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毒殺壤龍(1 / 2)

一切就緒,劉長生抬手將那八枚加了毒的草木丹扔了出去。八枚草木丹分成八個方向,不偏不移的落在八個小土堆旁邊,劉長生一不留意又默默秀了一把發力技巧。

草木落下不久,漸漸有泥土翻動的聲音傳來。突然,最遠處土堆一陣鬆動,冒出一個豌豆大的紅色小腦袋,接著剩餘七個土堆陸續鬆動,冒出一個個紅色小腦袋。

一共八條壤龍破土而出,這壤龍全身血紅,似蛇而又無鱗。腹下生有四隻肉爪,腦袋上有個黃豆大的肉瘤,芝麻大的血眼放射紅光,警惕的掃射四周。

劉長生與張寶德在扔出草木丹的同時就已貼好隱身符,收攝自身氣息。任是這壤龍狡猾似鬼,也是逃不出這盤精心設計的死局。

八條壤龍都是昂起腦袋,鼻子一動一動,似是在分辨空氣中的氣味。然而草木丹中所藏之毒無色無味,壤龍*根本嗅不出來。見沒什麼異樣,腹下四隻肉爪齊動,如壁虎爬牆般飛快扭動身體,迅疾無比的撲向草木丹。然後嘴巴一動,如蛇吞象般一口包裹住龍眼大的草木丹。然後身子盤起,靜靜待在原處不動,那被撐得嚴重變形的腦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小。

異變隻是頃刻間,八條靜止不動的壤龍如掉進熱鍋裏的泥鰍般瘋狂跳動,在死神的陰影下垂命掙紮!最後停下掙紮,身體慢慢融化,化成一攤紅色液體滲入地麵。複又變作養料滋養這片養育它們的靈壤,如生命的輪回,落葉歸根。

可憐這壤龍也有非凡手段,爆發之下如穿雲之箭,再堅硬的山石在它麵前都似豆腐般脆弱。加上壤龍乃是群居妖獸,若是上十上百,那場景想想都心頭發寒。尋常道種期練氣士遇上,若是不察或是沒有厲害手段,身上難免要多幾個窟窿,一個不好就要丟掉性命。即便是肉體強橫的煉髓期煉體士,也不見得能擋得住全力爆發的壤龍,縱使不被其穿身而過,也是要弄得個血肉模糊,時間一長,亦是性命難保。如今卻是還未開始展露其凶威,就已被毒殺,化做了花肥。

劉長生見八條壤龍俱已斃命,拍了張寶德一把,興奮的在張寶德左耳邊大叫道:“胖兄,我這毒可還行?全都死得不能再死了!”

張寶德舉起左手,伸出小拇指掏了掏左耳,翻著白眼道:“你就不能小點聲!胖爺我這麼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玉樹臨風。二十三歲就修得道種初期,那可是扶瑤山上出了名的青年才俊,說是百年難遇的修仙奇才也不為過!若是被你害成了聾子,那萬千懷春少女豈不是要傷心欲絕!你如何對得起她們的一片癡心!你又可否承受得住她們的聲聲譴責?她們那連綿不絕的唾沫星子你又怎能承受?你會遊泳嗎你!我跟你說,我以前還未上山的時候,跟父母住在新月國的一個小村。那村子前啊,有條小河,我從小就泡在那河中長大。那水性可了不得,有一年啦,幾個寡婦來河裏洗澡……”

劉長生目瞪口呆,心說張寶德你厚顏無恥的吹噓我也就忍了,怎麼還他娘的吹跑題了!一把拉住張寶德胳膊,用力搖晃了幾下,說道:“停!胖兄,你那些汙七八糟的事就別說了,辣耳朵!”

張寶德正說得一臉浪色,眉飛色舞,不料被劉長生這一拉給打斷。滿臉不爽的一揮胳膊,嘟囔道:“長生你怎的不聽人把話說完,這般沒有禮貌!我這還有許多英勇事跡未說呢!”

劉長生不屑道:“你那些風流韻事留著以後有空慢慢再說吧,現在我們還是趕緊采了合歡花走人要緊!耽擱久了恐生變故。”

張寶德雖是還未說的過癮,心有不甘,但也知道事有輕重。隨即鬱悶的癟了癟嘴,說道:“好吧,先采了合歡花再說!”

劉長生當先朝合歡花走去,那平地踩上去甚是鬆軟,兩人走過留下了道道腳印。

張寶德圍著那合歡花轉了幾圈,撓了撓頭,滿臉思索的說道:“這個合歡花要怎麼采來著,我記得的呀!都怪你方才無緣無故就打斷了我,這會卻是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劉長生一呆,修煉之人怎麼會有“忘”的時候,不由得擔心張寶德是不是哪裏出了岔子。不過看他還是那副拉不出屎怪茅坑的德行,劉長生隻當他又抹不開麵子,在那裝大尾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