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155章 大結局(上)
全部章節 第155章 大結局(上)
文件裏說,H&W基金投資公司將結束與雲水集團合作的業務,但自己名下的股份將無償地贈送給桑晚,所有的投入資金不會撤出。
桑晚真的無法理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了。
一直都以為他們對雲水集團圖謀不軌,怎麼會突然轉性。如果不是這樣,那當初綁架她,還有暗害唐軒北的人又是誰?
桑晚抬眸,不掩飾自己的驚訝:“你這是為什麼?”
哈德森還是淡淡地笑著,對桑晚的驚異並不吃驚。
他緩緩地開了口,開始解釋道:“我說過,我以前和你的丈夫唐軒南先生是朋友,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幫助你。這些錢對我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但能夠幫助你,我真的很高興,也算對得起我的這位老朋友了。還有,以後遇到什麼困難,盡管去找我,我會幫助你的。”
真的是因為軒南嗎?
桑晚滿腹的疑惑,手裏拿著文件袋,隻覺太沉重。
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麼不尋常的事,可卻又無從知道。
桑晚回到家裏的時候,唐軒北也是剛剛回來。
桑晚將文件交給了唐軒北:“你也很意外吧?”
因為唐軒北已經看到了她與哈德森在一起的情況,所以,她也不必再多做解釋。
唐軒北點頭:“我也覺得很奇怪,他怎麼突然就要離開?”
這個人走了以後突然回來,沒有見他做什麼,卻又突然要離開。
他琢磨不透這個人,一點都看不清這個人在想什麼,要幹什麼,這個讓他的心很不安。
“難道我們以前的判斷失誤?一直都以為他們有吞並雲水的嫌疑,可他們竟別無所圖?就是為了幫你?”他很疑惑地問道,但在心裏卻早就將這個假設徹底否定,可他又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桑晚的感覺一點都不比他好:“關鍵是我和軒南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都沒有提到過H&W基金投資公司,也沒有提到過哈德森這個人啊。”
“是啊,如果哥哥和他有聯係,那個時候怎麼會一點信息都不透露呢?”唐軒北也是疑惑。
但是……
兩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但是,卻誰都沒有開口說出。
如果那個人真的可能還活著,這個哈德森現在的所作所為也許就是那個人在做幕後操手。
但是,他們又都不願意相信這一點。
那個人在他們心目中是那樣地優秀,完美無缺。
他怎麼會有那樣的一個不被人知的另一麵!
……
哈德森從外麵回來,回到了自己在酒店裏的房間。
人到了房間的門口,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習慣地四處張望觀察,這是他多年養成的警覺習慣。
沒有看到任何異樣,也沒有看到躲在暗處的保鏢有什麼動靜,這才放心地開了門,推門進去。
就在他將門關上的一瞬間,人卻是愣住,直直地看著對麵。
那是一張讓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但臉上的那雙讓他喜歡極了的墨色眼瞳卻射著讓他害怕的光芒。
他先是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似的不敢和對麵的眼光相對,目光躲閃著。
但很快他就換上一副討好的笑臉,往那個人的身上撲去:“寶貝而,你夠厲害,這麼幾天你就從那間屋裏出來?”
對麵的人沒有說話,見他撲了過來,也不躲開。就在他快要到了近前的時候,腳卻是動了,哈德森撲了個空。
那個人反手對著他的後背又是一掌,哈德森便再也無法站住腳了,人便趴在了地上,自然是摔了個嘴啃泥,跌倒的部位就在一張椅子的旁邊。
那個人將一隻腳踩在他的後背上,然後坐在了椅子上:“你非得讓我把你綁回去嗎?”
