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了手機。
……
唐軒北此時也是在拿著手機,但他不是要往外打電話,而是在等電話。
終於,手機響起,看了號碼,正是他要等的電話,便按下了通話鍵。
“他同意了。”對方說道。
“哦,這麼容易?”唐軒北突然有些失望,他所了解的邵宇桓應該不是這樣容易就範的人,難道又是他看人看錯了?
他看人的眼光可真是不怎麼樣,現在已經是兩次看走眼了。
“容易?”對方冷笑,“你認為這事會是容易的事嗎?”
“那我就很感興趣了,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是用什麼樣的方法讓他同意的?”唐軒北問道。
“這是個秘密,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對方不客氣地回絕了。
唐軒北也不是真的非常想知道原因,他需要的是結果,“好吧,那你們就好好地準備標書吧。”
對方卻是有些疑問:“我可以知道你為什麼要幫助我們?”
“這個也是我的秘密,恕我不能奉告。”唐軒北說道:“但你放心,我承諾的事也絕對不會反悔。”
唐軒北放下電話,長長地鬆了口氣,心裏恨恨地想著:“野丫頭,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像我這樣不計一切地愛你?看你知道真相後,會是怎樣的表現。”
心裏雖然這樣想了,卻馬上又擔心起來。
她肯定會很傷心。不行,我得趕緊給她找些事情做,讓她沒有空傷心。
沒有辦法,他現在還不能與李欣宜離婚,必須做好萬全之策,他才可以邁出那一步,否則,晚晚會很難做。
他站起來,用手揉了揉屁股。
屁股的傷是好了,可是有傷疤的地方還是會癢。
野丫頭,這筆賬我什麼時候才能和你算得清?你從樓上摔下來,我卻要挨打,這太不公平。
唐軒北在心裏嘀咕著歪理,人走到保險櫃前,打開櫃子,拿出今天特意從公司帶回來的文件,推門走了出去。
桑晚給邵宇桓打了兩通電話都沒有打通,說是他已經關機。
真是的,幹嘛打完電話就關機?
桑晚幹脆把自己的手機也關掉,然後準備睡了。
剛覺得有了些睡意,卻聽到有人敲門。
是誰這麼晚來敲門?
桑晚連忙起身,穿著睡衣,對著鏡子看了看,把有些蓬亂的頭發用手順了一下,這才去開門。
看著門口站著的唐軒北,她人愣住了。
他怎麼可以半夜三更地往她這裏跑?讓人看到該怎麼說?
“我這裏有份文件需要給你看看,你現在方便嗎?”唐軒北倒是一臉的從容,說話的聲音還格外響亮,生怕別人沒有聽到。
“現在嗎?”桑晚問道。
“是,雖然有些晚了,但事情很重要,還麻煩你辛苦一下。”唐軒北說得冠冕堂皇的。
“那你就進來吧。”桑晚猶豫地說道。
“謝謝。”唐軒北很講禮貌地致謝。
在進去前,他還是四周看了眼,看看有沒有什麼動靜。
他相信,有人聽到了他的說話聲,也知道他進了桑晚的門,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人進去後,門被從身後關上,並鎖上。他立刻將手中的東西扔到了一邊,一把摟住了桑晚。
“想死我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低頭吻上了她。
他後悔的事情太多,其中的一件就是將地下室通往兩個人屋子的通道給徹底堵死,結果他現在想偷著見桑晚都沒了可能。
知道桑晚胸部肋骨受傷需要小心,他自然不敢用力摟她,就連吻都是悠著力。
桑晚哪裏有這樣的心情,趁著他放鬆她,給她呼吸的空檔,焦急地說道:“你怎麼這麼大膽,讓人知道了怎麼辦,你快離開這裏。”
唐軒北嘿嘿壞笑:“現在全家人都知道我我在你的屋裏。”
“那你還笑得出來,你快走啊。”桑晚攆著他。
唐軒北擁著她去到了床邊,然後便將她放倒在床上:“別擔心,我有正當的理由,你沒聽到我剛才都說了嗎?”
