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終於不再需要石曉天攙扶,而是帶著石曉天往前走,再走過了幾個巷子後,來到一片平房區。一個飯館出現在他們麵前,一個肥頭大耳的憨厚男子很是客氣的迎了上來,看樣子他好像並不知道眼前這個下老頭就是侯爺,要不然他不會隻有這樣的熱情,還應該有一些畏懼。侯爺把飯盆遞給憨厚的飯館老板,餐館老板把錢一下子就倒進了一旁的錢匣子裏麵。
“一共三塊六毛錢,你給我來一盤花生米,一個炒菜,剩下的就先存在你這裏,把我那瓶酒給我拿出來,我要跟這個小夥子喝一點。”顯然侯爺心情並不是很壞,沒有因為自己的偽裝被石曉天發現而生氣。
“侯爺,您怎麼知道飯盆裏的錢數?”石曉天為侯爺表現出的狀態而震驚,,人總是在一方麵表現的比較欠缺的時候,總會在另一方麵補償回來。比如侯爺,他失去了一雙眼睛,但是他的聽力、嗅覺和觸覺都會明顯加強,但是即使這樣,石曉天也不會認為侯爺回聽出裏麵的錢數,因為裏麵除了硬幣還有一部分紙幣!
“孩子,我還以為你很聰明呢,你思考問題很鎮靜但是不夠全麵,你沒有發現所有的佛爺都是一天最多隻做六次嗎?”侯爺終於默認了他的身份,他很平靜的跟石曉天談論著自己的事情,就像是在談論別人的事情一樣。
小飯館很清靜,沒有人到這裏來吃飯,當然除了石曉天跟侯爺兩個人。侯爺撤去一切偽裝後,石曉天這才有機會仔細的大量眼前這個風雲人物。他高高的個子,大概有一米七五左右,皮膚白皙,剛毅的臉龐上雖然一雙眼睛緊閉,但是給人的感覺很是威嚴,就像睡夢中的獅子,誰也說不準他在哪一刻會猛然的醒過來。
“可是據我觀察,那裏至少有十二個人啊,那這個錢數也不對啊!難道是說……”石曉天在哪裏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可是說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了,這就是江湖人。
“你猜對了,兩個人是一組的,一個當幌子,一個下手,但是我這個人做事有原則,救命的錢不偷,晚上的錢不偷,家鄉人的錢不偷!”侯爺的話說的實在,說的地道,這要石曉天知道為什麼滄州府為什麼治安這樣好,那是因為有侯爺這樣的人在。
這竊取別人的錢財也是有講究的,救命的錢要是被你拿走了,被罵那是小事,關鍵那是關係到人命的事情,與天理不合;晚上的錢不偷是因為那根本就和搶劫要變成一個性質,白天偷東西練得是手藝,晚上偷東西練得就是心跳;家鄉人的錢不偷是因為兔子不吃窩邊草,若是連自己家鄉的人都霍霍,那就根本就不會有生存的空間。
說起來侯爺其實間接地也在為這個社會的治安穩定做貢獻,餐館的老板手腳還算麻利,不多一會兒,已經端著一蝶兒花生米和一盤子鍋扒裏脊出來,並且還夾著一瓶禦河老酒,這是滄州府自己的本地酒,口感純正,濃香久久不散。
“來,侯爺!我給您斟酒!”
當飯館的老板把幾個口杯放到桌子上後,就轉身離開了。石曉天自然就要給石曉天斟酒,可是侯爺表現的卻很是出人意料,他不僅沒有客氣的阻攔一下,而是很痛快的答應了,然後一隻手卻把在了石曉天握著酒瓶的手腕上。
幾番掙紮後,石曉天終於服氣了,他給侯爺卜的那一卦顯示,侯爺今天應該是五十八歲了,可是論氣力自己這個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竟然在侯爺的一握下,聯動一下都做不到,這足以證明侯爺的本事到底有多大,石曉天一下子看不清楚侯爺了。
“小夥子有點本事,要不說韓老三能夠栽在你的手裏!有本事歸有本事,但是你一定要記住,這個世界上有本事的人多著呢,不要強出頭,不然你就會倒黴!”侯爺自己給自己和石曉天都滿了一杯酒,看樣子大概有二兩多酒,那酒醇香的氣息,要石曉天不自覺的用力吸了一下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