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氣依舊很是炎熱,但是在道觀裏生活的石曉天卻是分外的愜意,修繕過的道觀,不再是漏風漏雨,再加上本來就是風水出身,這道觀自然也是風水極佳之地,雖然不能說是冬暖夏涼,但是也不至於酷熱難耐。
一日,午後的熱氣還在肆意彌漫的時候,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了道觀門口。石曉天正在道觀前那棵大槐樹下乘涼,睡意把石曉天弄得昏頭昏腦的,周一仙也是鼾聲此起彼伏,那人的腳步聲很低,但是還是驚醒了石曉天。
“爺爺,怎麼會是您呢?”石曉天睡眼惺忪的在眼睛縫隙中看清來人,立馬一個機靈醒了過來,推了推一旁擺著很不雅的睡姿的周一仙,石曉天無論如何都不曾想到是他,說著話,腦子裏就開始尋找小人兒。
恍惚中醒來的周一仙看到來人,很是平淡的起身,然後淡然道:“施居士,你來了!”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大概一個月前就應該回加拿大的施名才。正因為是他,所以他的到來才要石曉天這樣吃驚,可是見到周一仙那個平淡的樣子,好像彼此就是多年好友,這要石曉天又是一驚,腦子裏的“術藏”自然已經運轉起來。
“怎麼了?為什麼不能是我呢?”施名才向著周一仙深施一禮,然後轉身笑臉盈盈的看著石曉天。
原來施名才得到劉小胖傳給他的話後,知道事情有了眉目,但是具體什麼意思他還是不明白,於是就想著找石曉天把事情問個明白,可是細想有些話隻可以點但是不能點透,於是找來家裏的族人看是否能夠解開。
經過家裏族人的商量,最後終於算是解開了那四句箴言,所謂“東林楊,西水昌,地五畝,在中央。”就是村裏那片百年的楊家林場,至於西水昌,那就是林場西邊的昌水河。而夾在楊家林場和昌水河中間的肥田,正好有一塊就曾經是老要飯的地,而地的麵積好像正好就是五畝。
施名才一下子激動地都有點腦充血,他知道如果不出意外,那自己爺爺的骨灰就應該埋在哪裏,那自己父親的遺願就可以完成了,雖然國內進行了大清洗,但是那些流落在外的華人華僑可不見得都不把風水的事情放在心上。
施名才不免想到了石曉天,所以施名才通過各種關係打聽到了石曉天的住處,並且還得到了老道周一仙的住處,所以才有了直接拜訪周一仙這個插曲,施名才商場摸爬滾打多年,眼光何其毒辣,進過一番談話,就知道這師徒誰的本事大小還未定論,通過對人心的軟弱處觸摸,於是就有了老到周一仙跟石波濤談話得片段。
施名才經過周一仙的點撥,才知道是老乞丐誤打誤撞給施家找到了風水寶地,正是那個陰宅的風水,才要施名才能夠在商場上麵順水順風。可是三百年為一極,也就是百年興,百年平,百年蘊,三百年一個輪回,為了永保家興,施名才費勁方法也要說動周一仙幫這個忙。
所謂百年興也就是一百年的瑞氣騰躍,科寶家、人皆旺;百年平也就是一百年瑞氣平和,那樣也就家道也就平平,無富貴也無貧災;百年蘊也就是一百年瑞氣盡斂。這也就是所謂富不過三代的原因。
施名才這次前來依舊還是請周一仙幫忙,因為上次他的事情被周一仙給否定了,所以就用為石曉天未來打算為由頭,想盡一切方法,算是跟周一仙師徒搭上了關係,他本來已經回加拿大了,可是為了這個事情,他專門又跑了一趟,因為這個事情是關係到他們家以後的事情。
施名才在道觀並沒有多呆,隻是簡單的和周一仙聊了一會就再次離去,石曉天雖然不可能知道全部的細章,但是也知道了個十之六七。這次施名才沒有失望,周一仙鬆動了,這要施名才跟周一仙師徒跟進一步。
施名才的到來石曉天還想在知道的詳細一點,可是周一仙的神情明顯在告訴石曉天,小孩子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知道的別打聽。石曉天總歸是個孩子,再好奇的事情過個幾天也就忘記了,眼看再過個幾天就要開學了,周一仙這才要石曉天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