桑晚這才恍然大悟,“我說你剛才為什麼要那麼地大聲說話。”
唐軒北低頭輕咬著她的耳珠:“快點給我,抓緊時間。”
“不行了,讓人知道怎麼辦。”桑晚服他了,在這個時候,他見麵就想這個。
“所以要快啊,這樣別人就不知道了。”唐軒北說著,人壓了上去。
這是兩個人在彼此知心後的第一次歡好,雖然屬於偷歡,卻有著另番的歡情。
一次雲端之後,唐軒北仍然意猶未盡,但眼前的情形又怎麼可能讓他盡情歡顏?下次會是什麼時候,更是不知道。
桑晚對他這個樣子是不那麼理解的。
他是有妻子的人,怎麼就像餓了好長時間了呢?
這樣的情形,她很熟悉。
以前在她來月經期間,是經常發生的。
那個時候,唐軒北隻要想,就會來找她,除了她月經期間,結果,他記她月經的時間別她自己還準。
在她的月經要來之前,肯定會成夜地折騰她,在她月經走了之後,也肯定會準時過來,然後再折騰她一夜。
隻是,那個時候她真的沒有愛上他,對他的這樣的舉動簡直是恨得牙根直咬。
桑晚本來是想對他說,他們兩個人不該這樣做,因為唐軒北已經有了李欣宜,而她也即將有邵宇桓,可說出的話,味道有些變:“你自己有老婆,幹嘛還到我這裏來?這樣不好。”
“你吃醋了?”唐軒北的語氣中竟是帶著驚喜。
要說他也是夠鬱悶的。
桑晚雖然承認愛他,可做出的事都是讓他吐血的事。
把他往李欣宜的懷抱裏推,她自己也是張羅著結婚。
她這是在犯傻,就像他最開始那樣,但他的情況不同。那個時候他不知道她愛他,可她知道他愛她,還是要這麼做,怎麼想都讓人鬱悶,雖然他也知道她的心裏怎麼想的。
“我吃什麼醋?”桑晚怎麼會承認這個。
唐軒北本來想對她解釋,但轉念一想,你吃醋,那我呢?
你成天和邵宇桓成雙成對地在一起,可知道我是什麼心情?
他派了人跟著他們,然後把他們在一起的圖片一張張地傳給他,他的心裏的滋味,可不是吃醋這麼簡單,相比之下,那吃醋的滋味好受多了。
想到這兒,他決定就讓桑晚誤會到底。再說,看她吃醋的樣子,真有種爽歪歪的感覺。
他將剛才她帶過了的文件從地板上撿了起來,交給桑晚:“這兩天哪裏也別去,好好地把這個文件熟悉了。”
“這是什麼?”桑晚問道。
“這是新建公司的資料,你是名義上的法人代表,H&W公司的總裁過幾天要見你,所以,你需要知道公司的具體情況,和人家也好有話說。”唐軒北說道。
“你為什麼要用我的名啊?我什麼都不懂。”桑晚不解。
“原因你以後會知道的,但是不懂不是你的借口,你以後也得多學點東西,你自己不是總是想自立嗎?”唐軒北用教訓的口吻說道。
桑晚翻著白眼看著他:“我有對你說那個嗎?”
“不用說我也知道。”唐軒北得意地說道。
桑晚擔心時間過長,別人會懷疑,開始攆他:“你快走吧。”
唐軒北就是千般到不願意,也不得不聽她的話,人用退的方法往門口的放向走去。到了門口,他打開了門,然後聲音很大地問道:“我剛才給你解釋的都聽清楚了嗎?”
桑晚很配合地大聲回答道:“清楚了,謝謝。”
……
邵宇桓離開了邵家大宅後,首先給桑晚打了電話,本來是想悅桑晚出來對她說明情況,可是,當他要開口的時候,卻是沒有了勇氣,隻好放棄。他關掉手機上了車,沒有回到自己的住處,而是去了酒吧。
心情是鬱悶的,他需要一個地方排解。
這裏是個高檔的酒吧,布置的格調與眾不同,可以進這裏的可客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他找了一個靠近角落的地方坐下,然後叫了兩瓶酒,自酌自飲起來。
“這不是丹尼爾嗎?老朋友,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裏見麵。”耳邊響起了一個帶著外國口音的中國話,一個英俊的中年白人男子站在邵宇桓的對麵,他的手裏還拿著一個酒杯,裏麵已經倒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