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諒解他的,但是不想聽他說出實情。
唐軒北急道:“你聽我說下去。”
桑晚看著他一會兒趴下,一會兒撐起的樣子,於是說道:“那你就躺下,好好地說。”
她不想聽他說,可是他一定要說,就讓他說吧。
雖然她聽了會心裏不舒服,可是他的心裏會好受。
剛才是桑晚不讓他離開她的身體,現在有了特赦令,唐軒北往床上一躺,活動了一下自己發酸的胳膊,然後側身看著桑晚,很認真地說道:“我向你保證,我從來都沒有和她做過真正的夫妻,真的,你相信我。”
“那個,你們,”桑晚不知道怎麼說了。
他們夫妻這麼長時間,他都沒有碰過李欣宜,這事該怎麼說?
此刻,桑晚並沒有唐軒北為她守身的喜悅,反倒替李欣宜難過。“你不該這樣對她的。”
“我知道,我很對不起她。”唐軒北承認道,“可是,我無法和她做夫妻的事,我做不到。”
“那她的孩子是怎麼回事?”
唐軒北有些尷尬地看著她:“我也不清楚。那次,我和她去她的家,她似乎在酒裏放了東西,讓我喝完酒後,人困得要命,全身發軟沒有力氣。回到家後,她讓我和她睡了一個床,然後,”
唐軒北說到這兒,越發尷尬,沒有立刻往下說。
“說啊。”倒是桑晚忍不住催促起了他。
“我說了,你別生氣。”唐軒北再次請求她。
“我哪裏來的那麼多的氣,你快說。”桑晚急著要知道下文,所以,什麼都答應著他。
“其實那天我雖然昏昏欲睡,但我沒喝醉,所以知道都發生了什麼事。她用手為我做那個了,然後我還射了。”
唐軒北說完,人窘得臉都紅了起來,然後他馬上解釋道:“這個不怨我,當時我雖然知道她在幹什麼,可是,我動不了,我開始可以翻身躲她,還罵了她,可是後來就沒有辦法動了,結果讓她給強暴了。”
“你,”桑晚被他用的強暴兩個字說得笑了起來,“你被強暴。你是男的。”
“怎麼不是?”唐軒北瞪著她,“我不願意,就是強暴,這個和男女有什麼關係。”
桑晚不和他爭,而是繼續追問:“後來呢?”
“後來她不折騰我,我就睡著了。可是早上醒來,她竟讓我看床上的紅色,我怎麼知道那是什麼,反正不會是她的血,她也不是處女,就是處女,還有不出血的。”唐軒北語氣中帶了些鄙視,“然後,她就懷孕了。”
桑晚卻是明白了:“她是用你的精液讓自己懷了孕,估計是做試管嬰兒了。”
“不可能!”唐軒北斬釘截鐵地說道。
“嗯?”桑晚疑問地看著他。
唐軒北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決定不說了:“這個你別管,但你一定要記住,沒有哪個女人可以為我生孩子。”
而他的話卻是讓桑晚想起另外一件事,驚慌起來:“這裏有沒有避孕藥,我今天可是有可能懷孕的。”
唐軒北的神色暗了一下,但隨後笑了笑:“如果懷孕了,那不是更好?”
“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啊。”桑晚倒不是不願意為他生孩子。
她知道,他們兩個人現在是真正的偷歡,因為他們不可能永遠地躲在這裏,等回去後,都將會麵對什麼,不用想都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懷孕可不是一件好事。
唐軒北拍拍她的臉頰:“放心吧,你懷不了孕。剛才我們是在水裏,那東西都跑到水裏了。”
“會嗎?”桑晚還是疑惑。
唐軒北轉移了話題:“說點別的吧,你還有什麼疑問,一起都問了,我今天有問必答。”
她是有好多的疑問。
桑晚想了想,卻又突然發現,她的疑問似乎又都沒有了。再想了想,還真的讓她想起了一個讓她耿耿於懷的事情。
“你說你不愛李欣宜,可那次毒蛇咬人的時候,你為什麼救她不救我?要不是我命大,現在我早就死了。”桑晚說起這個,心裏還是怨死他了。
“誰說我沒救你?這兩個臭孩子,好事不傳,淨傳壞話。你去問問他們,你被毒蛇咬了的時候,是誰為你吸的毒?你自己不知道是哪裏被咬了嗎?你的那個臭腳丫子,又髒又臭的,也就我會不嫌棄,用嘴給你吸毒,要不,你以為你還能活嗎?”唐軒北以為桑晚不知道這些事的。
“這個我知道,可是,那毒蛇都咬到我了,你再怎麼做都是沒有用的。”桑晚還是不滿。
唐軒北歎了口氣,用手將她往自己的胸前摟了摟:“在那樣的情況下,我隻能救她,因為我不可以讓人知道我愛你。但是,我的眼睛一直都在看著你,所以,我知道毒蛇咬到了你,也知道咬到了哪裏。你知道我當時有多麼地恐懼?我當時就想,如果你死了,我一定陪你,絕對不會讓你一個人走在黃泉路上。”
他低下了頭,眼睛看著她的臉:“你信我的話嗎?”
