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提思忖良久,緩緩地道:“血海阿修羅族入侵人世,擾亂三界。當請昊天金闕玉皇大帝出麵,除魔衛道,還三界一個清平。”
接引聞言一愣,隨即點頭笑道:“師弟所言正合道理!即便天庭不出兵,也必能將冥河等人打入邪魔外道一流。大義既失,他在西牛賀洲的根基便即動搖。日後除之便輕鬆多了。”
當下準提抬手招來一人,卻是前時收複的截教外圍弟子馬元,慣會挖人心肝生食的,對其說道:“你速往天庭,迫玉帝出兵剿滅血海魔道。記住,不可太過傲慢。”
馬元領命而去。不一時來到天庭,南天門守將通報過後將馬元引進大殿,見了玉帝。即稽首道:“貧道西方教馬元見過玉帝。”
玉帝點頭道:“你既是西方教的,為何不在極樂世界享福,來我天庭何事?”
馬元道:“貧道奉兩位教主之命特來稟報玉帝:血海冥河老祖連同妖族叛逆鯤鵬擾亂三界,悍然擅自出兵占據西牛賀洲,弄得民怨沸騰,萬民生怨。我家教主憐憫天下蒼生,欲請玉帝出兵,剿滅血海魔道。”
玉帝聞言,心中冷笑:接引準提倒是打的好算盤,讓我當槍使麼?麵上卻是不動聲色地道:“竟有此事!值日官何在?速去查實報來。”
值日官愕然地看了眼玉帝,暗道血海出兵之事早就通報過了的啊!但看玉帝不容置疑的臉色,卻也隻得出殿再去查探去了。
殿中,玉帝卻又對馬元攤手苦笑道:“你也看到了,朕這天庭人手不足,查探三界尚且不夠,如何能有實力剿滅冥河老祖。哎,朕這個玉帝當得不稱職啊!”
說罷,唉聲歎氣了半晌。
殿中仙官有出身截教的,當即出列奏道:“陛下日理萬機,勤於政事,乃是為君者楷模。奈何三界之中多有桀驁不馴,藐視王法之輩,如何能怪的陛下。目今天庭人手不足乃是實情,而且血海一族也是三界生靈的一類,也是陛下的子民,本當一視同仁。不過既然是西方教提出要剿滅冥河老祖的,這個,聖人有命不能不從。那陛下何不發旨,就命西方教自行組織抵抗冥河老祖之事。如此也算全了陛下愛護三界百姓之心。”
天庭之中一番扯皮下來,玉帝迫於壓力,內心裏也確實不滿冥河老祖擅自出兵占領西牛賀洲,當下半推半就地聽從了臣子們的意見,下旨讓西方教自行組織人手剿滅血海阿修羅族。
馬元軟磨硬泡,期望玉帝發兵。玉帝卻是顧左右而言他,百般推脫。
馬元無奈,隻得領了聖旨,回轉極樂世界。
接引、準提聽了馬援回報,也不在意。一邊將玉帝旨意大肆宣揚,一邊思索解決之道。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冥河老祖和鯤鵬在西牛賀洲的根基卻也越來越穩固,教義的廣為流傳也讓西牛賀洲百姓對阿修羅族越來越認同。盡管在這種教義的教導下,當地人變得越來越好戰和嗜殺。不過西牛賀洲因處蠻荒之地,民風本就彪悍,影響倒也不大。
在這種情況下,東土道門之戰也越見激烈了起來。
蘇護扶持姬伯夷考為王,打著討逆的旗號起二十萬大軍征討姬發。一路奏凱拿下了青龍關,直逼西周腹地,軍威大振。
薑子牙領著殘兵退往西岐城,另一路主力大軍四十萬由姬發親領在澠池與東伯侯薑恒楚相持,聞聽青龍關陷落,側翼空虛,自己麵臨兩麵受敵之患,頗通武略的姬發當即召集群臣商議,欲放棄澠池,退守五關。
眾皆讚同。當下大軍拔營,一日夜之間退的幹幹淨淨。
等對麵的商朝大軍發現有異,派人前來查探之時,澠池已是一座空城。
薑恒楚聞報大驚,一邊派人將戰況報入朝歌,一邊卻又按兵不動,隻加固城防。沒有一絲派兵過河,占領澠池的意思。
一時間眾將議論紛紛,皆不明薑恒楚之意。
晁雷、晁田等將商議,欲問個究竟,又恐犯了擅問軍機的軍法,當下去尋大王子殷郊。
殷郊聽了眾將之言,徑往中軍大帳麵見薑恒楚,道:“殷郊見過主將!我聞西周大軍已退,我軍為何不過河追擊?”
薑恒楚見大殿下相問,沉吟一二,方才說道:“你性子沉穩,今日卻來探問軍情,是受了別人的鼓動吧!”
殷郊聞言訕笑一聲道:“外公知我!不過眼下軍中諸將均有怨言,外公還是解說清楚好一些。”
薑恒楚長歎一聲道:“於軍略一道,細論天下名將,我實排不上前列。以我軍眼下的實力,與敵相持,能全守不失已是大幸。姬發領軍一日夜盡退,我等竟不知,其統兵之能可見一斑。況且澠池縣小,又隔了黃河,前有五關之險,北有蘇護威脅,實不可守。南方鄂崇禹也並不穩定,為殷商社稷的穩定計,我軍萬不可輕動,給敵以可趁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