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充滿了陽剛之氣的劇烈笑聲,裏麵包含了剛烈,陽光,正能量。
很是給人一種安全的感覺,這就是搬山一脈的音功,離陽嘯。
本來是叫離陽笑的,不知那一代的師傅感覺名字用這個笑太沒有什麼意義。便改成了策馬嘯西風的嘯,美其名曰這樣比較有霸氣。
充滿鬼影的墓道頓時像是被強力衝擊波摧毀一樣,那些來不及撤退的鬼影紛紛被撞碎,散開。
其實並不是真正的魂飛魄散,而是暫時被笑聲鎮散,過段時間便會重新回歸原形。
笑了一分多鍾,墓道終於能夠被手電貫通,幾十米長的距離,鬼影已經一個都沒有了。
‘表哥,這招好厲害,有空時候教教我吧。’
那恐怖的鬼影竟然在一陣笑聲下完全摧毀,每個人都眼熱無比,金寶卻想憑著表兄弟的關係,近水樓台。
看到隻是招了招手的吳龍飛,知道嗓子這下子算是超負荷工作了,暫時不能說話。
現在必須抓緊機會進到裏麵,要是等到鬼影重新聚集,還要再浪費一段時間。
正要動身,身後一陣‘轟隆轟隆’的聲音傳了過來。
哪來這麼大動靜?
用手電往回照,卻全然看不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而那聲音卻越來越大。
‘看腳下。’
韋金寶一聲大喊,腳下的墓道上,一層黑色的地毯從遠處流淌了過來。
黑色地毯中夾雜著點點紅光,原來這些全是在白骨坑下的紅眼黑鼠。
一幹人措手不及,黑鼠甚至撞在了他們的腿上。
有幾隻沒頭沒腦的竟然順著庫管往上爬,被甩落下來。
‘找高處,躲一下。’
見過大風浪的李一寶很是明白,並且率先攀爬上了距離他最近的一棟石像。
石像有兩米多高,雙手持矛,倒是容易上去。
足足有五六分鍾,這些怪異的紅眼黑鼠才跑完。
更讓他們掉眼鏡的是,紅眼黑鼠大潮後麵是六隻麵色猙獰的嬰岐。
這東西抓住黑鼠一口吞下,根本不用咀嚼。
幸好它們的注意力都在紅眼黑鼠身上,沒有發現攀在石像上的四個人類。
‘這都是啥品種啊,怎麼每一樣都那麼讓人看著惡心,太磕磣了。’
這裏的東西隻要是沒見過的,金寶都要問一下,仿佛成了十萬個為什麼。
‘屍鼠,這東西靠吃屍體存活。他們不是生下來就是屍鼠,就是在墓中吃屍體時間久了就變成這個模樣。不過能夠在這個墓中活這麼久,不知道他們是吃什麼來生活的。’
可能是寂寞久了就連小青頭也覺得無聊,按著胳膊給金寶解釋什麼是屍鼠。
‘這個我知道。以前幹工兵打洞碰上過這玩意,比這多多了。凡是紅眼的都怕太陽,那時候也不知道害怕。不過這東西咬人的話,要打疫苗的,嘴上有毒。我問的是最後麵的那幾隻東西。’
金寶喝著水,兩腿騎在石像的脖子上,背包掛在石像的發髻上。
‘嬰岐啊,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這表弟的腦袋貌似不怎麼好使了,剛跟他說的怎麼就忘了。
‘咬小青頭那隻我沒看清楚,最後這幾隻才看明白。這東西都這麼小嗎?還有更大的嗎?’
喝完水就吃餅幹,什麼東西都影響不了金寶的食欲。
貌似這一天都累劈了,李一寶受傷還沒好利索,現在都有點昏昏欲睡。
看看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也就是說他們下來已經六個小時了。
要趕在平常,這根本都不是事。
這裏卻不一樣,自從第一層遭遇的飛翅蜈蚣,第二層的陰陽血屍,都被折騰的夠嗆。
‘趕緊打起精神,這裏不能休息,說不定一會嬰岐就會回來。怎麼,金寶你見過有更大的嬰岐?’
吳龍飛看到昏昏欲睡的李一寶,出聲提醒。
聽金寶話裏的意思像是他見過更大個的嬰岐一樣。
‘打山洞時候,碰到過。那個頭跟山羊差不多大了,隻不過已經被炸藥炸暈了,還斷了一條腿。然後就被帶走,沒了以後了。’
嘴裏的餅幹嘎嘣脆響,這個就不涉及軍事機密了?
‘差不多咱先過去,要是被鬼影封路,又得忙活一陣了。’
李一寶知道別人不走就是在等他,休息差不多了就準備開路。
還是人多比較有安全感,上次錢爺很是跟他們上了一節人多力量大的課。
收拾行李,過墓道。
這條墓道人工開鑿的痕跡明顯,怕有機關,先找了幾塊人頭大的碎石扔了過去,確定沒有危險方才動身。
一米多寬的墓道很是狹窄,許是鬼魂逗留的時間長了竟然感到溫度比外邊低好幾度。
‘前麵好像有亮光,大家小心一點。’
金寶打頭,吳龍飛殿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