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生在陣陣禪音中醒了過來,昨晚不知怎麼的無心修煉。幹脆就倒頭大睡,他從修煉以來還沒有如此認真的睡上一場,這一晚讓他好似又回到了以前。那古怪的夢境昨晚也沒來打擾,讓他睡得很是舒服。
“咚咚!”有輕輕的敲門聲傳來。
劉長生打開門一看是張寶德,沒好氣道:“我說胖兄,你沒事跟我裝什麼斯文!我還以為是哪個女香客走錯了地方,搞了半天居然是你!”
張寶德臉色一黑,小聲的道:“什麼女香客,你一天就想著如何埋汰我!我是來叫你去吃早飯的,我跟你說,這外院的齋食可是一絕,不吃可惜了!”
“吃飯就吃飯,你弄得如此小心是為哪般?”劉長生不解。
張寶德賊兮兮的道:“我這不是不想驚動別人嗎!咱們兩個早些去,吃好了就上…啟程。”
“我怎麼感覺這裏麵有我不知道的事呢!你老實說,是不是你上次吃得太多,人家不待見你!”
張寶德一個勁的搖頭,嘴裏小聲嘟囔:“才不是我吃得多,根本就是那火頭僧做得太少了…”聲音之小以劉長生的耳力都差點沒聽清。
張寶德做賊似的帶著劉長生摸到了齋堂,裏麵有幾個僧人正在用膳。兩人找了個位置坐下,那幾個僧人詫異的望過來。張寶德忙打了個哈哈,道:“我們都是香客,主持叫我們過來吃的!”卻半點不提扶瑤仙宗,想來也是怕給宗門抹黑。
兩人正吃著,一個高大威猛的僧人端著一盆子菜走了進來。一看到張寶德,“硄”的一聲把盤子放到桌上,指著張寶德怒喝道:“怎地又是你!”
張寶德一口飯菜驚的噎在了口中,咳嗽不止,卻也管不了那麼多,拉起劉長生落荒而逃。
這一跑直接就跑下了山,二話沒說就放出金角雲煙獸。拉著劉長生坐了上去,大叫一聲“走也”,金角雲煙獸一溜煙就竄的沒了蹤影。這一連串動作可謂是電光火石,很難想象這是一個身寬體胖的人做出來的事。
劉長生卻在想那僧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把張寶德嚇成這般模樣,決定等晚上歇腳的時候好好問問。
這一跑跑了大半日,劉長生感覺這金角雲煙獸越來越慢。往四周一打量,卻覺不對,好像來的時候並未走過這裏。
劉長生扯了張寶德一把,說道:“怎麼和來時的路不一樣了,這莫不是近道?你這寵獸怎麼都快停下了!”
張寶德拿出一枚水晶球,念了句法決。然後這水晶球上就浮現出山川河流,以及一條條的線路。
看了半響才哭喪著臉道:“這出來的時候催的急,這金角雲煙獸慌不擇路的竟然跑岔了。這下可就繞遠了,得多走個一兩日功夫才能回宗了!”
此時金角雲煙獸還在緩緩前行,片刻間行入了一道峽穀之中。這峽穀比一般峽穀寬了許多,寬一丈有半。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風吹進這峽穀後產生的回音如同嬰兒啼哭。
劉長生自認膽量經過這段時間的鍛煉已經是突飛猛進,卻依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張寶德倒顯得很鎮定,開口說道:“我們現在在大風國境內,那這個峽穀應該就是嬰穀了。大風國國名的由來就是因為其境內有許多怪異之地,而這些怪異之地都跟風有關。不用擔心,這屬於正常的自然現象。”
就在張寶德說完話的功夫,不知道從何處蹦出兩個穿著打扮一模一樣的人來。還未等劉長生兩人看清來人樣貌,那兩人已似唱雙簧般一人一句的說了起來。
“山高路又遠!”
“道路險且艱!”
“要想平安過!”
“留下買路財!”
“打劫!”“劫道!”
“劫道!”“打劫!”
後兩句就開始亂了,豪無默契。兩人互相狠狠瞪了對方一眼,這一瞪卻又吵了起來。
劉長生本就被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弄得有點犯暈,這下更是自己吵起來了,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那兩人回過頭來一齊怒喝:“我嬰穀雙傑在此劫道,你居然還敢笑!”
他們這下一停著不動,劉長生和張寶德終於看清兩人樣貌。
隻見兩人樣貌一般無二,偏偏臉上有個小東西長得奇怪。左邊之人右臉上長了個大痦子,上麵兩根又粗又長的黑毛。右邊之人左臉上長了個大痦子,也有兩根又粗又長的黑毛。
兩人站在一起就好像在他們中間立著一麵鏡子,這回是劉長生和張寶德都沒忍住的哈哈大笑,那有一點被打劫的樣子。
那兩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劉長生二人,左邊的人又說話了:“老二,本以為是兩個肥羊,沒成想是兩個呆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