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打開電腦,查詢一個叫盤龍嶺的地方。卻是一個縣城,其餘的全是遊戲的位置,看來指望在網上是查不到了。
跟相熟的幾個朋友,網友聊會天,也沒人知道這個地方,至於陽水連聽都沒聽過。
給自己泡了一包方便麵,帶上兩個雞蛋,單身漢的日子很是簡潔,爽意。一個飽了全家不餓。
看了一會搬山道經,上麵的精怪篇跟魑魅(chimei)篇更像是一些光怪陸離的神奇生物。竟然還有植物結的果實裏麵有一群綠色的小老鼠,殼裂鼠出,急行數丈,入土隱沒,掘之不見。
想想跟著小老頭業餘學了三年的搬山之術,兩天之內就賺了三萬,委實爽了一吧。辛辛苦苦工作是不可能有這麼豐厚的回報的。
現實的社會,如同老牛一般的低頭拉車,致富已經成了奢望。
有時候劍走偏鋒,投機取巧也未嚐不是另外一條路。
殊不知在初中時候,一切的封建迷信都要打倒。現在才明白,大學已經有了玄學這門專業。香港台灣一些風水,相麵的高手更是被稱為大師,名利雙收。
吃完方便麵渾身大汗,隨手將桌子上的黑翼拿起來準備放下。沒想到接觸的瞬間卻跟到一股涼意傳遍全身,渾身的毛孔頓時收縮了一下。
嚇了一跳,小心地將虎翼拿在手裏,就像是一根冰棍一樣,依然冰冷,卻沒有了剛才一下子傳遍全身的感覺。
心裏一陣狂喜,看來這不是一件凡品。現在看不出什麼用處,不過等天熱了,拿著睡覺豈不是跟空調一樣。
把玩一番,洗了個澡,然後準備畫符。
現在回來畫符成了每天的必修課,俗話說,三天不練手生,很是有道理。
藝不壓身,有這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發筆橫財。
正畫了幾道辟邪符,這東西作用不大,不過好在簡單,成功率很高。雷電符之類,一張所消耗的精氣神差不多等於十張辟邪符了。
手機響了起來,晚上八點多誰打電話?一看,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你是哪位?’
幸虧自己沒睡覺,晚上被莫名其妙的電話驚醒時最讓人窩火的。
‘表哥,我是金寶啊。你在哪呢?我去找你。’
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忽然想起那個圓頭圓腦的表弟來。
這大晚上的,怎麼這時候打電話。聽語氣好像很沮喪的樣子,這麼大老遠的人生地不熟的,看來也隻有這個表哥能夠依靠了。
‘我在盛源小區,在門口等你吧。多長時間能到。’
說完,看了看表。
‘半小時吧,打車去。我身上沒錢了,你可準備幾個。’
說完,掛了電話。金寶怎麼落魄到這個地步了,連打車費都沒有了。
這小子高中畢業就去當兵了,吳龍飛卻因為有點近視被刷了下來。
沒關係沒門路,當的是工兵,兵種裏麵最髒最累的兵種。整天就是挖山洞,刨電纜。架橋,修路反正是給高大上的野戰軍,特種兵幹服務的。
兩年下來,沒後門,還是複員了。據說是在一個什麼廠子裏當保安,倒是不操心不費力,除了工資接近最低警戒線,其餘的還算湊合。
半小時後,一輛淺綠色的出租車到了小區門口,裏麵正是他的那個虎兒吧唧的表弟韋金寶。
看見表弟卻穿著一身保安製服,沒有穿便裝。
‘怎麼回事?下班還穿這身皮?’
付了車錢,跟司機師傅說了聲謝謝。
‘別提了,我東西都在公司呢。什麼都沒拿,就跑過來了。’
正說著,肚子裏一陣的咕咕叫。
‘沒吃飯吧。走,上外麵大排檔喝點。好久沒見了,你小子怎麼這麼落魄了。’
對於這個表弟,吳龍飛還是很親近的。
沒什麼彎彎繞,直腸子通到底,講義氣。現在早就過了那被嚇尿褲子的年紀了,要是不尿褲子,估計梟老頭就要收倆徒弟了。
‘哎,滑溜子(鵝卵石)醃鹹菜,一言難盡啊。嫂子是不是也在家?’
一臉滄桑,腳步卻是不慢。
‘哪來的嫂子,我自己住呢。你來正好,跟我做個伴,省的我一個人燥得慌。’
現在這個時段正是出來吃飯的高峰期,到處都是人聲鼎沸。
眼看來到了大排檔,點上了炒蛤蜊,花生米,燴菜。要了一捆啤酒,人在潦倒的時候,能有個知己,幾杯酒就是最好的安慰藥。
‘我把我們隊長揍了。天天讓這個請吃飯,讓那個請吃飯。一共才多少工資。誰能天天請得起。也有人告,但是沒用。我說呢,原來是仗著自己姐姐給領導當小三,沒人能告的起。兩拳我就讓那小子趴下了,估計當時有人報警了。東西我都沒收拾,就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