桑晚的眼睛看著他,在他的臉上掃來掃去,最後輕輕地說道:“你真傻,比我還傻,你這樣苦不苦?”
這個傻傻的家夥,就這麼默默地愛了她這麼多年,看著她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卻連愛都不能對她說。
他心中的苦,其實是她不可以比的。
唐軒北被她的這句話說得眼睛泛起了紅絲,眸中有霧氣氤氳。
“不苦,因為可以和你在一起,一點都不覺得苦。就是每次傷害你的時候,我的心好痛,我一點都不想那樣做,可我必須得強迫自己那樣做。”唐軒北的聲音有些帶上了鼻音。
一番話,讓桑晚的心再次被感動。
他知道他在傷害她,也知道她會心痛,但他的痛更甚。
這是一個願意陪她生,陪她死,在乎她的苦,在乎她的痛的人,她的愛沒錯。
桑晚凝眸看著眼前的唐軒北,唇又吻了上去。
她想,她會用以後所有的生命來愛他的。
唐軒北立刻反守為攻,男人天生就是一個征服者,這個才是他的本性。
……
清晨,一陣敲門聲想起,把還在睡著的桑晚和唐軒北都叫醒了,隨後,他們聽到門口傳來兩個孩子的說話聲:“媽媽今天怎麼不起來做飯?”
“會不會是媽媽又有病了?”
“唉,爸爸也找不到,也不知道去了哪裏,要是媽媽有病,就我們倆,我們該怎麼辦?”
“打電話找爸爸啊。”
“可是,爸爸說,在這裏不讓開手機的,從昨天開始,手機就關機了。”
“可現在情況緊急啊,還是開機吧。”
桑晚已經下了床,穿上了衣服,聽他們講要開手機,連忙打開了門,也顧不得床上還睡著唐軒北。
兩個孩子見桑晚沒有什麼事,便放了心,小腦袋往裏一探,就讓他們看到了唐軒北,立刻歡呼著衝了進來,桑晚想擋都擋不住。
“爸,你怎麼睡在媽媽的屋裏?你的房間在什麼地方,我們怎麼沒找到?”
唐軒北還沒來得及穿衣服,見兩個小家夥衝到跟前,連忙用被子將身體蓋住:“你們先出去,等我穿好衣服,你們再進來。”他不得不攆他們出去。
兩個小家夥的滿心高興被他弄沒:“爸爸,你快點。”
兩個孩子出去後,唐軒北穿好了衣服,這才讓他們進來,而桑晚則是連忙躲了出去,幹脆去準備早餐。
這麵,兩個孩子還在對唐軒北進行著狂轟濫炸:“爸爸,你怎麼和媽媽一起睡覺?”
“爸爸媽媽本來就應該在一起睡覺。”唐軒北還可以回答,雖然理由不那麼充分。
“你們不結婚就可以在一起睡覺嗎?”
這個很尖銳的問題,讓唐軒北啞言。
唐軒北從來都是為這兩個聰明得要命的孩子而自豪,但現在,他真的希望他們可以笨一點,不要問這些讓人尷尬的問題。
他一邊想著如何給孩子們的問題給個合理的答複,一邊用帶有耍賴性質的問題反問:“誰說爸爸媽媽沒有結婚就不能在一起睡覺?”
舒好小嘴一撇:“那個叫非法同居,爸爸怎麼連這個都不懂?”
“呃。”
唐軒北在心裏哀歎:女兒啊,你可不可以知識麵窄一點,這個你怎麼也懂啊。
“什麼叫非法同居?”他故意用不屑的語氣說道。
“就是,就是,”舒好就是了半天,終於答不上來了。
唐軒北見她答不上來了,於是故作嚴肅的樣子說道:“不懂了吧?不懂的事情就不要瞎說。”
昊天開始幫忙了:“姐姐沒有說錯。我們同學的爸爸和小三住在一起,他媽媽就去法院告他們,說他們非法同居。”
唐軒北又被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