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上下通直水井一樣的洞穴,唯獨不一樣的是,周圍都是一層一層的,就像是枯木上的木靈芝一般,空間很是奇異。
之所以能夠看得還算清楚,是因為洞頂有七顆白色的夜明珠,而在洞壁周圍則鑲嵌著一些零碎的螢石,所以光線雖不算明朗,也能看個勉強。
‘表哥,別仰頭了,先看看這下麵咱們怎麼走吧,是要上去還是要找出口啊。’
金寶對上麵的夜明珠那是垂涎三分,這一下子讓他滿腔的火氣削去了不少。
不管找不找得到墓主已經不重要了,光洞頂上的七顆夜明珠,足以讓下這一次地所遭的罪就感覺值了。
十層樓,也就是四五十米,就算是有樓梯也需要爬一大會吧。
‘先等等,休息一下,再作計議。’
說完,吳龍飛就近找了個平整的地方,坐下,準備吃飯喝水。
這倒不是他矯情,而是自從進來這裏差不多有二十多個小時了,隻睡了不到兩個小時。
身體疲憊是一方麵,再就是真的養精蓄銳。
一路那麼凶險,那麼肯定這個地方也不是良善之地。
隻有將精神養好,才能麵對後麵更為難測的險途。
再一個就是拖延時間,等等李一寶和小青頭,.畢竟人多力量大。二人要是在這裏麵探尋,難免人手有點太過單薄,幹什麼都不能應手。
金寶不習慣於動腦筋,聽見吳龍飛如此吩咐,便席地而坐,吃完壓縮餅幹,倒頭就睡,就跟在自己家裏一樣,毫無任何不妥之處。
其實,吳龍飛一直羨慕的就是金寶這樣的人。
心大,自在,想的少,自然就不會那麼累,這種人簡單,快活,無憂無慮。
這跟遺傳有關係,也跟後天的環境,生活方式也有關係。
吳龍飛就不一樣,操心,對未來有一種恐懼感,總是盡量將各種危險預先想到,想好對策才能付之行動。
這跟自己的家庭有關係,老爸在床,家裏條件可算是挺慘。
所以事無巨細,是一種沒有安全感的提現。
這裏陰氣重,就算是有防水的衣服也不是那麼好使。
想了想,點燃了一個酒精爐子。
固體的酒精已經不多了,但從這裏搜尋上去估計再也用不著了,現在用了也不算浪費。
端正龍神須無破,醜惡龍神多破敗。
怪形異穴出凶豪,殺戮平民終大壞。
草頭作亂因此山,赤族誅夷償命債。
隻緣龍上有欃槍,賊旗側倒非旌幢。
心裏默念,搬山道經對這種怪形異穴也都有解釋,這裏麵肯定有個大妖。
而苻生則是非常喜歡殺戮的人,在這裏麵要大幹一場是不可避免的。
想到這,悄悄捏了捏口袋裏的雷電符,這東西太過稀少貴重。
一定要不見鬼子不掛弦,不見旱魃不撒符。
對於旱魃,他還是有幾分向往的。
傳說這東西隻有二三尺高,也就是一米左右。
渾身綠毛,兩隻眼睛長在額頭上,很是醜陋。
卻為什麼這樣的東西卻能造成赤地千裏卻說不明白,不知道相較於他第一次看見的紅膚將臣有何高下。
靠著墓壁,盯著洞頂上的七顆夜明珠。
看那光亮,以及個頭,恐怕這東西每一顆要用億來計算吧。
四周的螢石並不能發出亮光,卻能夠將吸收到的亮光再反射出來,所以覺得整個空間朦朦朧朧,猶如月光一般。
身側傳來金寶震天的呼嚕聲,在這裏竟然顯得非常嘈雜。
自己不敢睡,但是就這麼坐著卻很容易犯困。
他這時候才感覺到,這裏麵有時候有風,溫度卻並不讓人感到陰冷。
越是讓人感到舒服的溫度,越能讓人犯困,要是很冷的話,恐怕就清醒得緊了。
最終自己有點迷迷糊糊的撐不住了,閉上了眼睛眯了一會。
不知道過了多久,睜眼一看,身旁的金寶竟然沒了蹤影。
看了看表,睡過去有二十多分鍾,酒精爐子裏的燃料也已經快要燒完了。
這小子這個時候跑到哪裏去了?就算是去上大號也不用跑那麼遠吧。
等了十幾分鍾,也還不見回來。
爐子裏的火焰已經徹底消失,這貨就不想想他在這裏迷了路還能回得來不。
起身準備尋找一番,在這裏玩失蹤可不是鬧著玩的。
起身,看見金寶的背包還在,難道他真的想空手套白狼?
剛站起來,就聽見棺材群處嘩啦一聲,然後就聽到了重物落地的聲音。
這下子就不會看看嘛?
那麼多棺材裏麵能有什麼?
除了僵屍就是鬼,這不是嫌命長嗎?
向著那個人影的地方急奔,千萬不要讓這小子捅什麼簍子。
穿過石像,到了棺材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