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碟炸花生米,西紅柿炒雞蛋,豬頭肉拌黃瓜,外帶著一包冰鎮的雪花啤酒。這對於二人來說,絕對算得上是小資了。
表皮斑駁的四方桌,兩個小馬紮,很簡單也很隨意。
一人一瓶下去,這就開始言歸正傳了。
‘什麼大買賣?表哥,隻要能賺錢,你表弟這一百多斤就賣給你了。’
伸著脖子,將酒杯裏的黃色酒液一揚而盡。
‘留著你那一百多斤吧,過年時候賣個好價錢,我要不起。今天老板跟我說個買賣,不過我沒答應。’
故意吊起他的胃口,他不是藏著掖著很多東西嗎?怎麼著也得來個等價交換。
‘啥買賣你說呀?殺人放火的話,就當我沒問。那你先說出來是什麼呀?’
嘴裏一口花生米差點噴出來,缺錢的時候,一聽說大買賣,眼珠子都綠了。
‘盜墓。’
又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然後很悠閑的看著對麵已經被花生米噎地臉紅脖子粗的表弟。
端起杯子咕咚咕咚的下去,才將喉嚨裏的花生米給衝下去。
‘幹。這麼大油水的買賣怎麼能不幹呢,說不定幹這一次咱就退休了。’
答應的幹脆無比,就像是去撿狗頭金一樣痛快。
‘表哥,現在這社會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人家有他老爹罩著,咱怕啥。你說的那楊教授家裏的古董難道都是正大光明來的,誰信?’
一番慷慨陳詞,沒想到自己表弟的嘴皮子竟然這麼溜了。
說的貌似也有一番道理,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隻要人家能打出考古的旗號,那豈不是萬事OK。
吳龍飛一直有小富即安的思想,雖然平時也經常做著發大財的美夢。
風險過大,成本過高,那還是需要思考掂量一番的。
現在韋金寶卻不一樣,渾身上下就剩下一身半袖的保安服了,還能怕什麼。
正所謂光腳不怕穿鞋的,已經窮到底線了,沒有以後了。
二人商量了一番,心情大好之下,一包九瓶啤酒全部幹了下去。
心情好了,酒量大漲,毫無醉意。
‘先給李一寶通個電,看看能不能帶上你,要是不帶,我也不去了。打虎親兄弟,咱倆去了,無論出什麼事情咱都有個照應。’
將杯裏最後的酒液幹掉,看到表弟金寶那忐忑的眼神,先讓他吃顆定心丸再說。
電話通了,委婉告訴對方自己的表弟是工兵出身,對於挖坑打洞很有研究。爆破,土石也略知一二。
‘那明天你倆一起過來看看吧,咱們見麵再商量。’
李一寶隨手掛了電話,這一句話沒說完,就從裏麵聽見了貌似女人的嬌喘。
夜裏,韋金寶興奮地睡不著,翻來覆去的烙餅,直到吳龍飛將他踹下床方才消停。
天亮以後,請了假。二人直奔醫院1201豪病套房。
給二人介紹過後,分頭坐下。
‘韋先生在哪高就啊?聽說你以前幹過工兵,對於吳老弟跟你說的工作,有沒有什麼顧慮?’
李一寶坐在沙發中間,現在頗有一番老板的派頭。
‘沒顧慮,顧慮啥。不過,李老板咱醜話說在前頭,既然我們哥倆是跟你幹的,報酬方麵咱們先說明白,免得以後大家傷了和氣,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