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爾休斯再次蘇醒過來,還是那張破舊的床,看著似曾相識的桌椅,他默默的流下了淚水,這是這淚水沒有了溫度,反而多了些令人說不出道不明的疼痛。
“法爾,你終於醒了啊。”老人快速的挪到了法爾休斯的床前,盯著蘇醒了的法爾休斯露出歡喜的笑容,沒有了剛剛記憶的那種悲傷,反而多了那種重染希望的光芒,隻是那臉上不知何時新添了幾條淺淺的皺紋。
“我沒事了,爺爺。”
法爾休斯幹啞的聲音,好像從地獄之中被拉回,堅澀而沙啞。
聽到法爾休斯說話,老人臉上的笑容更甚了,忙衝著外頭喊道:“法爾醒了,法爾好了,上天保佑,上天保佑啊。”
頓時,門“吱呀”的一聲被打開了,一群人衝了進來,每個人臉上都那麼充滿不可思議,看著法爾休斯的眼神也是不同。
“怎麼可能?這小子命還挺硬。”
“哎,那又怎麼樣?還不是會和他媽媽一樣,這老洛克真是命不好,攤上一個癡傻的兒子,來了一個多病的媳婦,你看你看,我說吧,這小子也好不到哪去,早晚還是得很他媽媽走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討論的津津有味,哪裏像是看著一對滿懷希望和孱弱的爺孫。
聽到這樣的話,老洛克沒說什麼,連注意都沒注意這裏,可能是已經習慣了吧。
“說什麼呢?一邊呆著去。”一個魁梧的大漢推開眾人走到了法爾休斯的麵前,腰跡纏繞著一條渾身閃閃發光的蛇皮,頭上帶著一頂烏黑破舊的氈帽,肮髒極了,看的人都覺得惡心,可是沒有人敢小看他。
“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命硬啊,你看,這不是活過來了嘛,以後誰要是說我小兄弟壞話,可別怪我這雙鐵拳,哼。”說完這話,有意無意的看了看剛剛說話的幾個村民。
這幾個村民心中一陣害怕,懦弱的退了下去,臉上像是被人抽了幾個巴掌一樣難受。
法爾休斯驚詫的看著大漢,心裏卻絲毫的不記得,輕輕的偏過頭,看著老洛克眼神裏全是疑惑。
大漢一看,臉上滿心的不歡喜挖苦著法爾休斯,果然沒覺得法爾休斯是一個病人:“我說你小子,忘記你大哥我了是吧,虧我還這麼…………,算了,我跟一個病人我較什麼勁啊我。”
突然大漢大手一伸,法爾休斯看著一愣,不知所措,誰知道大漢把手放在一雙大手上,盯著法爾休斯嘿嘿的傻笑。
“來,跟你大哥我比試比試咋樣。”