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等下再買糖給你。”
“喂喂，不要把容易大驚小怪也歸咎到小孩子身上去，再說我也不是小孩子！也不用糖果來安撫！”零現在還是一臉震驚的模樣：“你知不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什麼事情？”
“白神已經被我殺了？”沈墨微眯起雙眼，平靜地重複了一遍。
“既然知道，你為什麼還能那麼鎮定啊？”零仔細地打量著沈墨，她發現一向喜歡開玩笑的沈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樣子無比認真。
或許，大概，可能。
沈墨說的真的是實話。
但是這個怎麼可能。
那個可是那個白神。
連她都一直擔驚受怕到不敢接近的白神。
沈墨卻一臉平靜地說自己殺了白神？
“放心，沒有人知道是我幹的。對了，你可不要隨便亂說。”沈墨沉吟了一下說道。
“喂喂，我在意的並不是你會不會被人找上，而是你……真的殺了那個白神？”
“嗯哼。”
零抱著身子再度蹲下身子，就像是無法接受一樣在那裏呆滯了很久。
“肚子痛了嗎？”
“都說並不是小孩子那種肚子痛才會蹲下來的理由了！”
“那也就不用勉強維持這一種狀態了，回到你之前那個人格吧。不用警戒白神，一直保持這個狀態，身體會發疼不是嗎？還有精神依存殘留症。”沈墨低垂下雙眼：“之後如果你還想要聽，我再仔細告訴你，想把你的身體狀態控製好先。”
所謂的精神依存殘留症，就是精神上麵受到極其可怕創傷而導致肉體上麵產生一定自己幻想的加劇病痛情況。
簡單來說，那人會臆想讓自己的身體狀態越來越惡劣。
“放心吧，跟我待在一起你不會有事的。”沈墨看著零很認真地這麼說了一聲。
零身子一顫。
她猛地發現一點，那就是沈墨一直在觀察著她。
剛才說了那麼多類似於耍賤無厘頭的話語，實際上都是在告訴她有用的信息。
是看出自己的身體狀態不穩定，才將自己幹掉白神的事情告訴自己的嗎？
長時間維持這個人格，的確會產生不好的影響。
自己也是一直害怕白神才維持著這個人格的。
這個男人連這一步都完全看出來了？
該……
相信他嗎？
等待零的，是沈墨再度溫柔地將手掌放在她頭上的親和模樣。
“到你身體狀況穩定之後，你再將你想要告訴我的事情告訴我，我也將有關於你不相信我殺掉白神的事情細說。”
零閉上雙眼。
他……
或許，可能。
難得地值得自己相信一番。
下一刻，再度出現在沈墨眼前的是那個天真爛漫，有點膽怯，見到他隱隱還有些高興的小零。
“你，來陪我玩了嗎？”小零高興地這麼說道。
“昂，算是吧。”沈墨蹲下身子，將小零背到自己的背上：“先走吧。”
沈墨知道現在在這裏不方便給零治療，要是給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撞到，零身上的藥味引動到別人的變化就不好了。
先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吧，去哪裏呢？
“你……你要帶我去哪裏？”
“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真的？”小零雙眼興奮地帶上星星，不過很快她就像意識到了什麼一樣：“我不要，將我放下。”
“怎麼了嗎？”
“你……你騙子！”
“啊？騙子？”
“電視上麵就是那麼說的，有一些壞人會拐騙可愛的女孩子，說的話跟你一模一樣，去什麼好玩的地方什麼的！”
“……”沈墨虛起雙眼。
看來零不知道什麼時候看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信息情報。
“這樣的人就叫做大叔！”小零一臉警惕的說道。
“等一下給你一顆糖吃，先跟哥哥走吧。”沈墨感覺有點無奈，小零不知道看到哪個地方的連續電視劇了。
聽到沈墨這麼說，小零明顯有點心動，但是她強行忍受住自己想吃糖的衝動喊道。
“嗚嗚，果然是騙子！跟電視上麵的一模一樣。”
沈墨苦惱地揉了揉太陽穴。
哎呀哎呀，這個好像就麻煩了。
又不好刺激小零，用強的。
看到小零那副動搖著似乎想要吃糖的樣子。
沈墨試探性地對著小零比了個手指：“兩顆糖果？”
“嗚……額……”
“三顆！”
“成……成交。”
沈墨虛起雙眼，好吧，果然還是小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