這個人當然就是被哈德森困在那間屋裏的威廉。
那天,他雖然找到了出去的途徑,卻不知道該如何打開出口。以哈德森離開的那麼迅速,他想,打開出口的按鈕應該就在床上。然後,到最後,他將整個床都拆開,把所有的地方都差了遍,也沒有找到這個按鈕。
難道這個出口不是以按鈕控製?他猛然醒悟到。然後他便在開口的開啟方法上研究了好幾天,卻是讓他無意地找到了方法,脫了困。
那個出口是以人在上麵的跺腳次數為密碼的。
他想了好幾天,實在想不出方法,便決定讓自己的人從門口硬往裏衝了。
在等待的時候,他坐在了那塊地毯上,氣得用拳頭去砸那裏,卻沒想到,他整個人竟是開始無聲地往下落,進入了另一間房間。
他知道哈德森已經來到了中國,便立刻趕過來了。因為他已經派人暗中跟著哈德森,所以,他不難找到哈德森。
哈德森被他踩得嗷嗷直叫:“你放開我,我的骨頭要被你踩斷了。”
威廉腳上用力:“我真想就這樣踩斷你的骨頭,讓你再也無法做壞事。”
“你要是敢那樣做,我保證,你的那個女人還有你的家人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哈德森立刻惡狠狠地回答道,“我不死,你還可以和我玩遊戲,至於他們是不是最後能活下去,那要看你的本事。”
“我都說了,以後不會離開你,你還要怎樣?”威廉也是很挫敗。
因為在意了哈德森對他的情義,他一直都無法對哈德森痛下殺手。
即使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知道了自己現在的境遇都是因為哈德森的阻撓,才使自己無法回到桑晚和家裏人的身邊,他也沒有對他動殺機,甚至都做了陪他到死的打算,可哈德森卻是得寸進尺。
哈德森把頭抬起來,碧藍色的眼眸凝視著他:“寶貝兒,我要你親口對我時候,你愛我。”
“你做夢!”威廉氣得腳上又用了力。
讓他對一個男人說愛,他怎麼說得出口。
“你真他媽的惡心。”威廉忍不住開口罵了。
哈德森卻是笑了,但那笑裏充滿了心酸:“我知道,在你的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所以,你才不肯給我一點的愛。”
“你!”威廉對他的這個樣,還是下不了狠勁了。“我警告你,如果你真的要傷她還有我的家人,那我就不在乎與你同歸於盡。他們活,你活,他們死,你也得死,就是你逃到天邊,我也不會放過你。”威廉說完,抬起了腳站起來,向門外走去。
哈德森從地上站了起來,望著那空空的門口,喃喃地說道:“寶貝兒,要是能和你同歸於盡,還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是,如果那樣,你會不會在天堂裏都不快樂啊?”
……
李欣宜約桑晚見麵,唐軒北知道了,立刻緊張起來:“你不許在單獨去見她。”
桑晚笑他:“你可真是一年遭蛇咬,十年怕草繩。”
“你笑我也沒有用,要去我陪你去。”唐軒北仍然堅持道。
李欣宜看到和桑晚一起來的唐軒北,挑眉笑了笑:“要是知道這樣,我還不如就在家裏與你們見麵。”
“你有什麼事?”唐軒北冷冷地問道。
“我找桑晚來本來是想和她說點女人的秘密,可是有你在,我就就沒有必要說了。”李欣宜準備關上談話的大門。
桑晚說道:“沒有關係,我有事不會瞞著軒北,即使他今天不來,我也是將你的話,盡可能地完整地轉告給他。”
李欣宜譏笑:“你們倆還真是親密無縫,我想離間恐怕都難。”
唐軒北冷聲地說道:“如果你沒有重要的事,我們還是走了。等你想明白想要和我離婚的時候,請打電話通知我。”
“別急。”李欣宜用話攔住了他:“既然你也在,那我就直接問你,你是怎麼知道你自己不能生育,從而確定我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
到了這個時候,唐軒北也不隱瞞:“因為很早以前我就做過結紮手術,在知道你懷孕後,我又去檢查了我的精液,裏麵沒有精子,所以,可以肯定那個孩子不是我的。”
李欣宜一愣:“你做過結紮手術?”
“是。”唐軒北再次肯定回答。
李欣宜轉頭問桑晚:“你知道這個?”
“是。”桑晚回答道。
“唐軒北,你在結婚前沒有告訴過我,你這是欺騙。”李欣宜的聲音微微提高。
“這是我的錯。”唐軒北承認。
他的這個樣子,反倒讓李欣宜無話可說。過了半晌,她才說道:“我成全你們,同意離婚。”
李欣宜和唐軒北靜靜地辦了離婚手續,她什麼都沒要,隻將屬於自己的個人物品拿走了。
沒了李欣宜這個障礙,兩個人結婚的事自然水到渠成。
唐軒北很想立刻就對家裏提出和桑晚結婚的事,卻被桑晚阻止。
“先別急,還是等奶奶和媽媽他們想通的再說吧。”
“如果他們一直不同意呢?”唐軒北急道。
“不會的,你覺得奶奶會讓我們這樣下去嗎?奶奶是很要臉麵的人,她才不會的。”桑晚很有把握地說道。
“我隻給他們半個月,等過完新年的時候,他們還是不說,那我就要自己提了,不管他們是否願意,我都不等了。”唐軒北臉色有些不愉快。
他的樣子,讓桑晚心疼。
每一次想到他苦等了她這麼多年,她的心疼就無以複加。
一場生死,也讓她明白,眼前這個男人早就把自己的一切交給了她。
她的雙臂摟上了他的脖子,頭靠向了他,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要不我們先去登記,等奶奶他們同意了,再公開?”
唐軒北幾乎不相信自己聽到的。
他將桑晚的頭拉了過來,讓兩個人麵對麵地相視:“你……真的願意和我去登記結婚?”
桑晚靜靜地看著他:“那你願意嗎?”
