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章魚的觸手,在其正麵會有很多小吸盤,吸盤裏麵會有很多細小牙齒。
這樣可以在捕捉到獵物的時候使對方很難逃脫,就算是對方逃脫也能夠從其身上挖下幾塊肉來,不至於虧本。
剛才的驚鴻一瞥中,這隻觸手沒有吸盤,倒像是有很多眼睛,隻不過睜開的卻極為少數。
‘咱們還是先離開這,太不安全了。錢望海,你有什麼建議嗎?’
原來錢爺的名字叫錢望海,能知道他名字的恐怕隻有李一寶了。
看到剛才的觸手,李一寶打心裏開始發怵。
至於走哪個洞口,現在還真是不好說,因為沒人知道這詭異的陣法是怎麼回事,就連一向對陣法頗有研究的小青頭和吳龍飛也沒見過。
‘別等了,就走這條了,錢望海打頭。金寶,看見這老小子回頭,直接給他一槍。記住,千萬不要打腦袋,最好是打腿,看看能不能把水下麵的東西給引上來。’
用手指了指屍鼠走過來的那條路,說完將自己的背包背上,李一寶就看著錢望海。
眼看著自己就要當排頭兵了,錢望海的眼裏透出了絕望。
不光想整死他,還想拿他當誘餌。
想要說什麼,卻又被咽了下去。
當初是怎麼對待李一寶的來,貌似當時連給他談判的機會都沒有吧?
屍鼠走過的山洞並不是最寬敞的,但至少應該算是危險係數小一點。
洞口像是自然形成,然後又人工略微的經過鑿啄,才稍微有一點寬敞的痕跡。
有錢望海在前邊帶路,眾人的壓力小了不少。
死道友不死貧道在這人與人之間非常好用,更何況雙方還不是道友的關係,而是死對頭。
路上不少白骨,已經淩亂的不成樣子。
小青頭撿起一塊,用手輕輕一掰就斷。
看來這白骨已經很長時間了,酥化的厲害。
洞內蜿蜒曲折,而且有點越來越窄的跡象。
心裏都在泛著嘀咕,前麵要是人過不去了就隻能再退回來了。
吳龍飛一路用粉筆做著記號,就怕萬一回來的時候碰上岔道,那時哭都沒有地方哭。
幾分鍾之後,腳下的石頭越來越亂,而且也越來越濕滑。
‘咱們好像是在走下坡路,大家小心點。’
走在前麵的吳龍飛小心提醒,這路這麼難走,恐怕後麵也不像是什麼好地方。
前行了大約五分鍾,小路走到了盡頭。
喇叭口一樣的地形環境,前麵豁然開朗。
燈光的照射下,黑乎乎的一大片水域橫擔在前麵。
幾根冷焰火扔了下去,這東西在水裏照樣能夠照明。
水麵很寬闊,貌似是個地下河的一部分。
在臨近岸邊的地方竟然還有幾具骨架,不過看上去卻極為新鮮,上麵還殘留著不少衣服碎片。
這裏難道除了盜墓賊還有別的人進來?
走近去看,還有牛仔布的碎片,這可是不折不扣的現代服裝。
無論怎麼看也不像是盜墓賊,一來沒有任何裝備,二來這些衣服倒像是平常穿的衣服。
‘這裏應該距離白龍河不遠了,是不是從河裏衝下來的。’
對於白龍河,沒有人比金寶更為了解的了。
‘每年發大水,白龍河都要淹死好幾個人。至於豬狗牛羊,那就更多了。有時候人們還可以在濁浪翻滾的洪水裏看見水獸。剛解放那陣,聽老人們說,發大水時候,政府就組織人就水裏打槍,用來嚇唬水獸讓它把水退回去,以免造成更大的損失。’
金寶說完,拿出手電照了照遠處的幾塊巨石。
水獸這東西,存不存在還尚未待定。
吳龍飛倒也聽他姥爺說過,也就是金寶的爺爺。
現在卻不一定了,單說水潭裏麵的那張白臉觸手怪,就根本沒人見過這樣的東西。
‘上麵好像有東西,不過看不清。’
小青頭手拿著望遠鏡看著遠處的那幾塊大石頭,在這樣的光線下望遠鏡根本就不好使。
而且水汽很大,鏡片時常就會有一層霧在上麵,看什麼都模糊。
李一寶掏出一把小巧的信號槍,裝上了一枚粗如拇指的紅色照明彈。
‘砰’一點紅色的亮點斜斜衝上了無邊的黑暗。
在最高點的時候,光點猛然變亮,照射的範圍遍布著整個空間。
明亮的光照下,可以看出,在一塊大石頭上趴著一個活物,但具體是什麼根本看不清楚。
照明彈的射程最大可達五十米,就算是有一定的斜度,這裏洞頂的高度也不低於五十米。
從這裏望去,似乎根本就看不到邊,貌似洞寬至少在千米以上。
‘嘩楞楞’一陣鐵石相擊的聲音從遠處傳過來。
幾隻強光手電頓時照射了過去,石頭上的東西沒有了?
那東西應該是藏起來了,剛才的強光就算是瞎子也能感覺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