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帶疑惑和不悅的走入內屋的韓雲禮,躲在暗處的梁寬強自鎮定了下來,開始思量對策。
“這韓雲禮已經開始懷疑我了!”那梁寬皺著眉頭在心底盤算道“看來我的抓緊時間尋找那東西了,該死的到底把東西藏哪裏去了?”
“等等,那東西如此的重要,韓雲禮應該不會放在家裏這麼顯眼的地方……難道隨身攜帶著?這樣的話就麻煩了,我可不是韓雲禮的對手啊。怎麼辦?怎麼辦?我要是這樣回去的話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最後那梁寬一咬牙,麵色凶厲的揮了揮拳頭,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隨後他麵無表情的出門將楓樹底下石桌上的茶盞、點心等一幹事物收拾了回來,像平常一樣沒有一絲異色。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此刻韓雲禮也躲在暗處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如果剛才梁寬要是選擇逃跑的話肯定會被韓雲禮抓到,後果是什麼可想而知。
韓雲禮確實是起了疑心,但是再沒有確認和摸清梁寬的底細以前他也不會輕易的動手,以防止出現什麼意外,畢竟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別的不說一旦動手傷到韓湘那就不好了。
於是,那梁寬就這樣不知不覺間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
接下來的幾天裏那梁寬依舊表現的規規矩矩沒有一點可疑之處,隻是韓雲禮可不敢輕易的相信他,依舊在不經意間注視著那梁寬的一舉一動。
時間過得飛快,馬上韓湘就要出發赴考了,可是他的心中卻愈來愈不平靜,因為他已經半月有餘沒有見過田彩兒了。
夕陽的餘暉落在韓湘的身上,將他的影子拉的斜長。他癡癡的盯著夕陽的方向忘記了一切,腦海之中滿是田彩兒溫柔淺笑、嬌蠻可愛的笑臉。“依照彩兒的性子,半個多月足不出戶肯定會發瘋的吧?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那三公子再沒有上門來提親田伯父他們肯定會失望的吧!”
韓湘歎了口氣,轉身失落的回房,心底的惆悵猶如此時升騰起的夜霧一般漸行漸濃!
“怎麼?不打算去看一看彩兒了麼?”韓雲禮的聲音從韓湘背後響起。韓湘單薄的身體輕微的一顫。
良久韓湘後才緩緩的搖了搖頭道:“不了,我還沒有準備好怎麼給彩兒說,而且彩兒她……應該也不想見到我吧!否則以她的性子怎麼可能這麼長時間乖乖待在家裏呢。”
“是麼?”韓雲禮上前拍了拍韓湘的肩膀:“湘兒,這一走的話可又是一個月之久,所以你還是去見見彩兒的好別讓誤會越積越深,勇敢一點吧!”
說罷,韓雲禮悄無聲息的離開,隻留下韓湘獨子一人沐浴在越來越涼的夕陽之下。
韓雲禮知道自己的兒子從小受到同齡人的排斥、嘲笑和欺淩,性格軟弱、封閉,即使是再渴望也不會輕易的主動去爭取,尤其對待感情更是如此。所以他知道在某些時候應該盡量的給韓湘一些鼓勵,以圖慢慢改變韓湘封閉的性格。
可是韓湘軟弱的性格讓他第一時間的想到了逃避,同時對於田彩兒的思念卻又驅使著他去見田彩兒……終於在經過了一番激烈的爭鬥後韓湘做出的決定。
輕輕的舒了一口氣,韓湘將手中的書卷輕輕的放在石桌上慢慢的朝門口走去,雖然腳步依舊不是很堅定,但總算是邁出了這一步。
韓雲禮看著韓湘慢吞吞的離開自己的視線,笑著搖了搖頭閉上眼睛盤膝打坐了起來。
田彩兒的家在夕陽的那頭,迎著即將消散的夕陽的韓湘不斷的思考著如何跟彩兒解釋,不知不覺間田家已近在眼前,此時韓湘卻又習慣性的遲疑了起來。
“要怎麼聯係到彩兒又不讓田伯父和天伯母發現呢?”韓湘雙眼不住的打量著四周,苦思冥想著一切能夠想到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