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是極品吧?一起嚐嚐!”林末說著便從沸騰的鍋裏撈出一塊馴鹿肉來,咬了一口,頓時覺得肉香彌漫,口齒生津。
一口馴鹿肉下肚,一股熱氣便從丹田中升騰起來。
“紫馴鹿不愧是至陽至剛之物!”林末感歎道。
三刀和曉月見狀,口水直流,哪裏還能忍得住,也跟著從鍋中撈起肉來。
“等一下,給阿娘留一碗!”曉月忙跑進屋子拿碗,生怕兩個哥哥把鹿肉吃完了。
林末又吃下一塊百年雪參,口感柔韌,一下肚,頓時又升起一股冰爽之氣,暢快無比。
突然感到胃裏一冷一熱兩股氣流,林末暗叫一聲不好。
正要製止一旁大快朵頤的三刀,一股氣流竄上心脈,一股鑽心的疼痛,使得他一頭便栽倒在地。
曉月正從屋裏拿碗出來,見狀大駭。哥哥昏迷在地,不斷呻吟,不省人事。
林末此刻心中大苦,“中毒了,難道這就是老天爺對敗家子的懲罰?”
身體裏的一陰一陽兩股氣流根本不受控製,在體內亂竄,林末此時疼痛忍,生無可戀,惟願曉月能快些把大夫請來。
就在林末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忽然覺得右胸巨闕穴,有股清涼溢出,體內的氣流竟然安靜了下來。
緊接著,在那股清涼的氣息引導下,體內一陰一陽兩股氣流竟合二為一,衝破堵塞的心脈,向巨闕穴湧去,然後便消失了。
“心脈通了,我能坐照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因禍得福?”
林末正高興,忽見藍光一閃。
林末眼前天地忽變,竟置身於一片洪荒天地之中,蠻荒氣息撲麵而來,四處是遮天蔽日的摩天大樹蒼勁的古木,還有水桶粗細的老藤如虯龍般盤繞。
近處雜草如茵,野花浪漫。遠處是連綿起伏的秀麗山峰,佳木蔥蘢。隱約之間似有猛禽嘶吼之聲。
“咦,這是哪裏?”林末大驚。
前一刻還在自家院中,怎麼轉眼就是一片蠻荒天地?
“曉月,三刀……”林末踏草而行,邊走邊喊,但那裏還有他人的影子。
忽地,一隻斑斕巨虎從林末眼前竄出,林末心頭一緊,正要閃躲,卻見巨虎竟從他身旁過走過,根本沒有正眼瞧他。
“它看不見我?”林末覺得不可思議。
為了證實這個猜想,他故意找了一處小溪,涉水而過,果然,鞋子是幹的,沒有沾水。
“這是個幻境!”林末感到好奇,他第一時間排除了這是個夢境的想法,因為不可能有這麼真實的夢,也不可能有人能在夢中能保持如此嚴密的邏輯。於是他決定先四處看看。
穿越這麼奇妙的事自己都遇到了,再來點奇妙的事情也就不奇怪了。
林末看到了許多自己從為見過的事物。譬如,高約千丈的蒼天巨木,上結有房屋大小的紅色果實,恍惚之間異香撲鼻;
身長百丈的巨大蜈蚣,吞噬和它大小相當的蟒蛇;一隻金色大鵬捕食猛獁象;一朵小山丘忽然張開血盆大口,吞掉一群正在它上麵休息的牛群……
正好奇能不能遇到人?忽然,便聽到了人聲傳來。
林末尋聲望去,隻見一個身裹獸皮,高約三米的中年男子,正挑著一捆材,迎麵走來,嘴裏咿咿呀呀的唱著一首調子古怪的歌。
林末完全聽不懂他嘴裏發出的音節,奇怪的是竟聽出了歌中的大意。
“飛光飛光,勸爾一杯酒。吾不識青天高,黃地厚,唯見月寒日暖,來煎人壽。食熊則肥,食蛙則瘦。神君何在,太一安有。天東有若木,下置銜燭龍。
吾將斬龍足,嚼龍肉。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自然老者不死,少者不哭。何為服黃金,吞白玉。誰似任公子,雲中騎碧驢。……”
林末聽得出了神。 “這是還是人嗎,獵龍食肉,騎鹿而遊?
大概也隻有傳說中的荒古乃至葬古的先民才能如此吧?難道我是在葬古遺存的幻境中?”
林末跟著這個中年男子來到一個村落。
這是一個很原始的村落,所有房屋都是由圓木和石頭搭成。
村口的大榕樹下,一個身材壯碩的小孩,正捧著一本獸皮古卷看得抓耳撓腮。
男子見狀,便放下柴火來到近前,指點那小孩。
林末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走上前。隻見那獸皮古卷上,寫著幾個蟲魚篆字。
“神明古字!”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林末還是吃了一驚。
“果然是葬古時期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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