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炅然和零拉開一段距離。
沈墨看著赤身的零，他虛起了雙眼。
嗯，果然還沒有發育呀。
額，不對。
是比起藥性的發揮消耗，零身上似乎產生了什麼奇異的變化。
暴起的時候也是一直叫什麼血血血的。
難道說是受到了一定精神刺激，導致出來的異變？
就好像有一股狂風卷過一般，原本彌漫在周圍濃鬱的藥味竟然完全消散起來就好像被零完全吸收一般，被收斂進了她的體內。
藥性不再發散而是內斂？
沈墨沉吟起來。
這樣子藥性不再消耗的話，零究竟處於怎麼樣的一種狀態？
自己能夠看清零的發育情況，額，是看清楚零的模樣也是她收斂起自身藥的緣故嗎？
雖然沈墨從小在藥罐子長大，但是如果不全神戒備像現在這種虛弱狀態還是會被零身上的藥趁虛而入的。
這個從沈墨身上的抗藥性看來，已經可以表明零身上藥的強烈。
迷惘精神影響感知，如果不是上官炅然不知道究竟還有誰能夠對付她。
由於藥性收斂，上官炅然也感覺到了這一種變化，她睜開雙眼，想要看看零發生了什麼變化。
然後在沈墨逐漸眯起來的雙眼中，他看到了一個可怕的零。
人格轉換？
不再是小零，而是零？
不對……
這兩個都不算是，而是一個更加陰黑更加陰沉的東西。
在視野中的零滿天雪白色的頭發，她那雙原本大大圓圓的眼睛上吊變成了一種極其具有攻擊性的眼睛，嘴角咧開幾乎占據整一張臉。
血紅色的眼瞳仿佛噬人的野獸一般駭人心魂。
隻有瘋狂這兩個字可以形容現在的零。
這樣的零。
裏人格？
是她自己都無法想到的裏人格嗎？
是超脫雙重人格以外的，更加恐怖的一層精神境界。
是具有精神損傷，破開來的人體極度保護措施。
白零的嘴唇動了動。
她說的話很小聲，沈墨聽不清。
這個讓沈墨仔細觀察起她的嘴型。
“殺！”
通過讀唇語判斷出來的這個字眼，不由地讓沈墨全身發寒。
零身上沒有了一開始爆發出來的那種驚人氣勢，相比起來就好像平靜無常一般，但是這一種詭異反而更加令人恐懼。
她就像是把所有的氣勢都收斂起來一樣。
隻是看著她臉上的樣子，沈墨有種精神受到汙染被破壞的感覺。
這種無氣壓氣勢的狀態反而比剛才更加恐怖！
上官炅然明顯理解了如今零恐怖的狀態。
她對比剛才身體明顯繃緊了點，她站在沈墨身前完全性地擋住沈墨。
眼前的白零，讓上官炅然第一次感覺到了危險的意味。
“噗咚！”
一種類似於心跳的聲音響起。
沈墨可以觀察到，白零的身上就好像變得晶瑩剔透了一樣，身子裏麵的經脈血管如同染上一片熒光一般讓人可以看見。
纖細的身軀中，身子類似半透明化地展露出自身的筋骨。
那個樣子有點像沈墨開啟魔紋時候的感覺，但是對比沈墨的魔紋，她身上那些湧動的筋骨顯得無比詭異，帶著一種令人發寒的恐懼。
“殺！”她，這一次，念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