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哥,小然哥……”
嘭!
晁黑虎粗暴的推開門板,也不管那門板是否受得了,興奮的叫喊著,“小然哥?小……”
東屋西屋都看了一個遍,也沒有找到張自然,晁黑虎不禁有些納悶,這大中午的。
正埋怨的時候,發現在桌子上的那張紙條。
‘小虎,哥有點事,不能陪你去撼宇宗了,在那裏你一定用心的修煉,還有我給你的煉體決,也不能放棄!
在那裏等哥!
等咱們兄弟日後重逢,便是那一起仗劍天下、斬妖除魔之時!”
看著上麵寫的內容,晁黑虎笑了,他能感覺到自己笑的很難看,淚珠順著臉頰悄悄滾落。
晁黑虎舉起拳頭,朝著空中撞去,隻是沒有了平日裏,與張自然的拳頭暢快感。
“小然哥,我在撼宇宗等你!等你一起仗劍天下、斬妖除魔!”晁黑虎強忍著淚水,低聲吼道。
不知不覺中,走到了院落中,去摸那紫薇樹杆,紫薇樹就一陣哆嗦,多摸多哆嗦,時而還能發出‘咯咯’的笑聲。
以前張自然在時,他經常這麼玩。
……
時至正午,天空中那巨大而又熱烈的太陽,肆意的燃燒著,讓人連呼吸都困難。
張自然此時頂著一個草帽,順著路邊的樹蔭,朝前疾行。
遠遠的一處山頭上,兩個鬼鬼祟祟的少年,正偷偷的朝著大道上張望著。
徐德義陰晦的冷笑著說,“猴子,走回去告訴明哥,從這芙蓉小鎮裏,先後出來兩個少年,不管是不是那什麼然,抓住一問便知。”
旁邊的猴子笑著說,“嗯!”說著,兩人轉身就跑了個沒影。
大道一旁的青山腳下,十幾個少年圍在一起朝著中間扇著扇子。
陰涼下,中間躺著一個臉上五顏六色的少年,似是漫不經心的哼著小曲。
一個下人捧著熱騰騰的毛巾,跪坐在旁邊輕輕的擦拭著。
猴子附在少年耳旁,獻媚的輕聲說道,“明哥,明哥,小弟發現有兩個少年,正先後從芙蓉小鎮急急忙忙的出來,朝著北邊的大道逃去!”
“哦?”
躺椅的上的徐常明,緩緩坐起身來,揉了揉五彩繽紛的臉龐,還是有點疼!
鏘!
抽出身旁的鋼刀,看著大刀側麵上的倒影,輕輕晃動幾下下巴,抬腳將身側毫無準備的下人踹飛了出去。
“啊……”驚慌失措的小丫鬟在空中求饒道,“少爺饒命!少爺饒命啊!”
噗!
小丫鬟滾落在地,碰的額頭上鮮血直流,卻一刻不敢停的猛磕著頭,青草下的石子,都被染紅了。
嘭嘭嘭……
“少爺,奴婢還有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奶奶,重病在家躺臥,求少爺……”
“小義,現在就把這個賤人給我賣到杏花樓去,廢物!一晚上了,還沒將臉上的青紫消下去。”徐常明舉刀指著顫栗不已的小丫鬟,怒道。
徐德義‘刷’的一聲,收起玄鐵扇,想要將不住磕頭的小丫鬟扶起來。
小丫鬟哪敢起來啊,依舊哆嗦著身子,不停的磕著頭!
“明哥,這事隻能怪什麼然的那小子下手太重了!”
徐德義指著地上的瓶瓶罐罐接著說,“更何況咱兄弟珍藏的跌打藥都用上了,效果依然不大,她一個小丫鬟,又能怎麼樣呢?”
徐常明雙手拄刀,冷冷的看著徐德義,這麼多年了,還從來沒有人敢忤逆他,哪怕是多年的兄弟!
徐德義將玄鐵扇輕輕敲打著手心,“最主要的是:明哥你注定是要競爭家族長老的人,如果某些地方做的太過火了,反而是給自己下絆子啦!”
徐常明微微眯著眼睛,緊緊盯著徐德義,卻沒有看出絲毫異樣來,“哈哈哈,說的好!你們都要好好跟小義學學。”
“為了不讓我,再有欺負這賤人的念頭。”徐常明提起那個滿臉是血的小丫鬟,扔給徐德義,“她就送給你了!哈哈哈!”
徐德義接住小丫鬟,苦笑著搖道,“謝謝明哥!”
徐常明擺擺手,轉身對猴子說,“恩,你這次做的很好,明天重重有賞!”
“哎呀!為明哥效勞,是我等的福氣,哪敢領什麼賞啊!”興奮的猴子不停的搓著手掌。
十幾名身穿著鏽有徐字的練功服少年,一聽有事要做,扛著兵器立刻湊了上來,“明哥您休息,待兄弟們現在就把他給捉回來……”
“不!一起去,我要親手揍的他,跪!地!求!饒!”
徐常明說罷豁然起身,扛著大刀,“事成之後,晚星樓我請客!猴子的功勞單獨算!”
“謝謝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