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級卷軸,普天之下不出十卷。何其珍貴稀有!
然而這樣的寶物,許陽手上就有一卷。
雖然還不明白手上的卷軸,與那些法士口中的“增強精神力”有什麼關係,以及增強了精神力與修煉法術又有什麼關係……但頂級二字,足以說明手中之物的優良程度。
這絕對是一張罕世寶卷!
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動………如此重寶令人興奮。
同時,許陽心中也有了兩個打算。
第一,抵達杏花村安頓好之後,立即開始學習卷軸中的內容,早日好夢成真;第二,絕不能讓外人知道自己有寶卷的事情,寶不外露的道理,他是知曉的。
許陽臉上浮出濃濃的笑意,心聲好奇道:“一念花開大法。一個念頭,就讓花兒開放……這是怎樣的非凡能力!”
今夜注定無眠。微風拂過發頸,清爽舒暢,許陽將卷軸小心翼翼的又收回了衣兜內,臉上帶著笑意抬頭望向夜空,一直持續到了天亮。
最後一日的行程很順利,午後時分,他們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遠遠望去,杏花村落於依山傍水處,石木混砌的房屋一排排,耕田瓜樁裏裏外外,幾隻黑毛狗趴在村口,隨著許陽一家三口的到來,汪汪幾聲。
許陽並沒有看見兒時記憶中那樣美麗的花海,現在正是入冬時節,而杏花要在明年春天才開放。
村口有不少人進進出出,肩背挑擔著一個又一個大酒壇子,一種淡淡的花瓣芳香從酒壇內透發出來,酒氣與香氣陣陣交織,飄香撲鼻,令人迷醉。
這便是村子最出名的杏花酒,在春天時摘下鮮嫩的花瓣泡製,冬天時取出,整整一年的醞釀時間,花香與酒香徹底融合,濃鬱香醇。
許陽的祖屋就在村內唯一酒莊的旁邊,他們三人順著酒香而走,很快就找到了老房子。
老房子也是石木混砌築成,不大,屋內陳設簡素,雖有些破舊,但還能使用,隻不過樣樣蓋滿了灰塵,需要費一番功夫打掃。
一家三口進了屋,開始收拾打掃起來。
“杏花村與花果山離得遠,即便花果山發生妖禍,這裏也是可以幸免的。”
“嗯,暫時先安頓在這裏。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爹,娘。我去酒莊借一些掃帚抹布,灰塵太多了。”
祖屋隔壁就是酒莊,十幾間大屋子門口堆滿了酒壇子,許陽來到其中一間,見到了酒莊老板。
老板名叫劉大山,四十多歲,體型有些發福,穿著名貴的錦緞,十根手指上帶了八枚金戒指,一副“土財主”的顯貴樣;他身旁還站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女童,長的很可愛,臉盤白白淨淨,大眼水水靈靈。
小女童率先看到了許陽,連忙對著土財主輕喊道:“爹爹,有個小哥哥進門了。”
許陽禮貌道:“劉老板生意興隆。”
劉大山的臉上一直掛著生意人慣有的和氣笑容,他盯著許陽一番打量,連忙道:“這位少年好眼熟……您是隔壁……。”
許陽點了點頭,暗暗佩服對方記憶真好,七八年沒見過麵,居然還能一眼認出自己。許陽年幼時曾在姥姥家住過很長一段時間,對這劉大山有不少印象。
劉大山是一個地道的生意人,祖上本就做的酒水買賣,他算是子承祖業,但在他之前,父輩們都沒有將酒莊生意經營好,唯有他將生意做紅做大了,現在家業涉廣,十裏八村屬他名聲最響亮,家財萬貫。
許陽腦中一番回憶,又看了看劉大山身旁的小女童,她叫劉大山“爹爹”,無疑是其女兒。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女童應該是叫劉燕兒;對於這個女童,許陽記憶尤為深刻,因為女童出生時,正是他姥姥做的接生婆。
“哈哈,你是許陽吧,喲……都長這麼高了啊,好一個俊逸少年。”劉大山客氣道。
“劉老板過獎了。花果山那邊出了些狀況,我和爹娘剛剛搬過來………。”許陽如實說出了來意。
“嗯,事情我已經聽說了。這幾天,有不少花果山方向的村民遷到本村,並且經常有法士從天飛過,謔……那些法士高人,騰雲駕霧,真是太了不起了。”劉大山說著說著,臉色無比崇敬。
“這位小妹妹是小燕兒吧……。”許陽也是客氣寒暄道。
“是啦是啦,小女今年八歲了。哈哈,當初真是多謝你姥姥了……若不是你姥姥,不僅小燕的母親有危險,就怕是連小燕兒自己也保不住。”劉大山說到這裏,目光中出現了後怕之色,但隨即又哈哈大笑起來,危難已然度過。
許陽記得很清楚,八年前,劉大山的夫人難產,生命垂危,換了幾個接生婆都是搖頭沒法,家裏下人已經說出“節哀”之類的喪氣話。劉大山一個大男人急的哭紅了眼,他非常心愛他的妻子,完全不能接受母女命危的消息。
然而,母女命懸一線之際,許陽姥姥奮力相幫,這才化險為夷,母女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