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個人談話的時候一個小姑娘跑了進來,看樣子要比石曉天小不少呢,大概有個五六歲了很是清秀。範天生很是不好意思的一笑,說了幾句把孩子打發走了,但是自己也像是坐在針氈上一樣,焦躁不安,但是周一仙可不管這個那個,隻是一邊品茶一邊閑聊,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架勢。
範天生作為傳統農村人,思想保守的很,鄉裏計生辦可是沒有在他這裏少拿罰款,本來這個家庭已經不在乎錢了,可是就是老婆肚子不爭氣,一連三胎都是姑娘,這可愁死了。大的叫範招娣,二的叫範再招,三的叫範絕招。
可是老二家第一胎就生了一個大胖小子,這可是範家的獨苗,隻要這娃娃高興,這哥倆恨不能把眼珠子給他踩泡玩。正所謂禍不單行,自從範家老二出事以後,這個不到一歲的娃娃那是沒日沒夜的哭,開始大家還不以為意,誰知道這都過去五六天了,這娃娃不僅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厲害,本來範家老大出門,是準備弄車準備午飯以後去縣城給侄子看病的,卻不想遇到了周一仙師徒。
周一仙聽完範家老大的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石曉天,那是要石曉天不要多說話,原因無他,那就是石曉天一看人家急的不行,他就暗地裏捏了周一仙一把,示意他這個師傅能幫忙就幫忙,不能幫忙混一頓飯就趕緊走人吧。
“無量天尊……範居士,不要慌張,可容貧道過去看看究竟?”
一聽周一仙的話,範天生屁股就像是著火一樣,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好、好……仙長這邊請…….”
在範家老大的帶領下,石曉天走向了正房的靈堂。
正屋靈堂裏,一個披麻戴孝的少婦正在那裏抱著一個孩子傷心流淚,另外一個上了些年紀的婦女雖然也是一臉愁容,但是還是在開導她,時不時的向著門口看著,一看到範家老大的身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立馬站了起來。那婦女很是禮貌的衝著周一仙一笑,然後就一把把範家老大給拽了過去。
“我說當家的,你磨蹭什麼呢,你看看弟妹著急的,羽兒的病可是耽誤不得啊,你今天是怎麼了,平時你可不是拖拖拉拉的啊!”
在婦人的數落中,範家老大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示意她不要著急,然後徑直走向了那個少婦,少婦看樣子很尊敬範家老大,準備起身,卻被範家老大示意不用了。
“弟妹啊,這位仙長願意為咱們家羽兒看看,你看行嗎?”
少婦抬頭看了看周一仙,又看了看自己大哥,很是沒有底,誰知道這個老道士是幹什麼的,本來孩子就已經這樣了,他可是不願意再要孩子再受驚嚇。
這一切都在周一仙的眼裏,他隻是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不然張嘴就是劈裏啪啦的說話自然就要被人看清了。石曉天師徒一走近靈堂,石曉天腦子裏的小人再次出現,就和剛才一樣,屋子裏的一切都是縮小版的。他可沒有周一仙那一套人情世故,隻管細看腦子裏小人給他的景象就夠了。
等到範家人用眼神交流的時候,石曉天已經把該看的都看清楚了,見到左右人都隻注重周一仙,把自己當個擺設一樣視而不見,那心裏那個不自在,也不等周一仙說什麼,自顧自的就開始了。
“師傅,還真是煞氣作怪啊,你看那裏,這烈日灼灼的正午時分,本應是一天陽氣最重的時候,而那裏卻是要人感覺陰森森的,您真是料事如神啊!”
大家聽了石曉天的話,順著手指的方向一看正是少婦所在的後方,石曉天可不慣著這些人,敢輕視自己,他就要證明自己不是被輕視的對象,在末了還不忘給周一仙拍一下馬屁,自然給周一仙美得不行,這明擺著是給他周一仙抬身價呢。
本來沒有什麼的,但是要石曉天這一說所有人重新觀看那個地方,在真正用心去感受的時候,這才發現那裏果然陰冷,要人從心底發怵,連範家老大這樣的漢子都覺得頭皮發緊。
“無量天尊!”周一仙並沒有說什麼,正所謂此時無聲勝有聲,你可以的去說些什麼,反而顯得假了,其實周一仙心裏那個美啊,心裏說話,自己這個徒弟不光會給自己拍馬屁,關鍵時候還會給自己抬轎,不錯!
“範居士,不知道小侄是否,從你家兄弟去世之後就開始哭鬧啊,並且還伴有夜半驚醒這些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