“我願意,我願意!”唐軒北說著,一個高蹦起來,抱起桑晚,原地轉了好幾圈。
放下了她,他立刻去拿兩個人的證件。
“走,我們現在就去。”
桑晚好笑地看著他:“這也太急了吧?已經都三點了,民政局要下班了。”
“不行,我一分鍾都不想等!”唐軒北說道。
見他這樣,桑晚便依了他。
因為路上塞車,等他們到民政局的時候,人家已經停止了辦公。
“明天再來吧。”說話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女的,現在辦公室裏隻剩下了她。
臉上是標牌樣的笑容,但眼中的不耐煩還是可以看出來的。
唐軒北從兜裏掏出一個信封,塞進了她的手中,在確定她知道裏麵是什麼的時候,竟是又拿了回來。
“大姐,您就辛苦一下,幫我們把證辦了,辛苦費一分錢都不會少。”
有錢能使鬼推磨。
那位大姐立刻滿臉笑容地辦了她今天最後的一個結婚證。
當她看到兩個人的證件時,臉色有些變了。
“你就是雲水集團的唐總?”
唐軒北點頭。
當她去調桑晚的資料時,更是驚訝。
“你是初婚?”
桑晚點頭。
媽媽咪呀!
這位戴著唐家大少奶奶頭銜的女人,竟然還是一個沒有結過婚的人!
大姐滿臉的震驚。
當唐軒北再次要將裝錢的信封放入她的手中的時候,她往外推著。
“大姐拿著吧,這不是賄賂。您在辦證前,沒有多收我們一分錢,這是買喜糖的錢。”唐軒北說道。
大姐這才明白他剛才為什麼把錢又收了回去。
“你們的喜糖我是一定要吃的。”她心安地接了過去。
……
從民政局出來,坐在車裏,唐軒北又拿出兩個人的結婚證反複地看著。
桑晚笑道:“你幹嘛這麼看,還能看出花來嗎?”
唐軒北點頭:“當然,有了它,我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宣布,你是我的妻子。”
看著唐軒北那興奮和激動的樣子,桑晚也是有些感慨。
她曾經是唐軒南的未婚妻,也曾經是邵宇桓的未婚妻,甚至和他們都走到了婚禮這一天。
但是,陰差陽錯地,她竟是和他們都未領過結婚證。
也許,所有的一切真的是命中注定。
她將手放在唐軒北那寬厚的手掌裏,讓他握緊了她:“答應我,以後無論遇到什麼情況,都不要再鬆開你的手。”
唐軒北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堅定地說道:“好,我答應你,此生絕對不會再鬆開。”
……
唐宅。
韓紅英望著窗外飛舞的雪花,轉頭對站在旁邊的桑晚說道:“外麵下雪了,我可是好久沒有在雪中散步了。在國外的時候,那裏的冬天沒有雪,隻有冷雨,每到冬天的時候,我都會特別盼望著能下一次雪,好讓我在雪中散散步。”
桑晚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笑著說道:“奶奶是不是想讓我推您出去,來個雪中散步?”
韓紅英也笑了:“你這個孩子到什麼時候都是這麼地善解人意,那我們就走吧。”
兩個孩子一聽,立刻注了意,昊天說道:“太奶奶,那就讓我和姐姐推你出去好不好?我們也願意在雪中散步。”
桑晚知道韓紅英一定是有話要對她說,於是說道:“外麵天冷,你們還是在屋裏待著,小心感冒。”
舒好不服氣:“你們就不怕了?”
昊天的話更尖銳:“那是不是下雪,我們就不用去上學了?”
“你們,”桑晚被兩個孩子問得無話可說,因為她本來就是理虧。
唐軒北說道:“沒有關係,媽媽不帶你們出去,爸爸帶你們去。”
兩個孩子一聽,立刻跑到他的身邊,拍起來他的馬屁:“還是爸爸好。”
舒好竟是高聲唱了起來:“世上隻有爸爸好,”唱完這一句,她對桑晚撇了下嘴:“媽媽,你都快要成為後媽了。”
她的話,讓全家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兩個孩子的動作自然比大人快,還沒等大人們動地方,他們已經跑了出去。
桑晚對唐軒北說道:“你讓他們穿上大衣,屋裏暖,外麵冷,小心感冒。”吩咐完唐軒北,她對韓紅英說道:“奶奶,你等一下,我去幫你把毯子和裘皮大氅拿來。”
“好,去吧,我等你。”韓紅英點頭。
等桑晚離開後,馮子珍有些緊張的問韓紅英:“媽,你想對晚晚說什麼?”
“放心吧,我不會難為她。看你們一個個地緊張的,好像我是一個吃人的老巫婆,會吃了她似的。”韓紅英半責備地看著她。
馮子珍歎了口氣:“我是想,他們倆都好到了這個程度,再想分開他們是不可能的。”
韓紅英說道:“我有說一定要分開他們嗎?你們都太不了解我了。倒是晚晚,心裏似乎比你們都有數。”
有了韓紅英的這話,馮子珍總算放了心,接著去幹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