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聖祖如意似不知疲倦,就這麼日夜不停的放射著燦燦銀光,片刻都未曾停歇,讓人分不清白天黑夜!但這銀光卻又如此美麗,為無邊無際的草原披上了一層銀紗,給單調的大草原添上了一絲夢幻般的色彩。
按說這般美好的風景應該使人陶醉才是,但劉長生的卻是無心細看,正在心中想著詞的罵莫安。
這一路行來一個人都未碰見,而莫安此時老神在在,任由須亮二人一搖一晃的抬著悠然前行,也未出言催促。
“他娘的又喝了這莫安的洗腳水!這廝還真是能演,說給我們一個時辰恢複傷勢的時候,那模樣可是著急的很!什麼要搶占先機,又什麼急不可耐,全都是清明節燒報紙,在那糊弄鬼!分明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好和其他人錯開。難怪這路上人影都沒有,想必是都已進了那萬陣境。”
劉長生在心裏怒罵,他倒不是認為碰到誰就能得救。純粹是感覺被人耍了一遭,智商受到了傷害而心中憤憤。
由於莫安壓根一點也不著急,一行人的速度並不快,行了一個多時辰遠處天空中的光門才變得清晰的一些。望山跑死馬,那光門距離眾人還不知道有多遠。
路再遠也有走完之時,半個時辰後,眾人來到了那巨大光門之下。
劉長生抬頭仰望,不由得心神震動。這光門怕是有百丈之高,十丈來長,通體白光,如同連接仙界的大門。光門底部離地百丈,就那麼無依無靠的懸浮於半空之中。
莫安也下了轎子,抬頭看著光門,神色一會興奮,一會畏懼,變幻個不停。
“這般高怎麼上得去!”須亮嚷嚷到。
“肯定是上不去,那我們就幫主人守住退路,靜待主人凱旋。”須剛熱烈回應。
莫安猛然轉身,冷冷道:“到了這,誰退誰死!我自能帶你們上去!”
須亮須剛一哆嗦,不知想到了什麼,神情淒然。
須亮略一猶豫,還是鼓起勇氣道:“看在小人跟隨主人這麼多年的情分上,希望主人日後能善待嬌妹,如此小人心中就再無遺憾!”
須剛重重的一點頭,說道:“小人心中也隻有嬌妹最是放心不下,希望主人應下我二人!”
莫安神色不變,言道:“你二人不必如此悲觀,你們前麵不是還有人嗎?你們跟了我這麼多年,我也非是無情之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動你二人!”
須亮須剛麵色稍緩,但仍是隱約有幾分惶惶,顯然對自家主人的話沒有盡信。
劉長生越聽越不對勁,心道:”這須亮和須剛一幅交待後事的模樣,而莫安則寬慰他們說前麵有人,這莫不是說的自己與木師姐!而那華少成在聽到前麵有人時臉色也有變化,難道也是擔心成為那前麵之人?這莫安到底在打什麼主意?算了算了,想得頭疼!反正若是情況危急,就先帶木師姐遁離再說!可是鎖心蠱耗時那麼久,師姐…”劉長生頭都快炸了,隻覺得已被那莫安逼進了一個死胡同,進退維艱。
莫安道:“我們走吧!華師弟,可要我帶你一程?”
華少成道:“有勞師兄費心,師弟卻是有辦法上得去!”
莫安道:“如此甚好,我也想看看師弟有何妙招,不如就請師弟先行吧!”
“好!那師弟就獻醜了!”
華少成說完向後退了一二十丈遠,將追雲豹放了出來,坐上之後拿出一根長長的繩索套住追雲豹的脖頸。輕喝一聲,那追雲豹頓時飛奔過來,一個刹那間就奔到諸人近前。前肢一跺地,止住來勢並將身子人立而起,後肢微彎,然後猛的彈起,頓時衝天而起!
這一連串動作又疾又快,看得人眼花繚亂,而整個過程快而不亂、一氣嗬成。那華少成坐在上麵隨追雲豹起伏而動,也未見絲毫慌亂,可見人獸配合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