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元神之軀道:“太極圖乃是人教鎮教之寶,倒是不得不還。但終歸也是我等戰場所得,不能輕易還他!當日我等圍攻靈山,與佛門分屬敵對,而老君竟用自家重寶來相助佛門。論起來,此因果也不算小了。他八景宮中靈寶多多,依弟子之見,便叫他以他寶來贖,也算了斷了因果。料來太上老君為了拿回太極圖,也不得不應。”
通天教主聞言看了看慕白元神之軀,笑道:“你是想叫太上老君拿離地焰光旗來贖吧!哈哈,倒是個好主意。”
師徒二人正說之間,宮外水火童子來報:“八景宮玄都大法師求見!”
通天教主和慕白元神之軀相視一笑,就聽通天教主道:“你去告訴玄都,他的來意我已知曉,叫他將此書信轉交太上老君,便知端的。不必進來見禮了!”
水火童子領命,捧了書信出宮,交與玄都,傳達通天教主之意。玄都大法師接過信符,聞通天教主不欲見己,隻得無奈回轉八景宮麵見太上老君,奉上通天教主之信。
太上老君覽信,麵色一變,半晌不發一語。
玄都大法師見狀,小心地道:“老師,不知通天師叔信中所言何事?”
太上老君默然半晌,歎道:“我三清同源而出,為教義之爭、大教氣運,並起紛爭,至令同門操戈,而今更連最後的情麵也沒有了,想來著實令人歎息!”
太上老君沉默了一陣,旁邊玄都大法師見狀,卻也無從勸解,隻得訥訥不言。
半晌,就聽太上老君道:“太極圖乃我人教鎮壓氣運之寶,不容有失。而今截教挾戰勝之勢,威震天下,無可抵擋。更有通天教主和慕白二人,不容小覷。用強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玄都大法師聞言,小心地道:“太極圖乃我人教鎮教之寶,不容有失。說起來我道門三教同出一源,隻因小事,生出嫌隙。而今通天師叔對我人、闡兩教心有怨懟,道門不睦,相互牽製,徒然內耗,殊為不智。弟子想,既然通天教主寄書信於老師,便是有了和解之意向。老師不妨仔細看看,若是可以,便答應了無妨。從此我道門不再生幹戈,相安無事,豈非美事!”
太上老君聞言沉吟一陣,道:“他倒是也並未有太過分,隻是一副生冷的語氣要我們以寶易寶,仿佛他截教與我人教並沒有什麼關係一般,隻是單純的錢貨交易。猶使我心煩!”
玄都大法師聞言,不敢開口,隻得將心中想法憋下,垂頭不語。
太上老君輕聲道:“當年我三清各自立教,各有教義傳承。原始天尊與通天教主教義頗有衝突,二人之間漸漸生怨。後來通天教主一怒之下離開昆侖山前往東海金鼇島開辟了碧遊宮道場,當時通天教主行走匆忙,我等三人共同擁有的許多法寶靈藥都未帶走。當年慕白偷了玉虛宮的諸多寶貝,今日通天教主又來信要我以寶物交換太極圖,也算是因果循環。原該應之!玄都,你可往庫房之中多取幾件寶貝帶往碧遊宮,拿回太極圖。”
玄都大法師領命,自去辦妥,複往上清境而來。
水火童子早早等待在碧遊宮外,將玄都大法師引了進去,麵見通天教主,奉上法寶,帶走太極圖,一切都甚是平靜。及至玄都大法師出門離去,都再未提及離地焰光旗一句。
待玄都大法師去後,通天教主轉頭看向慕白元神之軀,指了指丹犀之上那數件法寶中的一件笑道:“這混元珍珠傘乃是當日你相借離地焰光旗時送與玄都大法師的寶貝,而今人家又巴巴地給你送了回來,還不收好!”
慕白元神之軀笑道:“全仗老師虎威,弟子沾光了!”當下收了混元珍珠傘。
通天教主又將青蓮寶色旗收了,把其餘四旗交與慕白元神之軀,道:“此寶皆由你得來,還得你處置。是還是留,由你自己作主。”
慕白元神之軀聞言,接過四旗,稽首道:“弟子領命!如此弟子告辭。”遂轉身出了碧遊宮,自思素色雲界旗該親自上天庭交還昊天玉帝,以來顯示尊重他這三界之主,二來天庭今番相助,也該當麵致謝。
至於血海冥河老祖,自慕白元神之軀身負鴻蒙紫氣之事暴露之後,恐怕與冥河老祖和鯤鵬的便結下恩怨了。這是搶奪鴻蒙紫氣的因果,不能不了,否則這也將是慕白元神之軀修行路上的一道障礙,因果不清,便難能證道混元。
此時的慕白元神之軀倒是半點不懼,隻不過卻也不想身入血海,自找麻煩,打定主意隨便派名弟子將玄元控水旗送往血海便完。至於血海借寶之情,可給婆羅門教劃分一塊大大的地盤,以此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