哢嚓”一聲扯為兩段。紮木合一擊落空,登時大怒,扯著嗓子叫道:“小子,你一味逃避,可不是比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