飆車之後,白色寶馬的男子停車下來,他打開車門從車裏下來,一個燃著發,穿著藍色緊身休閑褲和白色黑夾克的瘦高小子。
他看著捷達車遠去的背影道:“他媽的,我剛剛覺得開車的那個家夥我以前見過。”
“什麼?你以前見過?是不是你哪天打車的時候碰到的?”三菱男雷子笑嘻嘻的說道。
“不對,我剛超車的時候注意看了一眼,不過速度太快沒看清楚。這小子有點像我以前一個仇人。”寶馬男子這樣說道。
……
數年之前,潁水一中,高三(1)班,晚自習第一節。
一個染著黃毛,叼著香煙,臉白如腎虧的男孩趴在班級靠近走廊一側的窗戶口,對著裏麵嬉皮笑臉。
他在跟窗戶後麵的衛文靜打招呼,或者說是騷擾。
“哎,文靜同學,我說下自習後我送你回家可好?”“你現在住在哪?還是人民路那一塊嗎?”“你渴不渴,出來,走,我請你去吃冰激淩……”
衛文靜不耐其煩,此時坐在前排的陸天回到了座位上,衛文靜就對他說:“陸天,把窗戶關上。”
“腎虧男孩”這下像是找到表現點,他指著陸天說:“小子,你敢關窗戶就廢了你!”
“呦嗬?”不說這句話還好,“腎虧男孩”說了這句話後,陸天啪的一下把窗戶關上了。
“行,有種!”“腎虧男孩”衝玻璃吐了口痰,指著陸天罵了幾句,悻悻的走了。
晚自習放學,“腎虧男孩”就帶一幫人到高三(1)班門口,把陸天喊了出來。
陸天想都沒想就跟著出去了。
幾個人在學校廁所後麵的一個大通道裏圍成半圓站著。
“行啊,挺狂啊?知道我誰嗎?”“腎虧男孩”嘴裏歪著頭、嘴裏咬著一根煙問道,頭上的一撮黃毛隨風飄著。
“我知道!”陸天點點頭假裝怯懦的說。
“知道啊?!”“腎虧男孩”臉上露出輕微的喜色,他準備吹噓一番。
緊接著陸天又提高嗓門說道:“你不就是隔壁班的黃毛大傻逼嗎?哈哈!”
“腎虧男孩”一把揪住陸天的衣領,手一揮“草你媽!”,四個小混混撲上來。可他們並不知道,陸天從小就跟他爺爺練內家拳,幾個在城鄉結合部的小混混哪裏是他的對手?
陸天當麵一拳打掉了“腎虧男孩”的三顆門牙,接著又出招對付其他人,其他小混混也都挨了一頓。
“行,你等著!”“腎虧男孩”捂著漏風的嘴,像所有挨了打的人一樣放出狠話。
當時的陸天並不知道,“腎虧男孩”這句話不是嚇唬人的,真是兌現了。
第2天,“腎虧男孩”父母來到了學校。
“腎虧男孩”他媽開著一輛酒紅色的桑塔納2000,穿著黑色的皮草絨來到校長辦公室,劈頭蓋臉把校長說一頓後。“腎虧男孩”他爸更是當著校長的麵揚起手給了陸天一巴掌。
打人不打臉,陸天當即就要反抗,卻被班主任叫住了。
“陸天,跟我走。”班主任趙老師說完,拉著陸天走了。
“腎虧男孩”媽嘴裏依舊罵罵咧咧:“你算個屁?我兒子生下來我都沒有動他一手指頭,哪來的野孩子敢打他?”
後來,陸天被學校開除了,連學籍都沒有了,好歹沒有送去派出所,據說是他班主任據理力爭換來的,不過高考不可能報上名了。
那時候,陸天才知道,“腎虧男孩”叫劉小俊,爸爸是市公安局的,媽媽是市教育局的,且都是所在單位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