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掙脫開限製在自身上的枷鎖一般。
沈墨本來因為掏空身子，變得極其虛弱本應該無法亮起魔紋的身子產生了一種奇異的變化。
純陽之血在滾燙燃燒。
在沈墨的眉間和接著額頭附近就好像有一片東西燒起來一樣，亮起一道赤色的條紋。
跟和以往的魔紋都完全不一樣。
身子同樣是使不了力氣有著遲緩感。
而沈墨感覺視野非常清晰，精神無比清醒，意識無比透徹靈動。
仿佛整片天地就盡在掌控的奇異感覺。
白色妖鬼般的白零明明就在身前。
就算白零的利爪就在逼近就在不到三寸的位置快要抓到他的腦袋，沈墨這個時候都感覺不到絲毫恐懼了。
他有種感覺，無論怎麼樣，她都不能傷到自己。
雙眼猛瞪，狂狼般的氣勢氣壓在瘋狂波及湧動。
以沈墨為中心，仿佛有著一層又一層肉眼無法察覺的波紋在湧動散及扭轉。
沈墨嘴唇動了動，說出了一段話。
這一瞬間，仿佛整片空間都凝滯了。
上官炅然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這一種感覺，她隻有在麵對龍紋之首生氣的時候才有過這一種感覺。
這種仿佛是靈魂顫栗無法抵抗地臣服感。
這是一種勢，一種氣勢。
似乎是百萬人之中都不會有一個的這種勢。
當然當時龍紋之中有名號的那些人都不會因為這種氣勢而膜拜跪下。
當時的她也是不為所動才受到龍紋之首的欣賞。
現在感受到沈墨發出的這種驚人氣勢。
雖然好像沒有龍紋之首天王的成熟宏大，但在本質上麵有一種更加深度更強力的感覺。
讓人隻是聽到就會控製不住下跪的預感。
王之氣勢。
王勢。
這個讓上官炅然都有一種短暫的精神恍惚。
手腳無力的短暫片刻。
而這樣還隻是在沈墨的背部就感覺到這樣的感受。
直麵沈墨的白零呢？
白零現在在她淺顯混沌的頭腦裏麵，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
那是如同本能一般想要膜拜的感覺。
就好像有一個巨人抬腳踩在身體上一般。
難以形容的重壓壓在身子上。
與其說是壓在身子上，更不如說是壓在精神上。
是一種連精神都可以壓扁的力度。
最先反應在精神上，然後全身上下就開始無力。
“咚！”
根本不允許抵抗，違抗不了本能的懼怕。
身子顫栗著直接跪倒在地上。
如同被一隻大手按壓在地上一樣，完全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剛才還扭曲的麵容已經變得無法避免的畏懼神色。
整個身子跪倒在地上，將頭也深深壓在地上，仿佛膜拜最為高貴的帝王一般。
無法反抗！
因為腦袋是漿糊所以更加能夠感覺到那本能性的危險感。
感覺到這種必須要順從的意誌。
上官炅然看到這一幕，她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著沈墨的背影，她的雙眼開始閃動起奇異的光芒。
沒想到啊，真的沒想到。
他竟然可以做到這一種地步。
擁有著——
帝王之勢。
“不許胡鬧。”他嘴裏似乎是平靜又像是一道暴雷響過一般說出這一段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