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了,東林楊,西水昌,地五畝,在中央。就這四句,沒有別的了!”劉小胖被這大力一抓竟然腦子沒有短路,反而靈光起來了。
“走,小胖,咱們馬上回家!”
施名才和劉小胖匆匆的身影並沒有引來別人的注意,但是貓在一邊的石曉天可是看了一個滿眼,心裏說話,“又中了!”
石曉天看著劉小胖爺倆離開,自己自然可以安心吃棉花糖了,然後大搖大擺的繼續逛他的,不知不覺的就走回了範家大院,石曉天心裏這個好笑,還是自己惦記師傅啊。既然已經到了門口那就回去吧,反正天已經黑了。
石曉天一進院就聽到後院的說笑聲,那時章哪裏會像現在這個光景一樣,都是鄉裏鄉親,幹天活然後管飯,晚上打酒燒菜好好招待也就是了,隻聽得一個聲音洪亮的聲音玩笑道:“我說範大哥,咱們今天晚上可別弄太多菜啊,要是弄得太多了,我可不在這裏吃飯了啊!”隨後就是一堆人的哄笑聲。
“我說鐵蛋,你放心,今天保準不留你在這裏吃飯,你小子還敢僵你大哥的軍,門兒都沒有!”範家老大的聲音也是不輸小年輕的,著大嗓門聽的人心裏那麼有底氣,自然又是一陣哄笑。
“行了,都別光練嘴把式了,加把勁快點幹,咱們幹完了吃飯了!晚上不耽誤玩牌啊好!”隨著一個人把話說出,一個個都是往手心裏啐了口唾沫,拿起鐵鍬猛幹起來。範家老大兩口子可是忙壞了,兩口子就是準備著二十來號人的飯就是一下午,不僅僅是吃的,主要是酒菜費時,範家老大也是一把好手,燒菜的本是很是了得。
範家院子寬敞的很,又是大夏天的,所以就在院子裏挑起了燈泡,成捆的啤酒,還準備了兩箱白酒,都是要麵子的人,不能因為這點事,要人家說什麼不是。
周一仙師徒在酒場上可是大顯身手,周一仙喝的所有人都天旋地轉,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周一仙是高人,不是因為別的,就衝他那五斤半白酒都沒有反應的勁頭,那也不是一般的高人!
第二天一大早,範家老大就晃晃悠悠的起來找人。在匆匆吃過早餐後,隨著拖拉機“突突”的黑煙,幾個人晃晃悠悠在拖拉機上蹦蹦跳跳的向著武當山跑去,太陽剛剛升上枝頭的時候,一行人就已經到了周一仙那個道觀。
範家老大雖然不知道什麼風水的事情,但是這道觀右手邊潺潺山泉,左手邊樹木林立,要是住在這裏怎麼也要多活個三五年,可是就是這個道觀太不給力了。工頭圍著道觀轉了一圈,很是為難的跟範家老大嘀咕了一會,最後範家老大一咬牙,同意了。
所有的事情就這樣波瀾不驚的進行著,轉眼已經數天過去,道觀已經修繕的差不多了。石曉天一想自己已經離開家好多天了,所以有必要回家一趟了,不然有人一定要不高興了。
石曉天回到家的時候,太陽正好累的趴在半山腰懶得動彈。石波濤正在準備做晚飯,一聽那動靜就知道是誰,頭也沒有抬,說道:“小兔崽子,還知道回來啊,這一走就是幾天,又跟你師傅瞎混去了!”
其實也不是石波濤看不上周一仙,隻是他不太適應周一仙那一套。作為知青,他可不是什麼也不知道的莊稼漢字,周一仙的風水之術,在他看來那就是胡扯,純粹的神棍行為。可是話又說回來了,周一仙的文言文程度那可不是蓋的,那叫一個高,並且這個老道還懂得甲骨文跟金文,出於對兒子的幫助,才要石曉天拜的師。
“老爸,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師傅呢,雖然我也不怎麼相信風水這東西,但是師傅還教我別的呢,你這叫以偏概全,你這屬於對師傅有偏見!”雖然石曉天跟周一仙在一起可沒有那麼客氣,但是有人說周一仙的不是,他還是很不高興的,就是他老子也要辯駁一番。
石波濤不置可否的拿鼻子哼了一聲,然後不再說什麼,繼續摘菜,石曉天見父親不再說師傅的不是,很是乖巧的蹭了過來開始幫忙,父子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就在這個時候老道突然推門走了進來。
“師傅,您怎麼來了?”石曉天看著門口突然出現的周一仙很是驚奇,因為他可沒有為這個事情卜上一卦,石波濤也是一臉的不知所措,因為周一仙收石曉天為徒都有五六年的光景,可是來他們家的次數可是一隻手都可以數過來。
“怎麼的,我來你們還不歡迎啊!”周一仙那一臉為老不尊的樣子,真是要人不知道該有什麼樣的表情,周一仙晃動了一下手中的一些熟食和一瓶酒,衝著石波濤一笑道:“石頭,老道我來找你喝點酒不當著吧!”
“哪能啊,看您這話說的,來來來……您快請進,您先請坐,曉天快給你師傅倒杯水去!”石波濤也是好熱鬧的人,雖然老道出現的時候有點詫異,但是很快就反映了過來,一邊把周一仙往裏讓,一邊吩咐石曉天給周一仙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