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哩布見了二人,抱了抱拳,說道:“啟稟寨主:這裏是本寨最精銳的二十七名高手,個個都有銅屍隨身,隻等寨主一聲令下,自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說話之間,伸手向那少年一指,喝道:“見了大寨主怎不上前參拜?”眾人聽了,紛紛上前,伸手按胸,躬身行禮。那少年點了點頭,揮手道:“免禮!”眾人這才起身。
和哩布上前一步,略有幾分忐忑的道:“大寨主,不知這些弟兄,可入得您的法眼麼?”那少年道:“不錯。和哩布,這次你功勞很大,等過了明天,咱們拿下了天都明河,你們一個個全都論功行賞!”眾人一聽,盡皆大喜,齊聲道:“多謝大寨主!”
那少年淡淡一笑,揮了揮手,緩緩說道:“本寨主能有諸位弟兄傾力相助,何愁大事不成?隻是常言道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那天都明河在天河城中創派數十萬年,根基何等深厚,倘若貿然進攻,必定損失慘重。本寨主籌謀良久,定下了一個計較在此,特與諸位弟兄商議。”眾人一聽,都道:“大寨主既有謀略,想必是極好的,還請大寨主不吝告知,我等隻管拚死先前,也就是了!”
那少年麵露喜色,點頭道:“好,既然如此,本寨主便獻醜了。”頓了一頓,忽然轉過頭來,向素問望了一眼,微笑道:“本寨主的這位夫人,乃是天都明河的大小姐,未來天都明河的掌權人。我等明日前往,人手不必帶得太多,便由本寨主帶領諸位,以拜見嶽父嶽...為名,賺開城門,和哩布你帶領大軍,隨後潛入城中,咱們裏應外合,正好可以打天都明河一個措手不及。”和哩布一聽,奇道:“大寨主,隻要二十七位弟兄便夠了麼?”
那少年道:“夠了,夠了!倘若一下子去的人手太多,對方必定起疑,倘若行事不密,反而容易露出馬腳。我們夫妻二人,連著這二十七位弟兄,輕裝簡從,暗攜法器在身,隻等時機到時,就中取事。和哩布,你帶領大軍埋伏在天都城外,隻看城中變亂一起,便率領大軍隨後攻入,天都明河自然不戰自潰。”和哩布沉吟片刻,又道:“大寨主,你要俺帶兵,這不成問題,隻是屬下還有一事不明,想請大寨主解疑。”那少年道:“何事?”
和哩布抬起頭來,皺眉道:“既是內外相應,自然要有聯絡的暗號,若是屬下去的早了,不免暴露了目標;若是去的晚了,隻怕又趕之不及。還請大寨主示下,也好讓屬下心裏有數,不至於誤了寨主的大事。”那少年聞言,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你說的十分有理,既然如此,我等便以衝天煙炮為號,如何?”
“不成!”
和哩布尚未開口,那少年便聽腦海中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大哥,明天我回到天都明河,隻怕少不了一番慶祝。若是他們放煙火慶祝,豈不是要誤了大事?”那少年一聽,暗道一聲慚愧,正要改口,卻聽和哩布的聲音說道:
“大寨主,若是對方見到夫人回去,以焰火慶祝,又當如何?”
那少年聽了,索性借坡下驢,點頭道:“正是!這一節我倒險些忘了。”略一沉吟,續道:“這樣罷,若是城中有變,本寨主便以長嘯為號,諸位聽得嘯聲,自然明白。”和哩布聞言,眉頭微蹙,問道:“大寨主,那天都城開闊無比,城中又有數萬人口,這多人一齊吵嚷起來,您的嘯聲還能傳出來麼?”那少年道:“你不信大可以試試。”和哩布道:“屬下不才,恭聆寨主清音。”
“好!”
那少年點了點頭,驀地裏眸光一冷,提一口氣,一張臉驟然變得紙般,一張口,一聲長嘯衝喉而出,一股精純無比的純陽罡氣,迎麵向和哩布噴了過去。和哩布被他口中真氣一噴,眼前一陣發黑,“咕咚”一聲,暈倒在地。
眾人正驚愕間,忽覺一股嘹亮至極的聲音劃過半空,如同一口鋒銳之極的利刃,直往在場諸人耳中鑽去。嘯聲一起,眾人盡皆變色,幾個修為淺的直接被震得暈了過去;修為深的,也隻來得及捂住了耳朵,運起法力拚命抵抗。眼見嘯聲過處,門窗桌椅,盡皆簌簌發抖;衡量窗欞,墜落灰塵無數,就連案幾上供奉的一隻玉瓶,也因承受不了這等轟擊,“啪”的一聲炸裂開來,真個是山搖地動,鬼神皆驚!
過了許久,那少年方才收了嘯聲,淡淡的道:“諸位弟兄,本寨主這等微末本事,還使得麼?”眾人一聽,都道:“使得,使得!大寨主神通蓋世,屬下望塵莫及,惶恐無地。大寨主放心,隻要您老一聲令下,我等水裏水裏去,火裏火裏去!”那少年微微一笑,拱手道:“如此便多謝各位了!”眾人慌忙還禮,都道:“大寨主這是說的哪裏話來?我等能有機會追隨於你,也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多謝二字,屬下如何敢當?”那少年微笑點頭,向和哩布望了一眼,道:“來人哪,把和哩布抬下去,好生調養一番,等明日拿下了天都明河,我與諸位開懷暢飲!”眾人都道:“是,多謝大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