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瑚兒,你是打算一輩子都不理我了嗎?”金天翔聽似溫柔的語氣,內裏卻是一貫的高高在上。外表關切,內心鄙夷。
江瑚暗嗤,如果不是第一次逃跑沒成功,老娘八輩子都不想見到你這個人渣。可金天翔這會來,對她也是有用的。
“侯爺,我現在隻想一個人靜靜。”江瑚依舊背對著金天翔,眼睛卻是緩緩睜開,滿滿的委屈和無奈從眼底流淌出來。
見她終於開口了,金天翔抬手拍拍她肩膀,還試圖將她從床上扶起來。
江瑚心底一陣惡心,索性自己坐了起來。
四目交織,金天翔看著江瑚洗幹淨的那張蠟黃小臉,還不如之前濃妝豔抹來的能看下去。
最起碼,濃妝豔抹之後的江瑚,令他不必去想她真正的模樣是如何的醜陋不堪,不覺,眼底的嫌棄和厭惡飛快閃過。
“瑚兒怎麼起來了?不躺下好好休息?你可是受傷了,當下養傷才是最重要的。對了,我給你帶了上好的金瘡藥。”
金天翔移開視線,對門口的隱衛使了個眼色,那隱衛速速上前,遞上來一個小巧精致的紫色盒子。這一幕,怎麼看都像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這是拓博進貢的金瘡藥,整個大商不過三瓶,你要記得按時塗抹,才不會留下傷疤。”金天翔一邊說著,一邊將盒子放在江瑚手心,看向她的眼神卻是緊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情緒的變化。
而之前一直表現的委屈無辜的江瑚,這會則是滿臉的受寵若驚和不可置信。
“……好。我一定還按時塗抹的。我聽侯爺的話。”
細弱蚊蠅的輕聲軟語,跟之前在太後麵前牙尖嘴利的江瑚相比,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見江瑚聽話的收下,金天翔唇角牽起一抹誌在必得的笑意。
“瑚兒,聽說昨晚上你先是見了攝國金殿,又是見了太後,這一晚上擔驚受怕的,是否發生過特別的事情?說與我聽聽。”
三言兩語之後,金天翔終是露出他的狐狸尾巴。
畢竟,如果不是為了打探聞人堃的消息,金天翔對江瑚是連一個字的耐心都沒有。
江瑚一副怯怯思考的模樣,旋即委屈的開口,
“自從發生了刺客一事,我從昨晚受傷到現在,都是昏昏沉沉的,說來真是奇怪,我醒來之後對於昨兒發生的一切全都不記得了。不過,我就隻記得一件事情。”
江瑚眨眨眼,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金天翔眼底寒光一閃,冷冷盯著她。
“想到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告訴了二叔什麼,他就賞給我三顆寶石,還說見到寶石就如同見到他,讓我以後有需要的時候可以拿著其中一顆寶石去找他,他可以滿足我一個要求或是條件。可我跟二叔之前可是沒有任何關聯的,也不知為何他突然對我這麼好。但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起來,自己都跟二叔說了什麼,他又問了我什麼。”
江瑚說著,從枕頭下麵摸出那三顆寶石。
既然第一次逃跑計劃失敗了,那這三顆寶石可得發揮下更有價值的作用。
隻是,江瑚隻是將寶石在金天翔麵前晃了晃,繼而就快速收回重新放在了枕頭下麵。
金天翔隻覺得眼前光華奪目,隻是一眼,也能看出那寶石的上乘質地。
他整個人有一瞬呆愣震驚。
這三顆寶石怎麼那麼像聞人堃金輦上的西域奇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