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蝮屬水,旱魃火屬,水火不相容。看來把趴蝮栓在這裏的高人就是想壓住旱魃,做的兩手準備。’李一寶看著兩個怪物,說的沒頭沒腦。
‘寶哥,你怎麼知道有另外的高人在這裏栓的趴蝮,而不是當時有高人就做的局。’
吳龍飛聽出了一點蹊蹺,出聲相問。
此刻旱魃並沒有跳下來,而是口中的火球不斷噴吐遠程攻向趴蝮。
主場作戰的趴蝮此刻優勢盡顯,大團的水浪不停地湧向旱魃,對方很是狼狽。
‘我說,咱們別扯了,準備撤吧。要是等到分出個勝負來,恐怕咱們就成了下酒菜了。’
金寶拍了拍李一寶的肩膀,三十六計走為上。
‘這個回去以後再跟你詳細說說,現在不是時候。’
說完,李一寶繼續盯著戰場,卻並沒有準備撤走的意思。
既然老板都沒有走的意思,金寶隻能訕訕的繼續看著戰場。
‘這個趴蝮在一直在水裏,那麼這裏麵應該沒有對咱們形成威脅的水獸了。’
一直在最裏麵的錢望海冒出了一句,像是自言自語卻更像是說給金寶聽的。
弦外之音是人就聽得懂,除了眼前的這隻巨獸水裏不可能再有什麼厲害東西了,那麼從水裏到另一側就是安全的。
作為這個小團隊的領頭人,李一寶卻一直在看著現場並沒有準備撤走的打算。
就算是金寶和吳龍飛想走,那麼多危險都闖過來了,就這麼無功而返,豈不是前功盡棄,非常可惜。
狼狽盡顯的旱魃此刻很是憤怒,它已經不在洞口,而是跳到了沙灘上。
突然之間,渾身龜裂,身形迅速變大,片刻之間已經有三米高低,身形不比趴蝮要小,甚至隱約大上幾分。
已經變大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包滿岩漿的火人,身體的裂縫之中有隱隱的岩漿流出,落到地上就是一片火苗。
‘這玩意還會變身?’
金寶問了一句。其餘人卻並沒有答話,因為別人也沒有見過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樣。
變完身之後,已經化作岩漿人的旱魃戰鬥力大漲。
爪撕嘴咬,不時噴出一綹岩漿,將趴蝮燒得痛叫不已。
這時候趴蝮已經頹勢盡顯,竟然想往水裏跑去。
隻要回到水裏,哪怕就是旱魃再厲害也對它奈何不得。
沒想到,旱魃竟然順手抓住鐵鏈硬生生將它拖了回來。
腿部受製,趴蝮更是危險,現在隻有挨打的份,回身拍爪撕咬已經是力不從心。
早就按耐不住的錢望海此刻已經臨近崩潰,猛地從藏身的凹陷處竄了出去,直奔水邊。
還沒有接近水潭,一團岩漿噴到了他的麵前。
岩漿並不是火球,火球隻是一顆,並不發散。
此刻的岩漿卻像是潑出來的水一樣,呈現流質,四散的岩漿有幾滴濺到了錢望海的身上。
衣服頓時就有幾處著火,燒得這老小子大呼小叫。
還沒有來得及將衣服脫下來,火已經找了起來,眼見得就要被火化了。
一道黑影躥了上來,飛起一腳將已經被燒迷糊的錢望海揣進了水裏。
‘噗通’一聲,身上的火焰頓息,算是救了他一命。
原來是小青頭,真不知道他是抽什麼風。
要說最想讓錢望海死的人就是李一寶和小青頭了,怎麼現在卻冒這麼大的危險將這家夥救了出來?
‘旱魃好像已經發現咱們了,早做準備。’
吳龍飛看見已經出去兩個人了,就算是瞎子也知道他們的藏身之處了,這裏已經不安全了。
就在吳龍飛準備奔向水裏的時候,卻看見在旱魃的腳下躺著那把邪刀犬神。
對於這把邪兵,他還是很喜歡的,而且這東西絕對是無價之寶。
看著正在挨揍的趴蝮慘叫連連,雖然一直挨揍,不過它身上的鱗甲卻非常結實,並沒有什麼破口之處。
不過照這麼下去,就算是防護再怎麼強力,也會性命不保。
幾個健步竄上去,目標直指那把邪刀犬神。
注意力已經全都被小青頭吸引的旱魃此刻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向它飛奔過去的小人,回過神來的時候,正好是吳龍飛將犬神抓到手裏的時候。
一揮刀,胳膊粗細的鐵鏈子一下子斷成了兩截。
困住趴蝮的鐵鏈子一斷,一直被動挨打現在瞬間恢複自由。
心中憋著的一口惡氣此刻就要發泄出來,趴蝮轉身猛撲將旱魃撲倒在沙灘上。
就在旱魃倒地的瞬間,竟然還抬起一腳將正準備再給它補上一刀的吳龍飛踢到了水裏。
犬神脫手而出,胸口一痛,甚至聽到了自己胸骨碎裂的聲音。
然後看到了自己胸口冒出的火焰,渾身一涼落入了黑漆漆的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